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张沐风大喊。
一声令下,万箭齐,那些手无寸铁却比恶鬼还狠毒的羯族人,毫无悬念的被射杀殆尽,那些没有死于乱箭之下的,也被全部找出来,但凡有一口气的,全部被斩杀,只是片刻之间,数千个羯族人全都命丧黄泉。
冉闵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这伙羯族人哀嚎求救,却脸色冰冷,心中丝毫不被触动。他原本并不打算杀了这帮人,但是在那羯族人企图想要刺杀他的时候,冉闵明白了,这群野兽,是永远不会安分的。
一番杀戮之后,所有人都似乎非常解气,张沐风喊道:“痛快!”
“留着这些祸害,还不如杀了的好!”冉闵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
赶了几十里路,终于看到了那些被匈奴人掳劫而来的女子,看着眼前这些甚是惊恐的女子,冉闵问道:“都是被匈奴人掳来的吗?”
一个女子颤颤巍巍的应道:“是......”
“家人们可都在?”
“在......或许不在了......”女子们低着头。
冉闵叹了口气,对手下吩咐道:“愿意跟随我们回邺城的,带她们回去,不愿意的,放口粮,让她们与家人团聚!”
“末将领命!”
“此地离太原不愿,最多两日可到!回去给城里的人带句话,愿意归附大魏的,可随时来邺城投靠!”
女子们似乎并不知道站在她们眼前的是谁,又或许还沉浸在恐慌之中,对于冉闵的话,她们显得有些木讷。
这时候,张沐风在一旁低声问道:“陛下,天快黑了,今日何处扎营?”
“此处不宜宿营,往南走再说,让后续人马全部跟上!”
“末将领命。”
......
石鉴看着手下送来的书信,对高尚之说道:“两天前匈奴人已经到了太原北边,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过了太原,过不了几日,就能与我们合兵一处。”
“据探马来报,冉闵所占之地,所有的地方都在抓紧时间收割粮食,不出二十日,今年的粮草便会全部收纳完毕,一旦打败冉闵,这些粮草将会为我们所用。”
“但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一定会趁火打劫,他们是不可能白白来帮我们的。”
“这一点,老臣在与慕容儁以及匈奴单于会面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匈奴人那边,有石勇的兵马作策应,一旦翻脸,我们依旧有胜算。但是老臣最担心的,还是鲜卑人。”
“说说看,您为何这么认为?”
“匈奴人单于固然不好对付,但是他年岁已大,而他的子嗣之中,多为酒囊饭袋,将来的匈奴人,不会成为殿下的威胁,而反观鲜卑,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高尚之镇定的看着石鉴,说道:“慕容儁年岁不大,但是文武双全,智谋过人,处变不惊。加上一个勇猛过人的慕容恪,将来鲜卑对我们的威胁更盛!若是将来燕地将地盘继续往南推进,吞并幽州,则我们北方门户大开,慕容氏的兵马随时可以南下!”
“幽州是慕容家惦记了许久的地方,但是本王好奇的是,为何这慕容儁,并没有相大人提条件!”
“这也是老臣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不过老臣以为,或许这慕容儁是念及当日殿下这邺城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才答应帮助殿下灭了冉闵的魏国。”
石鉴摇摇头,说道:“依本王看,这件事恐怕不是大人您想的这么简单!”
高尚之微微皱眉,问道:“殿下以为呢?”
“慕容儁一定有所图,而且图谋不小!大人说的没错,这慕容儁非常聪明,他知道什么时候伸手提条件是最佳时机。”
“您的意思是,入关之后,慕容儁才会表明他的意图?”
“应该是这么回事!至于他想要的,大人刚刚已经提及。”
“幽州?”
石鉴点点头:“对!”
一旁的王鸾忍不住说道:“幽州不能给!一旦幽州给了鲜卑人,那整个中原,便都是鲜卑人的马场,他们随时可以来,随时可以走!根本无法节制他们。”
“幽州自然是不会道:“慕容儁,本王自有办法对付!”
......
大约过了七八天时间,匈奴人迟迟没有出现,虽说还未到约定的日子,但是石鉴却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大人,本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石鉴看着西方的天空,对高尚之说道。
“派出去的探马还没回来,等消息带回,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高尚之看着石鉴,又说道:“先前石勇来信里说,匈奴人逗留在太原城外,说不定这一次,匈奴人掳劫了太原城,所以耽搁了行程。”
“但愿如大人说的这样!”石鉴的神情有些严肃。
“匈奴人八万,石勇的兵马三万,一共十一万人,就算出事,也不至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殿下就不要多虑了。”
石鉴微微点头,他在焦急和忐忑中,又等了一天,最后等来的,确实匈奴人和石勇全军覆没的消息。
石鉴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高尚之站着一旁,双目微闭,似乎着想事情,王鸾站着高尚之对面,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时候的石鉴,情绪极度不佳。
“冉闵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高尚之幽怨的说道。
石鉴沉默不语。
“他表面上让人正常的收纳粮草,操练兵马,却暗中派了兵马北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尚之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