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刚刚他家主子说的那些可以,是在敷衍他。 .し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去办司徒皇后的事情。
清风想起祁睿一本正经应他话的场面,额头上不禁浮现几条黑线。
“你先把头处理一下,等一下朕和你交代你将要做的事情!”祁睿看了清风一会儿,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向一旁的书柜前,闲适地翻起书来。
清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知道这是他这是怕他不自然,在给自己留有空间,便也不多想,直接就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处理起伤口来……
清风处理好伤口后,祁睿正好放下手里翻着的书,转过身来面向他。时间掌握的正好,一丝一毫都不差。
“朕要你去查裕亲王祁裕铮!”祁睿双眸炯炯地看着清风,直接开门见山说,“他在京城的一处别院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去将这事情落实,而后,想办法捅出去,闹得满城风雨。这一次,朕让他再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等舆论一出,裕亲王处于风口浪尖上,他再将他勾结赛斯的罪行提上日程,他裕亲王就不足为惧!
清风拧眉微微一想,正色问道,“主子说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属下往哪方面用劲儿?”
祁睿眸光微动,顿住的脚步缓缓地移动起来。
清风的双眸跟着他的脚步移动,直到他在窗边站定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传出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来,“乱,lun!”
乱……lun!
清风被这两个简单的字砸的头晕目眩。裕亲王乱,lun,他跟谁乱,lun?
等等,乱,lun?乱,lun的意思是和亲属家的女人之间有了实质关系!这女人会是……
清风不禁绞尽脑汁地想裕亲王所有的亲属,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能对的上号的。他又看向祁睿,眼神满含期盼,希望他能够说一下是谁。
祁睿静静地看着清风,最终没有和他透露,“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就自己去查吧!误打误撞间说不定还能查出来别的!”
清风无语地看着一脸沉静的祁睿,半天后抱拳应道,“属下遵旨!”
祁睿点点头,又道,“走,跟朕去宗人府!”
“宗人府!”清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祁睿已经迈开步子往外面走了,他也来不及细想,扶着脑袋就小跑跟了出去。
俩人骑马到宗人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夜深人静,别处一片漆黑,唯独宗人府灯火通明。马蹄声刚一停下,紧闭的宗人府大门便被人从里打开,一个个手持灯笼的官兵从里跑出,十几个人站成两排,虽然比不得正式场合上场面的排场,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不差的。
祁睿面容沉稳地从马背上跃下,便有官兵上前迅速地将他手里的缰绳接下。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礼亲王是宗人府的宗令,宗人府由他管辖。他和几位宗人府重要管事快步走到祁睿跟前,朝祁睿行跪拜大礼。
“王叔平身!”祁睿视线在几位管事身上扫动,最后停留在了礼亲王身上,他朝礼亲王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礼亲王手脚麻利地起身,微微弯腰和祁睿说着话,态度极为诚恳和谦卑,“牢里已经安排妥当,陛下可以放心进去。”
“嗯!”祁睿点点头后往里走,礼亲王和几位管事跟在他身后,一同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祁睿和礼亲王说着话,“牢里可有什么动静?”
礼亲王回话道,“姚玉婉很安静,每天除了正常吃喝,正常睡觉外没有其他。”
祁睿听后唇线微微隆起,过了一会儿后恢复成正常样子,他接着问道,“可有什么人想要过来看她?”
“除了姚太师外,其他的人没有!”礼亲王微寻思后,回答道。
看来她的盟友精明的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知道避嫌,没有傻冲冲地过来探个监,套个话什么的!
“往后宗人府实行明松暗严,将表面的防卫做松,暗中严密布置。”祁睿微微转头扫了眼身后的礼亲王。
他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冒险来见姚玉婉。若是这种情况下,抓到的线索越有价值。
礼亲王听后连忙应道,“微臣遵旨!”
祁睿在他回复后阔步走进监牢里。
宗人府的监牢,牢内亮白如昼,在这样的空间里,人不自觉地就会高度紧张,仿若惊弓之鸟。
礼亲王带领祁睿往姚玉婉所在的牢监走,他们走了没几步,身后的一些管事自动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不再跟随。
祁睿回身扫了身后的一行管事后,目光盯在一直跟随着他身侧的礼亲王身上,他边走边和礼亲王轻声说话,“礼王叔跟随父皇三十余年,是父皇最信任的兄弟,父皇有什么事情,想必都不会瞒着礼王叔的!”
礼亲王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向祁睿,说实话,他不太明白祁睿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说这话,他很敏感地便捕捉到他有其他意思。思来想去后,礼亲王模棱两可道,“微臣一直比较愚钝,往前在先帝身边办事时,有的时候不能听出圣意,为先皇分忧,有愧先帝信任。”
祁睿轻佻眉梢,唇角边扯出一个弧度来,他收回放在礼亲王身上的目光,将视线放在身子两侧的牢监上打量着。
礼亲王被他眼神放过,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在他身后暗自打量祁睿起来。
比起笑面虎一样狡猾的先帝,他更是觉得默不作声,沉默寡言的新帝祁睿更是难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