一行人来到白云观中,正好赶上那位杜神医在房中打坐,几人七手八脚将二人抬了进来。

杜神医本就是妇科圣手,看了看佘馨寰的脉相,对夜勋卿严肃的说道:“夫人是动了胎气,幸好有人及时给她输送了不少真气,要不然只怕现在已经小产了。我现在开一幅药方,你叫人依此抓药熬汤,尽快给她服下,连服三日,便可康复了。

至于这位公子嘛,是真气倒灌,伤了五脏。若想完全康复,需要多休息些时日。”

杜神医说完,分别给二人施了针灸,二人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佘馨寰刚一醒来,来不及看清床头之人,便惊呼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夜勋卿忙抓住她的手道:“寰儿别怕,孩子没事儿了。”佘馨寰这才看清夜勋卿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琴瑟呢?琴瑟他怎么样了?”说着,佘馨寰四下张望,寻找夜琴瑟的身影。

夜勋卿见她只关心夜琴瑟,并不在乎自己,心中一阵酸涩。他强忍下难过的心情,对佘馨寰道:“琴瑟他没事儿,在隔壁房中休息。”

佘馨寰听到夜琴瑟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到几个月未见的夜勋卿,心中即难过又伤心。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她拂掉夜勋卿拉着她的手,客气的说道:“看来是王爷救了我们,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夜勋卿听她这样说话,如同被蛰了一下一般,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寰儿,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

“要不然还能怎样?哦对了,听说王爷已经大婚了,恭喜王爷新婚之禧!”佘馨寰压抑住心中的难过,阴阳怪气的说道。她心中知道夜勋卿听到这些话会有怎样的感觉,但一直以来的痛苦和难过,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便急迫的想要释放出来。所以她要刺痛他,也释放自己。

夜勋卿的心中难过到的极点,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再次拉住佘馨寰的手道:“寰儿,这些事儿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解释?”佘馨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解释什么?难道王爷没有大婚吗?”

“我……我是大婚了,可那是……”

佘馨寰又打断他的话道:“既然王爷已经大婚了,便再不需要解释什么了。再者说,寰儿本是下堂妻,根本没有资格要王爷解释什么。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了,我和琴瑟日后必会报答王爷的。”

“你和琴瑟?”夜勋卿听出她话中另一番深意,抓住询问道:“难道你和琴瑟已经……”

“是的,我和琴瑟已经订婚了,三个月后就要完婚。到时候还请王爷赏脸,能来喝杯喜酒。”佘馨寰缓缓说出来的话狠狠打击到了夜勋卿,一种报复的快感满足了她也伤了她,但伤的最重的,却是夜勋卿。

“什么?你们……你们订婚了?为什么?寰儿,难道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只是断断三个月而已,难道你对我的感情连三个月都等不起吗?”夜勋卿愤怒了,他虽然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从佘馨寰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大大的受到了伤害。

“三个月不长,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三个月的时间,我已经被休出王府,成了王爷的下堂妻;三个月的时间,王爷已经再次大婚了,如今又是新婚燕尔;三个月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离我们远去,再也无法挽回了。”说到这里,佘馨寰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三个月而已,再相见,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

佘馨寰的话不多,却处处点到夜勋卿的痛处。是呀,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狠心将她气走,任由她们母子在外流落,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呢,一切祸事的根源还在自己这里,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埋怨她呢?

“寰儿,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其实我也很狠我自己。如果不是误中了别人的圈套,中了那该死的桃花蛊,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怪就怪我自己太轻敌了……”

“你说什么,桃花蛊?”佘馨寰惊愕的抬起头,她虽然不懂什么巫蛊之术,但以前在大学闲极过什么桃花蛊,据说是云南苗族的一种巫蛊,中着的人会不知不觉的爱上下蛊之人。夜勋卿说的不会是那种倒霉的桃花蛊?

看着佘馨寰询问的眼神,夜勋卿决定把事情说清楚,希望能解开误会,“是的,白灵儿奉了坤帝之命,给我下了桃花蛊,所以我才会突然性情大变。那日你回府找我,我本来并不想伤害你的,可是,可是那些伤人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出来了。后来,还是青龙发现端倪,用风云山庄的寒梅冰香暂时封住了我体内的蛊毒,我才清醒过来。你负气走后,我派人找了你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看到白灵儿的嫁衣,我才寻迹找到这里。寰儿,你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吗?”

佘馨寰听完,心中一动,难道他真的是因为桃花蛊,才对自己那样狠绝?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她好想拉过他仔细看一看,不知道那种毒物有没有伤害到他什么。可是,理智让她停住手。她低下头,藏起担忧的眼神,喃喃低语道:“可是,你毕竟已经和白灵儿大婚了,你知道,我是绝不会……”

“我知道,寰儿放心,我虽然和那白灵儿大婚了一场,但一切都是假的,不能算数的!”

“假的?”佘馨寰疑惑不解,却又暗暗松了口气,偷偷高兴起来。

“对,是假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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