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闵便是冉隆将军的嫡孙,大哥是冉将军的嫡子!”王世成对秦怀山说道:“你向宁王府出卖的西华侯府,就是你往日的旧主!”
“什么!”秦怀山大惊失色,几乎瘫坐在地。
“你可真是对得起冉将军的在天之灵啊!”李昌嘲讽道。
“二位将军,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汉好像没听明白!秦川出卖西华侯府?这是怎么回事?”李顺问道。
王世成对李顺解释道:“老爷子,有些事您可能弄不明白,我就简单一点跟您说吧!这个人,原本是小闵救回来的,西华侯府没把他们当外人,让他们住了下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来是宁王府派来的细作!而如今,宁王府想置我们于死地!”
“秦川,你卖主求荣?”李顺严肃的问道。
“秦某事先根本不知道原来公子和将军就说冉将军的后人!”秦怀山追悔莫及。
李顺非常的愤怒,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抬手便对秦怀山一记响亮的耳光,着实把王世成和李昌等人吓了一跳。
“老爷子,您......”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还替胡人做事,祸害冉家,你就该死!”李顺怒斥秦怀山。
秦怀山终于低下了头,缓缓说道:“老哥说的是!秦川罪责难逃!”
李顺气不打一出来,问王世成和李昌:“二位将军,他到底干了多少对不起公子的事情?”
王世成说道:“现在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把石虎的真实死因透露出去,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是小闵故意给石世泼脏水!陷西华侯府于不忠不孝!至于他还干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秦川,你若是还念及冉将军与咱们的恩情,就赶紧如实交代!不要一错再错!”
秦怀山抬起头,举起手说道:“我秦川对冉将军在天之灵起誓!在西华侯府这一年,我给宁王府送去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从实质上来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冉将军和西华侯府的事情!”
“那你把石虎的死因散播出去是为了什么?”李昌问道。
“我知道西华侯府早晚会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与其那样,何不早日高举义旗?”秦怀山看着王世成和李昌,又说道:“大将军在世的时候,我就向他进言,他未曾听我的,后来又屡次劝公子自立门户,一来确实是为了给石鉴制造一些机会,另外,我也是希望西华侯府能向当年的乞活军那样,驱逐胡人,复兴汉室!之前公子曾多次问我,为何总是让他起兵,如今便光明正大的告诉诸位,这就是我秦某人最真实的想法!”
李昌冷哼一声:“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断然不敢污了冉将军的名声!”秦怀山陈词激烈的说道。
王世成和李顺对视了一下,对于秦怀山的话,王世成的心里自然是没有底的,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他的话。
李顺看了一眼秦怀山,缓缓说道:“二位将军......”
“老爷子有何高见?”王世成问道。
“铁卫营是当年冉将军的心腹,忠正可靠,老汉相信他没有说谎。”李顺说着,对王世成和李昌跪下,说道:“请将军暂留他的性命!”
王世成和李昌连忙把李顺扶起来,说道:“老爷子,您这一跪,我们俩可受不起!”
“在这世上,乞活军恐怕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或许是冉将军在天有灵,才让我们今日相见,老汉实在不愿......”
“老爷子,您的意思我明白!怎么发落他,到时候看小闵的吧。”王世成说道。
李顺默默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没想到,西华侯府便是冉家的后人!”秦怀山自言自语道:“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王世成对他说道:“你若是还知道宁王府的任何秘密,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将功折罪!”
秦怀山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王世成,说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宁王府这两日便准备动手了!”
“动手?如何动手?”李昌第一个问道。
“如今公子身在邺城,大军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向邺城进发前去搭救,否则那便是谋逆。更何况,如今各地都有兵马奉召前往邺城,此时我们若是贸然出城,这容身之地便等于拱手让人了!所以石鉴命我取二位的性命,就是为了一旦他们在邺城对公子下手,能让西华侯府的兵马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这样以来,邯郸对他们来说便没有威胁了。”
“你的意思是,胡人要害小公子了?”李顺焦急的问道。
秦怀山点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根据我对石鉴的了解,一两天内,他一定会动手!石鉴惦记皇位整整三十多年,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那他娘的还等什么?咱们现在有八万兵马,直接荡平那小小的邺城!”李昌说道。
“破城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城外有高世荣的旧部三万兵马驻扎,城内两位巡防营,人数上我们的优势并不明显,何况各路人马不日便可抵达邺城,到那时局势便会逆转,西华侯府会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
“秦川,既然你对这形势这么熟悉,你赶紧想想办法!小公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李顺抓着秦怀山的胳膊说道。
秦怀山眉头紧锁,悄悄的看了两眼王世成和李昌,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王世成看出了秦怀山那吞吞吐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