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多看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桑铎,默默的退了出去。
对于嘎多来说,谁做他的主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安然无恙,尽量置身事外。若是桑铎杀了木都成了新首领,他也可谓是鸡犬升天,若是木都能够扳倒桑铎,重掌大权,那他嘎多也是有功之臣,一样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嘎多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赶尽杀绝的事情,他何必去做呢?布鲁吉那边有没有消息都不重要,因为只有他清楚,若是后天早上还没收到消息,那就是木都回来了。至少在嘎多的心里,他从未相信过,朝老鸦山去的那队人马,真的是护送木都回来的。
嘎多走在营地里,看着族人们忙碌的身影,那些口口声声誓死效忠桑铎的人,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其实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最近几天之内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嘎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他知道,无论谁能在这场博弈中胜出,他的好日子就好开始了。
“嘎多……”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嘎多本想去四处转转,听到有人喊他,立马看看周围,这才发现刚才叫他的,是胭脂夫人的贴身侍女。
嘎多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于是又看看那侍女,只见她正躲在草垛后面,朝自己招手。
嘎多谨慎的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找我做什么?”
“夫人让我来找你!”
“夫人要见我?”嘎多虽然这样问,心中却并不惊讶。
那侍女点点头,又谨慎的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说道:“跟我来!”
嘎多跟着那个侍女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帐篷外停下脚步,嘎多问道:“这是……”
“夫人在里面,快进去。”
嘎多迟疑了一下,那侍女便又催促道:“你干嘛不进去?夫人可等着呢!”
说着,就把嘎多往里面推。
嘎多无奈掀开帘子,只见帐篷内点着两盏羊脂灯,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正背对着嘎多,此人正是胭脂夫人。
“见过夫人。”嘎多行礼说道。
胭脂夫人转过身,抬抬手,说道:“免礼。”
“谢夫人。”嘎多直起身,低着头没有直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嘎多。”
“小人在。”
“想必你能猜到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胭脂夫人走到嘎多旁边,停下脚步。
嘎多依然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想必夫人是为了木都首领的事情吧?”
胭脂夫人笑了笑,说道:“你倒是聪明的很!”
嘎多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微微一笑。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关于木都首领的消息?”胭脂夫人问到。
“回夫人的话,听说木都首领正由赵国的使臣陪同,在回大营的路上。”
“桑铎并不知道木都首领已经知晓他要夺位的事情,所以认定了首领会从经过老鸦山。现在首领既然已经知晓此事,当日不会走这条送死的路,所以,嘎多,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消息?”胭脂夫人开门见山的问到。
嘎多抬头看了胭脂夫人一眼,说道:“小人岂会知道木都首领的行踪?现在所有通往外面的路上,都有桑铎的人把守,每日定期有人回来报信。若是小人已经知道首领的消息,那早就有人禀报给桑铎了,哪还轮得到小人来告诉夫人?”
胭脂夫人自然是不相信嘎多的话,于是又说道:“嘎多,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虽然桑铎目前占有优势,但是毕竟还没有尘埃落定,最终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必再说透了吧?”
“夫人误解了!小人对木都首领是忠心耿耿的!只是小人势单力微,起不了什么作用啊!”嘎多装模作样道。
胭脂夫人笑了笑,说道:“好一个忠心耿耿!既然是这样,你整日跟在桑铎身边,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看到胭脂夫人正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嘎多不免有些心虚,连忙避开了她的目光。
“怎么?是不愿意说还是没想好怎么说?”胭脂夫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嘎多的面前,说道:“嘎多,其实你该明白,桑铎对我可谓垂涎三尺,就算木都首领回不来了,我一样可以做羌族的首领夫人,换句话说,我永远都是你的主人......”
听到这里,嘎多已经再无余地,连忙说道:“夫人!小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许对木都首领和夫人又帮助!”
胭脂夫人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嘎多,然后坐了下来,说道:“说吧!”
“桑铎派人把守助每条回大营的必经之路,然后定期会有人回来传递消息,向桑铎禀报情况,但是这两天有一个地方,送信的人没来。”
“哦?哪里?”
嘎多停顿了一下,说道:“咱们大营往南,快马两日路程,有一条河,桑铎派出的人,就在河的北岸。”
“你是说,木都首领是从这个地方回来了?”
嘎多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小人的意思是不知道……小人所知道的只是本该回来报信的人,已经过了两天,还没有出现!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无人知晓。”
“那依你看,会不会是木都首领从这个地方渡河北上了?”
“小人不敢确定,不过朝老鸦山行进的人马,木都首领应该不在其中吧?”嘎多看了一眼胭脂夫人,接着说道:“毕竟木都首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