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换好了衣服,也想好了说辞,从容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慕容流尊听到她出来的声音,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
此的晓媚,虽然平静从容,但还是很狼狈,尽管她的衣服已经换成干爽的了,但那湿哒哒的头发却还是一时半刻干不了的,而且,她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跟前世那张红润润,肉嘟嘟的小嘴儿天差地隔。
在男人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福身道:“妾身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只是,男女授受不亲,陛下是恩德,妾身却不能对我家王爷明言,也只好在心里感激陛下了。”
慕容流尊明白她的意思,道:“放心,此事干系你清誉,朕不会对别人说起的。”
“谢陛下体谅!”晓媚双手拢在一侧,又对男人福了福身。
慕容流尊拿起那碗姜糖水,递了过来,说:“不用多礼了,若再谢下去,这碗姜糖水就要凉了。”
这是皇上赐给的,虽然只是一碗姜糖水,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何况一碗姜糖水了。晓媚急忙双手接过了碗,谢恩后,微微侧过身,将那碗姜糖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发现皇上还在盯着她,那灼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不由得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碗,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慕容流尊见状,还道是她冷了,对身边儿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前把一件披风呈给了慕容流尊,又接过晓媚手中的碗,才悄悄的退到一旁。
男人展开这藕荷色凤穿牡丹的浮光锦披风,微微一抖,亲手给晓媚披在了身上。
晓媚见状大惊,正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那拿碗的侍卫,退的话就撞到那侍卫的身上了,根本无路可退,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只是,皇上如此屈尊降贵的对待她,晓媚的心里并无半点儿高兴,反而七上八下的。
皇上跟楚王的关系她多少知道些,一对曾经争夺过皇位的兄弟,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冤家,如今他这么对自己,难不成是想给楚王戴绿帽子,以此来羞辱他?
若是那样,这个皇上也太卑鄙无耻了?
若不是,他又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呢?这不合常理,也不合规矩啊!
慕容流尊仿佛没发现她的不安似的,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冷呢,伸出手想捂一捂她苍白的脸颊,但伸出手后,乍然看都那张陌生的脸,又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捂脸的动作便变成了将她散在耳边的一缕秀发掖到了她的耳后。
晓媚被他轻薄的举动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来,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您之前问过妾身的功夫从哪学的,妾身还没回答呢。”
见她吓成这样,慕容流尊无奈的说:“你不用怕,朕不会伤害你的,起来回话吧。”
晓媚怕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忙摇了摇头,正色说:“陛下,礼不可废,妾身还是跪着回话吧。”
说着,没等慕容流尊回答,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妾身的一点儿拳脚功夫是跟我母亲私藏的一本武功秘籍学的,只是妾身愚笨,学得不够透彻,只学会了一点儿皮毛,勉强能保护自己而已,让陛下见笑了。”
“跟你母亲的秘籍学的?”
听到她的回答,慕容流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那本秘籍在哪?朕对你的功夫很感兴趣,你应该不会介意给朕看看你的武功秘籍吧。”
晓媚道:“回皇上,那本秘籍已经不再了,所以皇上看不到了。”
“不在了?这么巧?”
男人挑了挑眉,磁性的声音里有几分愉悦,若是这会儿她能拿出秘籍来,他才会失望呢!
晓媚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他了,她不慌不忙的说:“那本秘籍和妾身出嫁前用过的东西,当初都被当做陪嫁带到楚王府,但因妾身有过,所有的嫁妆都被楚王付之一炬了,包括陛下要看的那本秘籍,全都不在了。”
死无对证的东西,就算是皇上也查不出来,看他能如何?
慕容流尊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有几分酸楚,他早听郑松说过,她在楚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连府里的中馈都是侧妃在把持,没成想嫁妆都被人给烧了,这几个月,她指不定过得多艰难呢!
思及于此,他突兀的问一句:“楚王对你不好吗?”
“啊?”
晓媚愣住了,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么*的问题,这也太唐突了,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了。
怔愣间,恰好听到假山附近有人低声喊:“王妃,王妃,您在哪?”
原来是芍药打探消息回来了,晓媚闻声大喜,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愿意见芍药的,于是,抬起头,望着立在她面前的男人说:“陛下,妾身的丫头找来了……”
慕容流尊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惋惜,不过却没有强求,他背过身,缓缓的说:“也好,你去吧,时辰也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
“是,妾身告退!”
晓媚起了身,向男人又行了一礼,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气跑出了几十米远,她悄悄的回头,发现那人居然还在看着她,看到她回头了,那张冷峻的脸上竟露出了一副风光霁月的笑意,吓得晓媚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的跑了……
“裴勇,去安排两个人在她身边儿,不要让她再被人欺负了!”
他淡声吩咐着,一想到她刚才被楚王府的几个小辈儿围着打,就不难想象得出她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