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石虎呵斥道。
“父皇,您老了,戎马一生,该享享清福了!江山社稷还是交于儿臣来操心吧!”石遵诡诈的笑了笑。
石虎一脸阴沉,问道:“朕已经立你为太子,江山早晚是你的,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儿臣的一身本事,都是父皇您教的。”石遵说着,指了指四周,反问道:“眼前这番场景,父皇不觉得似曾相识吗?嗯?哈哈哈哈哈!听闻父皇当年就是这般从太祖皇帝手里得到皇位的,虎父无犬子,儿臣也只是效仿父皇当年之勇而已!”
“放肆!你这孽障!早知如此,朕就不该立你为储!”
“行了,父皇!您说的这些都是后话!”石遵说着,甩了甩袖子,问道:“您是自己出来,还是儿臣让人把您请出来?”
“事到如今,朕有几件事问你!”
“虽然儿臣不太想回答您的问题,但是今夜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儿臣多等片刻也无妨!”石遵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父皇请问吧,至于儿臣要不要回答,就另当别论了!”
石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质问道:“燕王府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吧!”
石遵笑道:“哈哈哈哈哈!父皇,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问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对于您来说还重要吗?”
“临死,朕就想知道真相!怎么?朕这些年对你的恩情,还换不到你一个答案不成?”
“呵呵,父皇对儿臣还真是恩重如山!将儿臣贬到李城十余年,儿臣时刻谨记父皇的恩典!”石遵显然十分不满,发泄了几句以后,缓缓说道:“不过父皇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儿臣就实话告诉您,燕王府的事情,确实是儿臣策划的!不过您现在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儿臣今晚便可称帝,而关在大理寺监里的石世,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您了!”
石虎气的脸色苍白,全身哆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父皇,该说,不该说的,儿臣都说了!您想要知道的,儿臣也如实相告了!您若是再不出来,儿臣可就要带人进去了!”石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朕腿脚不利索,要朕出来可以,你来扶朕!顺便把玉玺给你!”石虎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袋子,打开给石遵看了一眼。
石遵定睛一看,果然是赵国玉玺。但是又担心石虎使诈,于是笑了笑,说道:“父皇,都到了这个份上,就没必要跟儿臣再玩什么花招了吧?”
“呵呵,朕现在孤身一人,手无寸铁,而你手握利剑,周围又全是你的人,枉你征战沙场十几年,还怕朕这个糟老头子不成?”石虎耻笑道:“堂堂赵国的储君,居然也就这点胆识?朕真是从来都没有看错,你跟西华侯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或许是石虎故意这样激他,石遵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平生最不服气的,就是石瞻。
“父皇,你一辈子都只会舞刀弄枪杀人放火,没想到临了还耍起了嘴皮子!”石遵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儿臣来请您出来吧!”
说完,石遵迈开步子,沉稳的朝着正对着大门坐着的石虎走去,身后立马跟上了一群石遵的手下。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异常平静,气氛颇为诡异。石遵一步一步的逼近,石虎却依旧稳坐在原地,脸色没有半点慌张,甚至没有半点愤怒。如此反常的表现,反倒让石遵心中有些不安和疑惑。
但是毕竟自己有几十号人陪同,外面数万大军,石遵并不害怕石虎会玩什么花招。
眼看着离石虎只有不到十步远,石遵终于站住脚步,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来了,您请吧!”
石虎将玉玺放在脚边,说道:“玉玺自己来取!”
石遵看了看石虎脚边的玉玺,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便示意手下去取。
石遵的手下心领意会,收回手里的刀,刚刚迈出一步,石虎便呵斥道:“滚!你这贱骨头,也配碰玉玺?”
石虎本就生的一脸凶相,此时突然大吼一声,愣是把那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朕说了,想当皇帝,这玉玺要你亲自取!你有胆子篡位弑父,没胆子来拿这个玉玺吗!”石虎镇定的看着石遵,突然也冲他吼道:“来啊!你个孬种!瞻儿此刻若是在世,朕定不会传位于你!一定传位于他!”
石遵气的直哆嗦,快步走上前质问道:“在你的眼里,你何曾重视过我!”
话音刚落,石虎手里的一粒翡翠珠子忽然滑落,掉在木板上。
“啪......”
石遵看着那可珠子,石虎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了一丝狡诈的微笑。
与此同时,石虎的身后忽然蹿出一个人影,动作极快,石遵大吃一惊,连忙后退,而他的手下也立马持刀想要上前保护他。
只可惜,石遵想跑已经跑不掉,那人甩出一根铁链,直接绕柱了石遵的脖子,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石遵被勒的头昏脑涨,两眼发花。
“混账!”石遵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大骂。
“殿下!”石遵的手下冲上前来想要帮忙。
那人果断出手,手中一把佩刀硬是被挥动的如同重锤一般,只听得“铛铛铛”的几声,前面几个人手里的刀便被打落在地,石虎也连忙起身,直往后退。
只是片刻之间,石遵及其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晕头转向。石遵扯着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