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笑道:“彼此彼此,你的丈夫想来也是个没眼光的。”说着又笑道:“只是这样说,不知你的小姑子愿不愿意听呢?”
永嘉说:“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不爱听的?是我亲哥又如何,他做了宠妾灭妻的事儿,我照样不待见他。要我说啊,你们的男人都是欠收拾,换做是我,要是他敢宠妾灭妻给我气受,我一顿鞭子下去,管叫他们服服帖帖的,什么姨娘侧妃的,都叫她们见鬼去,或者干脆把那臭男人也一起赶出去,省得还得天天面对他,怪膈应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还叉起了腰,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一边儿的胡嬷嬷忍不住咳嗦了两声,偷偷的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下去。
正常情况下,一个闺阁的女儿家,是不该说出‘打男人、驱姨娘’这样的话的,否则就会被认做是不贤惠,刁蛮无理。
亏得是被晓媚和嫣然听去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会严重影响到她的闺誉的!
……
中午时,厨房把永嘉要的螃蟹和菜蔬都准备好了,午饭定下摆在了永嘉的房里。
永嘉和晓媚、嫣然在花园儿里逛够了,就一路回了永嘉的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小丫头在煽风炉煮茶,另一边有两个小丫头在煽风炉烫酒,永嘉笑道:“这个节气外头有点儿冷,不然咱们就在这院子里一边儿喝酒,一边吃螃蟹,顺便听快嘴刘说书,最是惬意不过了。”
说着,丫头已经打开了帘子,三个人扶着各自的丫头进屋去了。
屋里,丫头们陆续的把下酒的果子菜蔬端了上来,都是时新的菜蔬果品,蒸好的螃蟹也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红澄澄的。
永嘉看了看蒸笼里的螃蟹,一下子撂下脸来,说:“我吩咐的要蒸十只最大的上来,怎么上来的反倒是小的了,还不如我昨晚吃的大呢,这是怎么回事?”
送螃蟹的厨娘一听急忙跪了下来,苦着脸道:“县主容禀,不是奴婢不听话,只是头晌儿时苏姨娘也打发人来叫蒸螃蟹了,螃蟹蒸好时,她的丫头抢着把那屉大的端去了,奴才阻拦不住,又不敢说她,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岂有此理!”
永嘉一听苏姨娘竟敢在她嘴里抢食,气得‘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好个矫情的小蹄子,欺负着主母还不算,竟敢把爪子伸到本县主这儿了,莫非本县主也要吃她剩下的东西?她配吗?”
说完,怒气冲冲的要去枕霞院找苏氏算账。
嫣然慌忙拉住她,哀求说:“妹妹且先息怒吧,我现在你这里,要是你现在去找她,你哥哥一定会以为我挑唆了你什么的,没的我又要受一顿闲气。”
说完,眼圈儿竟红了。
永嘉听了,气咻咻的坐了下来,咬牙捶着桌子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苏氏这个坏女人,我迟早要把她赶出这个家……”
其实,永嘉还真冤枉苏氏了,她是打发人到厨房去要螃蟹了,但却没想抢永嘉的螃蟹,她也没那个胆,是打发去的小丫头子不懂事儿,仗着自家的主子得宠,跑到厨房去作威作福的。
她看到那屉螃蟹大,思量着主子吃不了,剩下的少不得进了她们肚子,所以便打起了大螃蟹的主意。厨娘说那屉大螃蟹是县主待客用的,她也不以为意,以为永嘉性子大咧咧的,根本不会去留意螃蟹的大小,所以存着侥幸的心理,把那屉大螃蟹抢夺了去。
永嘉在府里一直霸王似的,哪受过这样的气?受了气又不能发泄出来,只气得她饭也都吃不下去了,只瞪着那些螃蟹鼓气。
厨娘退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后厨的人,后厨里有苏姨娘的眼线,得知后赶紧溜去了枕霞院,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姨娘知道。
苏姨娘听闻此事后,花容失色,忙将那小丫头子叫了进来仔细的询问。
小丫头子一听主子询问,晓得是出事儿了,战战兢兢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哭道:“奴婢没想到县主会留意螃蟹的大小,奴婢都是为了姨娘能吃的高兴才会如此的……”
苏姨娘一听,只气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蹭蹭蹭的几步窜过去,亲自打了小丫头子十几个大耳光,直到打到力气用尽才停下手来。
小丫头子被打得脸都肿成猪头了,大哭着求饶不止,苏姨娘咬牙道:“给我惹下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有脸来求饶?真该把你捆了,用石头碾子压死才好?”
小丫头子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苏姨娘想了想,命人将小丫头子捆了,亲自带去了永嘉的院子,前去向永嘉赔罪。
永嘉的似锦苑里
快嘴刘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大晋的皇帝南宫逸和皇后穆采薇大婚的段子,说起皇上下的那道后宫永不纳妃的旨意时,把三个人都听得如醉如痴。
嫣然听到人家夫妻的恩爱,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来,永嘉忘记了生气,毫无保留显出羡慕和向往的神色。
晓媚则陷入了沉思。
像大晋皇帝和皇后的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模式,跟现代的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完全相同。古代的女人是不会有这种一夫一妻的超前意识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