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现在担心的,是陛下会如何处置我……毕竟……秘药是老臣所献,先帝的死,是因此而起……”高尚之颇为担忧的说道。
“大人多年来在朝中并无什么过错,老二最多也就是罢了你的官。”
“怕就怕,有人想针对老臣……”
……
张豹跪在石鉴的面前,磕头说道:“陛下的大恩,已经让微臣没齿难忘,如今还要封赏微臣,这……微臣实在不敢再受封!”
“以你张豹之才,做这个丞相,绰绰有余!高尚之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么多年,早就该让他告老还乡了!”石世说着,又对石闵说道:“上次在朝堂上,听说他与你因为兵权一事起了争执,你们俩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岂能让你们在这种事情上受半点委屈?”
石闵对此并不感兴趣,于是淡淡的说道:“高丞相多年来虽然平庸,却也没出什么差错,前些日子出征辽东,粮草的调度多半是高丞相的功劳,如今陛下刚刚登基,贸然罢了他的官,总要有个缘由,免得落人口实。”
张豹看了一眼石闵,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闪烁。
这时候,坐在末位的一人站出来对石闵说道:“缘由?下官认为,别说是罢了他的官,就是杀他满门,也有足够的理由!”
石世好奇的问道:“什么缘由?”
“微臣听闻,先帝生前曾服用一种什么秘药,那秘药可有助于房事,却也对身体有不小的损伤,先帝的驾崩,与这秘药脱不了干系,而这秘药,正是高尚之献给先帝的!”那人说着,恭恭敬敬的对石世行礼说道:“陛下,这可是弑君之罪!您说,就冲这一点,难道高尚之还能不死?”
听到旁人谈及石虎的死,石世微微皱眉,眼神闪烁了一下,而这细节,早已被石闵记在了心里。
“陆安,是不是有这么回事?”石世严肃的问道。
陆安连忙应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丞相大人在献药之时也曾对先帝说过,此秘药不可多用,否则定会损伤龙体,先帝一时兴起,没有把持的住......”
“陆公公,说话可要当心呐!”张豹打断了陆安的话。
陆安自知言语有失,连忙向石世请罪道:“奴才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
“既然是这样,那高尚之也不必告老还乡了,让他直接去陪伴先帝岂不是更好!”石世冷笑一声。
“陛下英明!”有人附和道。
石闵微微皱眉,对于石世的这个决定,他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但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以后,石闵已经有意无意的保持低调,尽量不说话。
......
很快,高尚之的丞相府便来了一群人,是禁军直接带着石世的圣旨,把他给直接带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石鉴,焦急万分,坐立不安,一时间懊恼无比。
“都怪本王过于心急,把大人推上了风口浪尖!”石鉴悔恨的说道。
“殿下,何不劫狱?以我等的身手,想要救出丞相大人,并非没有可能!”老六说道。
“老六,殿下面前不许胡说!”老三呵斥道。
石鉴看了老六一眼,并未加斥责,老六也悻悻的退到了一边。
老三试探性的问道:“殿下,现在丞相大人身陷囹圄,得赶紧想个办法。”
“原本本王以为,按照老二的个性,顶多就是将高大人罢官,没想到真被大人说中了,如今本王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石鉴咬咬牙,缓缓说道:“劫狱肯定是不行的!那样一来......宁王府就直接搭进去了!”
“那怎么办?大人年事已高,这天寒地冻的,牢里的日子肯定难熬。”
“派人去疏通关系,好生照料大人,不要让他吃苦受罪!本王想办法救他!”
“是!”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来了一个士卒,禀报道:“殿下,张大人求见!”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石鉴问道。
“张豹张大人!一同来的,还有驸马爷!”
“他们俩来做什么?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石鉴再问道。
那人摇摇头,说道:“没有,只说来拜会殿下。”
石鉴微微皱眉,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带他们到前厅,本王马上就来!”
“是!”
石鉴又对老三等人吩咐道:“召回所有人马,听候本王号令!”
“属下遵命!”
来到前厅,张豹与石闵并未就坐,而是贴耳说着什么。于是石鉴咳嗽了一声,郎朗说道:“驸马,张大人,二位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恕小王有失远迎!”
石鉴说完,还不忘客客气气的行礼。
“下官见过宁王殿下!”张豹笑着回礼,说道:“下官与公子不请自来,殿下不会怪罪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石鉴笑着看了看二人,说道:“宁王府这边角之地,少有人来,二位今日到访,这府上立马就热闹了!来来来!咱们先坐会儿!”
石闵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
“小闵,怎么心神不宁的?”石鉴早早便察觉到了石闵的异样。
“公子还沉浸在丧亲之痛中,下官怕他整日闷在家里憋坏了,就拉着他出来走走,这不,一晃,就晃到宁王殿下这里来了!天寒地冻的,便进来拜会一下,顺便讨杯酒喝。”
“原来是这样!”石鉴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化,一边吩咐道:“来人!”
“小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