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的将士们大都有了家庭,杨怀仁也为他们开心,订好了开学的日子,杨怀仁要给大家放个婚假,让他们也度一下蜜月。
旅游当然是没那条件了,将士们成了亲,给他们每人分配了独立的小院,让他们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不过学院开学前这几天,倒是有成了旅游景点的迹象。
落成典礼的时候,学院似乎也没太有名头,毕竟离城里有将近四十里路,寻常的百姓人家,也是在没有闲工夫来参观。
而那些达官贵人们,仿佛对学院非常感兴趣,秋天树叶黄了,漫山低矮的枯树丛原也没有什么看头,但总有人喜欢看看,然后发上一通感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悲天悯人。
吟咏秋天的诗歌是肯定作了不少的,那些读多了书没出发泄的学子们用吟诗的方式来哀叹春去秋来。
只不过感怀一番之后,依旧寻了熟悉的酒家开怀畅饮,或者去看望他们在某个青楼勾栏里的相好的小姐儿们。
只是当他们见识了山谷中的庖厨学院那一片壮丽的建筑群的时候,还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的。
号称大宋最大的两座高等学府的国子监和太学,也没有庖厨学院的排场,单单是占地面积,一座庖厨学院就是国子监和太学加在一起也比不了的,就更不用说那些硬件条件了。
于是便有了不和谐的声音,老学究们听了学生们说,起先还不信,等自己亲眼看到庖厨学院的时候,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叫嚣着杨怀仁这是本末倒置,一座教授厨艺的学院,建设的比正统的书院还要气派,这是侮辱圣人。
杨怀仁也不跟他们置气,就反问一句,“这地是我的,我要盖什么那也是我个人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建筑也没有僭越,花的也完全是我自己的钱,你有什么道理来指责我?再说官家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老顽固,难道比圣上还明理?”
搬出赵煦来,就没有人敢说话了,仔细琢磨琢磨人家杨怀仁说的也有道理,地是人家的,钱是人家的,人家要干嘛实在和他们没有关系。
再说了,那些国子监和太学的老学究们,论起来也不过是些末等的小官,跟一位通远郡公叫板,实在是鸡蛋碰石头了。
老学究们不服气,也只能私底下骂几句,杨怀仁寻思着你们愿意骂就骂吧,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骂声听得多了,也不痛不痒。
直到有个熟人上门拜访,那些对杨怀仁不满的声音才少了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格非。
杨怀仁原也不太清楚李格非在政治理念上属于什么派别,不过高太后在位的时候他被贬去一个小县当学正,而赵煦掌权之后他却能被召进京来做京官,就说明他是新党了。
尽管被李格非被调到京城只不过是在国子监担任一个七品的院正,不过从地方到京城,这也可以说是他仕途上一次飞跃了。
杨怀仁见到老熟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李格非主动为那些老学究们的言论和做法向杨怀仁道歉。
杨怀仁觉得没有必要,那些人根本没有道歉的心,李格非的道歉在杨怀仁这里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两个人聊天,自然少不了说些家乡最近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齐州老家的书院也已经建设起来了,中秋的时候就开始招生授课。
老家的书院能顺利建设起来,李格非是帮了不少忙的,书院里的先生们,很多就是李格非依靠自己的关系和面子请来的。
只是李格非不太明白的是,既然杨怀仁愿意出钱在老家建设书院,为何不能在京城的庄子里也盖一座书院,而是建设了一座教授厨艺的学院呢?
对于李格非的疑惑,杨怀仁心中只有苦笑。对于李格非这样的读圣贤之书的人,实在没法跟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大宋的书院多了去了,不差一座半座的,但是进行职业教育的学府,却一座都没有,杨怀仁这样创新的举动,也许工匠们很容易理解,可对一个正统的读书人来说,就有点另类了。
杨怀仁也只好稀里糊涂岔开了话题,问起廉希宗的事情来。
从李格非那里得知,廉希宗学父亲隐居了大半生,似乎老了之后,忽然产生了一个云游天下的想法,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半年之前,就离开家乡一个人出去云游去了。
杨怀仁对廉希宗这样的做法还是很理解的,也许是受了他的学生们跟杨怀仁来到京城见识世面的影响,他想从山中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也不足为奇。
最让杨怀仁高兴的是,李清照跟着她爹爹进京了,一年没见,似乎那个绑着两个双丫髻的小丫头长高了不少,眼看着就到了发育的年龄了。
那个……杨怀仁还真没有邪恶的想法,只是联想到李清照后来受父母之命嫁给赵明诚,实在是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要是自己的儿子能早生十年,也许还有机会找李清照做他的儿媳妇的可能。
二丫当然是比他哥哥更高兴的,李清照来了京城,她又有了一起玩耍和学习的小伙伴。
杨怀仁看着妹妹和李清照在一起,两个小孩儿牵着手亲密的说话,还不时的露出开心的笑脸儿,才意识到自己想的事情太不靠谱了。
论起来自己的儿子杨孝天毕竟是小了一辈的,只要他管自己的妹妹喊姑姑,那李清照这个妹妹的闺蜜,也是他的姑姑。
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学那个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