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库里台是否愿意与将军结盟,只要他想夺权,羌族一定会乱,如此一来,就算他忘了昨日之恩,至少羌族人暂时不会和石鉴一样,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如今库里台的族人虽然还在加洛山下,但是老朽近来得到了一个消息,木都忽然身染重病这正是库里台回到羌族夺位的好时机。”
石闵恍然大悟,立刻对张沐风说道“沐风,赶紧去驿馆,把库里台找来”
张沐风应道“末将领命”
石闵问秦怀山“先生的消息可不可靠”
“当然可靠”秦怀山笑了笑,说道“这个消息,是二十多天前,老朽在邯郸的时候,通过几个马贩子那里得知的,那几个马贩子正是羌族人”
“难怪今年羌族的岁贡迟迟不到,原来是木都得了重病。卡布和木都的夫人胭脂,本就不想让羌族人投靠赵国,如今木都病重,羌族的大权便完全由这两个人掌握。”
“所以我们这才有机可乘至于羌族人如何去去争夺这首领之位,就与我们无关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放库里台回去,既不给他们粮草,也不给他们兵马。若是库里台胜了,那么他就欠了您一个人情,若是他败了,羌族也已经四分五裂,不足为惧”
“一箭双雕,妙计”石闵夸赞道。
石鉴一路向东逃窜,狂奔了百余里路,见无追兵,这才停下了休息。此时的石鉴,如同丧家之犬,神情有些沮丧。
“殿下老臣愧对您”高尚之痛哭流涕,跪在了石鉴的面前。
“这不是你的错”石鉴沮丧的低着头,叹了口气,说道“是石闵命不该绝,也是本王百密一疏”
“若非那姓秦的,我们怎么会败的这么惨”老三站在一旁骂道“他背叛了殿下,将三万兵马送上绝路,还害死了老八到了最后关头,再用大人来威胁殿下若非如此,石闵此刻早已人头落地弟兄们也不会死伤惨重”
提到秦怀山,石鉴恨的牙痒痒,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捶在地上,说道“这秦怀山,枉费本王这么信任他没想到最后他背叛了本王”
高尚之自责道“只怪老臣没有早日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否则也不至于让他有机可乘”
石鉴摇摇头,说道“不怪大人您早已提醒本王,是本王过于相信他秦怀山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本王居然都没有看透他”
“他日这厮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大愤恨的骂道。
高尚之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颓废的说道“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咱们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对付石闵”
石鉴点点头,对老大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往东去找彭城来的兵马,让他们速速来见本王”
“属下遵命”
“王鸾肯定兵败了,但是三万兵马,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全军覆没他在羯族人中颇有威望,殿下将来要成就大业,离不开此人必须马上找回他”
“但是这兵荒马乱的,时间仓促,去哪里能找到他”石鉴问道。
高尚之想了想,说道“王鸾与刘显私交不错,刘显坐拥襄国,既有兵马,又有粮草,危急时刻,他定然会去投奔刘显,去襄国方向寻他,肯定没错”
“刘显是个小人,王鸾怎会与这样的人交好”
“这是他们的陈年往事,与我们无关不过老臣有一事想问殿下,您这是要往哪里逃”
“彭城”
高尚之摇摇头,说道“彭城去不得”
“这是为何”
“彭城不是个好地方,地势开阔,无险可守,难做长久之计。”
“那您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游荡吧”
“洛阳和关中等地,没有咱们熟悉的人,去不了,就算去了,也无处立足。往北去,太原和雁门关还有不少兵马,但是石勇未必能听我们的,毕竟文苍的死与咱们有关。”
石鉴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去彭城,倒不如去襄国”
“襄国”
“大人不是说了吗,襄国有兵马有粮草,城高池深,定是个好去处”
“但那时刘显的地盘,未必能容得下我们就算接纳了我们,怕是也要仰人鼻息”
“刘显是孬种,给他兵马和粮草也是浪费,只要进得了城,便可以看准时机,本王将他取而代之”
“如此也是个好计策”高尚之沉思片刻,又说道“但是即便如此,也必须得到王鸾的帮助,否则就不可能成功”
“既然如此,咱们稍作休息,继续往东赶路,等到彭城的兵马与我们汇合,便可坐等王鸾归来,其他的几路人马,也得有他在才行”
“殿下说的极是。”
石鉴看了看四周,对手下的吩咐道“你们先退下,本王有事要与大人私下交流。”
老三识趣的点点头,对周围几个执勤的人招招手,带着他们离开了。
高尚之看到石鉴一脸严肃的模样,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有一件事,本王想问问大人。”
“殿下要问的,是秦怀山说的那番话吧”高尚之直接问道。
石鉴撇了撇嘴,应道“正是”
“殿下休要听秦怀山胡言乱语他那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乱殿下的心智让您做出错误的决策”
“大人难道觉得,本王不该救你吗”
“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殿下完全可以舍弃老臣想要做成大事,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好了,先不说这件事”石鉴打断了高尚之,又问道“但是秦怀山的话,本王没有想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