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本王想要的!”石鉴说道。
“但是老八死了,这未免有些可惜!”高尚之看了一眼秦怀山,又说道:“他是宁王府最重要的得力干将之一,老夫不明白的是,他死了,你为何毫发无损?”
“怎么?你觉得是秦某杀了他?”秦怀山说道。
“若是你变节投靠了西华侯府,那老夫的怀疑便也顺理成章了!”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秦某!”秦怀山捋捋胡子,说道:“高大人,这年头,说话可得讲究真凭实据!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下替宁王府做事几十年,从未出过纰漏,你凭什么怀疑在下?”
“老夫也就是这么说说,你不必介意!”高尚之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争了!既然秦先生回来了!说说看,下面的计划,你有何想法?”石鉴说道。
秦怀山笑了笑,说道:“在下许久不在殿下身边侍奉,不知原先殿下安排的如何,不如先听听高大人的高见吧!”
高尚之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王世成和李昌死了,那便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怀山,你今日车马劳顿,辛苦了,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石鉴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说话。秦怀山见石鉴没说什么,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起身行礼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先生准备去哪里?酒菜还未来得及享用。”石鉴问道。
秦怀山笑着说道:“自然是回在下的那个窝棚!至于酒菜,就算了吧,我看这馒头不错,我带几个走!”
说完,不等石鉴说话,秦怀山顺手捡了几个馒头,揣入怀中,便拂袖而去。石鉴的脸色有些难看,对高尚之说道:“大人,今日秦怀山回来,您为何对他这般态度?”
高尚之抬起头,看了一眼石鉴,说道:“并非老臣有意为难他,而是老臣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
“蹊跷?难道大人觉得秦怀山背叛了本王不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长久以来,殿下难道就不觉得,自打秦怀山进了西华侯府,他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了。”高尚之问道。
石鉴皱眉问道:“只是他的送来的消息没有那么多了而已,您说的本王也考虑过,但是思来想去,似乎还是咱们多想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毕竟他跟了本王十几年了!”
“话虽如此,这一次他口口声声说毒死了王世成和李昌,但是却没有任何凭证,老八又莫名其妙的死了,老臣认为,这件事有些蹊跷了!您难道不认为,这一次他完成这个任务太过于轻松了吗?要知道,这一切事情,可都是他空口白牙说的。”
“大人,您对他似乎一直都有成见,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放下了!秦先生的手段,本王还是相信的,他并没有背叛本王的理由,起码,这些年他替本王办事,还从未出过差错!”
高尚之微微摇头,说道:“殿下说的没错!秦怀山这些年替宁王府办事,确实没有什么差错,但是就算是一头狼,养几十年也该被驯服了!老夫始终认为,这秦怀山与殿下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他的心里似乎一直都藏着什么事情!这种若即若离不冷不热,才是老夫反感他的根源。”
“哈哈哈哈!大人啊大人!没想到您想事情,还会这般凭空猜忌。”石鉴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无妨!老三已经派人去邯郸了,一有消息,立马飞鸽传书回来,明天,便是石闵的死期!”
“老臣认为,这后面的计划,就不必让他知道了!”高尚之说道。
石鉴想了想,说道:“大人说的也是,后面的事情,他似乎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那就让他待着吧!”
高尚之点点头,这时候,石鉴又说道:“刚刚您突然暗示他离开,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咱们后面的计划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殿下的大业,老臣愿意做这个恶人!”
听了这话,石鉴颇为感动,微微行礼说道:“大人用心良苦,本王感念于心!”
高尚之摆摆手,说道:“殿下不必客气!来吧!把咱们最终的计划再确认一下。”
......
行走在邺城的大街上,已经临近宵禁的时间,秦怀山不紧不慢的走着,他知道,宁王府的人一定在暗中监视着他。
秦怀山从未想过,他曾经对付过的西华侯府,居然会是他旧主的后人。原本,秦怀山确实是有一些私心,但是他的私心,追根究底是为了让西华侯府成为第二个乞活军。到了这个地步,尽管石鉴曾经于他有恩,他也断然不会再替宁王府做事。所以目前的形势,他必须尽一切可能转达给石闵。
思来想去,秦怀山终究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传信,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进入了他的视野。那两个人靠在一处墙角下,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秦怀山走了过去,挨着两人坐了下来,那两个流浪汉不由得看了看此人。
于此同时,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秦怀山的一举一动,当然,秦怀山对此心如明镜,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是何人?坐我们旁边做什么?”其中一个流浪汉问秦怀山。
“无家可归,借个地儿坐坐。”秦怀山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进庙烧香,老夫懂得。”秦怀山说着,将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