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帝藏军军帐
“带上来吧!”莫轩神色淡然,平静说道。
“是!”侍卫领命,转身而去。
没过多久,五花大绑的杜旷被侍卫押解而来。
“跪下!”侍卫皱眉怒吼一声,一脚踢在杜旷的背上,随着一声碰响,杜旷顿时跪倒在地。
羞辱的怒火,布满杜旷的双眼,但他知道沦为阶下囚的他,没有权利去发火,满嘴的苦涩唯有向自己肚里咽。
“杜旷叔,好久不见啊!”
莫轩嘴角冷笑,带着嘲讽,轻声喊道。
莫轩不冷不淡的一声杜旷叔,让杜旷身子剧烈一震,旋即苦笑,“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是对战,我还是沦为了你的俘虏,事实无常啊。”
说话间,深吸一口气,发出感叹。
“是啊,事实无常,不过却也是正常,毕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总要报的。”莫轩冷笑,面向杜旷,“你说对吗?杜旷叔!”
“呵呵~”杜旷的感慨被打断,发出尴尬的笑声,不知该如何接莫轩的话,一时陷入沉默。
“废话多说无益”莫轩站起身,走到杜旷面前,“本王对你之前的事,很不满,所以,本王准备将你五马分尸,不知你意下如何?”
对于杜旷,莫轩没必要与他亲近,直接用上了王称。
杜旷面色一变,抬头惊恐的望向莫轩,额头冷汗更是瞬间盖布,潺潺留下。
杜旷当然知道莫轩所说的他之前的事,很明显是害死他父亲与大哥二哥那件事,被押解来的路上,杜旷知道莫轩肯定会提起,但是他却没想到,莫轩竟是准备用五马分尸的惨烈酷刑来对付他。
五马分尸,顾名思义,用五匹马拖住绳子,绳子的末端栓在人的脖子,手等四肢之上,随着马上人的齐齐策马,将绳子绷紧,直至将人的头颅四肢生生从身体上拉出。
人未死,未昏迷,亲眼看到自己的四肢头颅从身体之上,被猛力拉开,其中之痛苦可想而知,杜旷没有经历过,但是在他手上被执行的人却是不知凡几,此时想起,那些被执行的人,凄厉的惨叫声在脑中余音环绕。
虽然莫轩语气平淡,但是话语之中的杀意,却让杜旷如同堕入冰窖,冷的全身僵硬。
“看来你是没有意见了,既然如此,小聂,带他下去,准备执行吧!”莫轩对于杜旷的惊恐视若无睹,向旁盖聂吩咐道。
“知道,主公!”盖聂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向杜旷,准备将他拉出去。
“等等,等等....”杜旷回过神来,大声阻拦,“莫轩,我有事要说,害死你父亲的真正凶手不是我!”
“嗯?”莫轩的脚步一顿,转头疑惑问道:“不是你?你真当我是小孩?此前的种种难道不是你而为的?”越说,声音越冷,直至最后,冰若零点。
莫轩的杀意,如天盖地,直扑杜旷全身,让他冷的牙齿打颤,喉中因惊恐,不断滚动。
“没话说了?没话说就给我去死吧!”莫轩失去了与他对话的兴致,转头重新走回位置。
“等等...”杜旷再次阻拦,急急喊道:“没错,陷害你的手段是我派人做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害死你的父亲与两位哥哥,真的不是我,只是有人让我这么做,我.....”话到最后,却是已经急的带起了哭腔。
定定的望了杜旷半响,见他面色虽然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双眼之内却并无任何漂浮之色。
莫轩点点头,自语说道:“按照你所说,看来是你有人在命令你,或者在威胁你,但你家无上养,下无子育,更无娇妻在旁,所以,是有人在命令你?”
杜旷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望向莫轩,一时难以自禁。
他只简单的喊出了一句话,莫轩却是从中分析出如此多的信息,这等睿智的头脑,与其之前表现出的执跨完全不符,让杜旷无法适应。
莫轩对杜旷的惊讶毫不理会,自顾自的说道:“以你的身份,能够命令你做事的人不多,包庆算一个,他那两个废物儿子算一个,崔府君,霍鼎炎以及叶布晨也算在其中。”
随着莫轩缓缓吐出一堆名字,杜旷从惊讶中回神,面色陷入平静,低下头颅,但他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嗤笑,好似在嘲讽莫轩。
“不过...”而就在杜旷眼中神色刚起,莫轩却是话锋一转,带着肯定说道:“不过在本王想来,包庆无缘无故,应该不会去陷害一员己方的鬼武将军,就算要杀,也完全可以直接下令,无需搞的这么复杂。”
“至于叶布晨,他虽然与本王是敌对,但本王看他那骄傲的性子,应该不屑去做,在他看来无聊至极的事,而霍鼎炎更加不用说,胆小如鼠,根本想不出这么复杂精密的布局,在这其中,他最多也就在旁推波助澜,所以.....你的上头,是崔府君吗?”
此时的杜旷已然麻木,瞪着莫轩的眼中,充满了震怖,这一刻的他,好似被tuō_guāng了全身衣服,一丝不漏的展现在莫轩面前。
“说说吧,以崔府君,也就是我那舅舅,为何要杀我父亲与两位哥哥。”莫轩坐回高岸,面色平静,好似一个旁人一般。
“呼~·”许久,杜旷回过神来,复杂的望了眼莫轩,嘴角露出苦笑,“看来,我们都看错了,莫家真正厉害的并不是莫震天,也不是他两个儿子,而是用执跨表面伪装的你,莫轩。”
莫轩眉头一挑,对杜旷的夸奖无置可否,静静的望着杜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