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气哼哼的指着自己的脸说:“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这张脸多半已经毁容了,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带着外男闯进我们的包房,不单是我,连楚王妃都被别人给看到了,那厮好嚷嚷着要挑断我的脚筋呢!”
“有这样的事儿?”乐曦公主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不仅被恐吓了,还被外男看到了,顿时受不了的捂住了胸口,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永嘉说:“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我还能骗您不成,当时他带了好几十个侍卫去捉拿我,好在他的那些侍卫在楼下就都咱家府上的侍卫给拦住了,但最后还是又两个人跟着他上去了,所以,我和楚王妃都被人家给看去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乐曦颤声说着,眼中竟流下泪来,在她的眼中,女儿被外男看到的事儿,比她的脸颊被抽坏严重多了,女儿家的名节多重要啊,在这个时代,哪家要是有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那么这一家子人都会遭人耻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女儿毁了不说,满家的人也都跟着她声名狼藉,没法在直起腰杆做人,就像永嘉今儿这样被外男看到了,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儿,她的名节必定会受到损害的!
太后的脸沉了下来,道:“你不用哭了,这件事儿我会处理,不会让永嘉的名声受损的,只是,往后记得要好好约束永嘉,莫要在纵着她,让她继续胡闹了。”
太后所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道破罢了。唯有永嘉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都怪叶土匪,还得因为他枉顾人命!”
太后听到了,脸色阴暗起来,威严的看了她一眼,斥责说:“枉顾人命也是你闹起来的,你说说你,好好的去招惹轩儿做什么?一个女儿家,好好的女红针凿你不学,偏偏整天上跳下窜、舞枪弄棒的,哪有一点儿闺女的样子,猴子也比你安分三分,今儿的事儿要不是你先挑衅,何至于闹成这样,平白被人看了笑话去,又怎会有人因你们枉顾他人性命?”
一看老太太火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永嘉识相的闭住了嘴,不敢在犟嘴,也不敢在瞪着老太太了。
她低下头,偷偷的做了个鬼脸,专心的玩儿起腰间玉佩上装饰的缨络来。
太后娘娘余怒未消,继续数落着:“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竟得了你们这两个孽障,一天到晚乌眼鸡似的,一见面就必得打个你死我活,轩儿也就罢了,毕竟是男儿,气性大些也是有的,可你一个女儿家,怎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话说到这儿,乐庆公主忙接过来,说:“母后,要我看,这两个孩子必定是前世的冤家,命理相克,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女儿只是担心,他们这个样子,将来成了亲可怎么办呢?”
现在,乐庆公主已经不想再跟乐曦亲上加亲了,至于巩固实力,拉拢人的这些想法也都烟消云散了,身份地位什么的算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跟她的宝贝儿子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她通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要找一个温柔体贴,乖巧懂事的媳妇才行。
至于永嘉,还是算了吧!她那么野蛮凶悍,要是嫁给了她的轩儿,两人必定得打个你死我活,那时反倒不好了,还不如趁早就把婚事退了,大家各自安心呢!
永嘉也趁机嚷了起来:“外祖母,永嘉不要嫁给土匪,外祖母救命!”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吵了,但以往每次她这么说,都会招来太后娘娘的一阵斥责,但这次,太后似乎也看出把他们俩强拴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了,竟破天荒的没有斥责她,而是自言自语的说:“此事干系重大,你容哀家再想想......”
......
晓媚本是被她们传来做出气筒出气的,到头来被永嘉这么一搅合,谁都顾不得理会她了,都一门心思的考虑起永嘉和叶宇轩的婚事来。
慕容流尊赶来的时候,她们还没考虑出结果呢。
“皇上驾到——”
门口,太监拖着长长的音调唱和着,慕容流尊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上前给太后请安。
礼毕后,太后娘娘笑着说:“哪阵风把皇上给吹来了?我听说皇上今儿去猎场打猎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慕容流尊笑道:“儿子在山上猎到一只白狐,那毛色纯白如雪,给母亲镶领子袖口再好不过了,所以便赶着来母后这里献宝了。”
说完,一摆手,一个太监捧着个笼子走了进来,笼子里装了一只白狐的幼崽,肉呼呼的身子毛茸茸的,雪白无暇,尖尖的耳朵一颤一颤的,漆黑的眼珠可怜兮兮的看着这些陌生的人类,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微微的颤抖着。
晓媚被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生物给萌到了,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要被杀死剥皮,心就忍不住的发疼,而那小狐狸像是看出晓媚的心思似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像是无助的婴儿再看自己的亲人似的。
“嗯,果然是上等的好皮子,通体洁白,油光水滑的,一根杂毛都没有呢!”太后看着笼子里的小白狐,满意的点头说。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小狐狸就激灵了一下,像是听懂了太后的话似的,身后的尾巴腾地竖了起来,浑身的毛也竖起来了。
“嘿,瞧它,毛都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