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说,时承也不敢和她开玩笑了,赶紧放她下来。他貌似也看到楼下电子门有个女人,当时他没做多想,认为只是这小区的业户。想必她已经跟随他们进来了吧,当时她站在门外肯定无法进去的,而他们给了她有隙可乘的机会。
滕玮走过去按了门铃,越按越急。
甚至已经开始抡门了,“岚岚,岚岚,快开门啊!”
时承在她旁侧,他看了她一眼,揽着她腰侧,“不要紧,她会没事的,放心吧。”
滕玮斜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时承讳莫如深,含笑不语的模样。滕玮懒得问他,一味地按门铃。
没一会儿,里面似是有人在开锁。
滕玮原本紧绷的心微微松起,好在,她人在家。
“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怎么了啊?”姚岚岚揉着眼,皱眉地盯着滕玮,她急匆匆披上浴巾,头发还散着。
滕玮顾不上那么多,握着她双手说:“岚岚,你今天别出门了,刚才我在楼下看到——”
姚岚岚原本看向滕玮的眸子落到某一处。
她在看滕玮和时承的背后。
姚岚岚瞳孔一缩。
“岚岚?”滕玮摇了摇她。见她视线落在他们前方,似不像看他们,她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扭过头,果然,周铃正站她家门外的对面。
恒阳明明是初春,寒意还未消失殆尽,早上大冷天的,周铃偏偏穿一身火红的夏季长裙,露出胳膊来。
“原来你住在这里,叫我一番好找啊!”周铃阴沉沉地说,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见来者不善,时承不动声色上前,挡在滕玮和姚岚岚的面前。
“真应该感谢你的好朋友,要不是她和那个男人,我还犯愁不知该怎么上去才好,真是天助我也。”周铃笑眯眯地说。
周铃平常还好,一发狂就如神经病般地吓人。她为了得到陈钧,没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来干什么?”姚岚岚平淡地问。
周铃呵呵地笑了,她微微躬身,险些笑出泪来,“你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你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吗?”
姚岚岚和滕玮互看了一眼,表示不知所云。姚岚岚有点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事?”
“你少装蒜!”周铃突然尖叫,小跑奔了过来,眼看快要碰到他们。
时承眸光一敛,他赶忙上前钳制周铃的双臂,然后往后一推,冷漠道:“你想干什么?”
周铃被推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
时承生平没对女人动粗,这周铃算上开天辟地第一次,也算是她的荣幸了。
“滚开!和你无关!”周铃冲时承骂道。
姚岚岚看不下去了,也不想陪她疯,语气很冷,“周铃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赶紧说完,这儿不是你家,由得你撒野!否则我报警了。”
滕玮静静地搂着姚岚岚,她护着她躲在时承的背后。
“时承,别让她过来靠近岚岚,这女人发起疯来没完没了,赶紧用你的十八般武艺镇压她!打得她落花流水!”
时承:“……”
姚岚岚:“……”
时承嘴角微微抽搐,他侧头余光瞥了滕玮一眼。
滕玮对上时承的眸子,感觉他是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瞧她。
不甘示弱的她,一对凤目也瞪他。
几个意思?
“陈钧呢?”周铃忽地打破了氛围。
三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她。
姚岚岚率先出声,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知道。”
“不可能!”周铃再上前一步.
“周铃,不管你信不信,自从我和他离婚后,除了见你们两次之外,我从未和他联系过。你今天来是因为找不到他人是吧?但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感兴趣。”
“相反,你作为他妻子,却跑来问我,我又怎么知道你的丈夫去哪儿?不显得可笑吗?”姚岚岚讥诮道,微微昂头轻蔑周铃。
“不可能的,我不信。”周铃声音细尖,脸色一瞬难看。
“最近他甚少回家,不知从何起,他开始回家越来越少了,最近的一个星期,他没回过家。”
“宏儿每天吵着要见他爸爸,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手机关机,他父母也找不到他人。”周铃双眸发红,嗓声沙哑。
“从那时你和他离婚后,直到见了你,他每天和我睡在一起,都在梦呓你的名字!”
“他曾对我说,他后悔了,悔不当初!”周铃双手捂面哽咽说,“他后悔了……他后悔了……”
周铃最后一句反反复复。
可姚岚岚一点也不同情。
在她和陈钧的婚姻里,周铃才是名副其实的小三,才是破坏她曾经幸福的刽子手,更是害死她未出世的孩子的罪魁祸首。
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因为被周铃害得流产,曾经一度要了她的命!
那时她正在生死徘徊间,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在哪儿呢?
他在哪儿呢?
是了,他在那个女人身边!他在和她共度良宵啊!
所以她怎么可能原谅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同情这个女人!
一点也不!
“他后不后悔和我没关系!你要哭,别在我家门口哭,脏了我的门。”姚岚岚不带情绪地说。
“再说一次,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和他早就不来往了。”
“那你敢不敢让我去你房间看看!他肯定是在你房间!”
“呵——”姚岚岚险些笑出声来。
“你他妈有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