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我们三个早已结为异姓兄弟,这几十年来,二位兄长一直在暗中替西华侯府做事,我则明里为西华侯府忙里忙外。这一切,都是大将军的安排!”徐三说道。
“那今日徐三叔您突然把二位叔父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石闵问道。
“前几天就在西华侯府外,我带人与三个武艺高强之人交过手,很显然,那些人是冲着公子来的!”洪泽说道。
“最近两天宁王府的活动越来越多,我们意识到情况不妙,所以务必要见您一面!”蒙泰说道。
石闵微微点头,说道:“既然二位叔父来了,我也顺便与你们说一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二位叔父去办!”
“何事?公子尽管吩咐?”洪泽说道。
“我怀疑,文苍之所以会临阵倒戈,帮了石鉴,是因为石鉴控制了文苍和石勇的家小,让她不得不低头,我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把他们的家小找出来!然后救出他们!”石闵吩咐道。
“救出他们?”一旁的张沐风忽然问道:“将军,今天文苍已经表态了,他是不会帮咱们的!咱们花心思救他的家人做什么?”
“既然文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他来个故技重施!宁王府可以要挟他,我们也一样可以!”石闵冷冷的吩咐道。
“公子的意思,属下已经明白了!”洪泽点点头。
“近来下属发现了一个情况!”蒙泰说道。
“什么情况?”
“石鉴的身边,多了一个神秘人,一直披着斗篷,蒙着脸面,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但是从那人走路的步伐来看,这个人应该已经上了岁数。”
听到蒙泰这么说,石闵猛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说道:“之前去宁王府试探石鉴的时候,我也曾见到一个人,身披斗篷,站在石鉴身边,当时只顾着与石鉴的手下交手,未曾注意这个人。”
“属下猜测,这个人,是高尚之!”蒙泰说道
“高尚之?”石闵有些吃惊,说道:“他不是死了吗?”
“高尚之死诈死!昨日属下已经派人去掘了高尚之道坟,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看来......这一切都是宁王府谋划已久的!”石闵皱眉说道。
洪泽又说道:“将军,听说宁王府已经收服了王鸾的兵马,并且通过王鸾,洛阳等地的所有兵马,很快都会归顺到石鉴的麾下,如此一来,那宁王想要夺位,就易如反掌了!如今趁着宁王府还没动手,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以绝后患!”
“如今整个邺城都在石鉴的控制之下,我们若是要去刺杀他,基本没有什么胜算!而且......在杀他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何事?”
“他和鲜卑人到底是不是有勾结!父亲的死,又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说不定,只要抓到那个细作,就可以知道真相是什么!”
“细作?西华侯府有细作?”洪泽问道。
石闵点点头,说道:“没错!基本可以确定,我的身边有宁王府的人!”
“府里的人,要么是住了几十年的,要么就是从小被老三看着长大的,按理说不可能有细作,公子,会不会是您多想了?”蒙泰说道。
“未必!”洪泽皱眉说道。
“洪哥,你说什么呢?”蒙泰轻轻推了推一下。
“公子,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洪泽神色忽然严肃起来。
“您有话尽管说!”
“其实这个猜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私下里也跟老三说过,但是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洪泽看了一眼徐三,说道:“属下怀疑,您当初在邺城大街上就回来的那对父女,恐怕有些问题!”
“您说说秦姑娘和秦先生?”石闵微微皱眉道。
“没错!”洪泽说道。
“不可能!他们二人怎么可能是细作!”石闵摆摆手说道。
“有一件事,属下一直没有想明白,早就想让徐三告知您,但是徐三没有听我的!”
“洪哥,你说的这个都是猜测,无凭无据的,不要胡说!”
“咱们干的这些事,就是从猜测开始的,没有猜测,哪来的证据!你就说妇人之仁!”洪泽责怪道。
徐三悻悻的撇了撇嘴,没有与洪泽争执。洪泽对石闵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说道:“当初姓秦的那丫头莫名失踪,属下调动手下所有人手,几乎把邺城以及周边方圆百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寻得她半点踪迹。时隔几个月之后,她又凭空冒了出来!如同她当初失踪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这未免太奇怪了!”
“就已这个来断定这父女俩有问题,似乎牵强了一点。”石闵说道。
“如今这世道乱成这样,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失踪了这么久,按常理来说,早就出事了!”洪泽说着,问徐三:“当初你找她的时候,找到后来,不也一样死心了吗?恐怕对于她还活着,也早就不抱希望了吧!”
徐三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但是过了几个月,她忽然又出现了,看起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这件事难道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洪哥,凡事总有过万一,难道她要受到伤害才算没有问题?”徐三反驳道。
“所以说你小子干不了我们这个事情!总是把别人想的太好!”洪泽斥责了徐三两句,又问道:“我问你,自从那丫头回来以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几个月她去了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