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今日袁公子他们又来咱们酒楼了...”刘梓接过阿姐为他盛的羹汤,汇报起今日印象中最为深刻的见闻。
“哦?”刘槿手指微微一顿,眸底掠过一丝不解,“难道你没有派人去他们下榻的客栈负责传话送饭吗?”
“派了,但是袁公子执意要自己前来,据说是因为他不仅喜欢咱们酒楼的吃食,还喜欢咱们酒楼的布置,客栈的环境会影响他进食的心情...”刘梓撇了撇嘴,对于袁绲绲的挑剔嗤之以鼻。
“......”揉了揉太阳穴,刘槿斟酌许久终是开了口,“这样吧,明日再瞧见他们主仆二人你且邀请他们入住咱们府内,这样一来距离永宁街距离较近,并且也最大限度的彰显了我们的善意。至于袁公子上下马车的问题,明日你去寻家木匠制个楼梯式脚踩,记住,每层木梯间隔要近,宽度要足。”
刘梓蹙了蹙眉,不答反问,“阿姐,这袁公子当真值得我们用这么多心思吗?”
“日后自有分晓,现下何必自寻烦恼?”她执起公筷为梓弟夹了一醋鱼,叹了口气又说道,“即使无利可图,照顾好每位客人的需求也是我们开门做生意之根基所在,切不可因为现在人流尚可就大意轻心。”
然而原本兴高志昂与她讨论酒楼事宜的梓弟现在完全被她夹入碗中的糖醋鱼迷住了双眼,一口米饭一口肉的努力奋战着,对于她的话也只是左耳听右耳冒敷衍的点了点头。
刘槿不禁微微失笑,不再多言,执起木筷埋首用餐。
用完晚饭后她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即扑去房间钻进被窝看慕容清明为她寻来解闷的话本子,反而裹紧披风紧随其后一道去了书房。
“今日怎想着过来?”慕容清明挑眉,含笑的打量着小媳妇儿。
她撇了撇嘴,反问道“没事就不能过来?”
“......”
“...不过我还真有事。”她嘻嘻一笑,撒娇似得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好宁远,再帮我点忙可好?”
“好。”微微叹过一口气,他总是对她时不时的卖乖讨好没有半分抵抗力。
“还是老事情,就是我说你画,帮我画下装修图纸之类的。......当然,这些时日倘若你有空闲,能够再多帮我画些山水树木、虫鱼鸟兽什么的我也不介意。”她摊好白净的宣纸,又十分自觉的立在一旁研着墨汁。
都说灯下美人,此话着实不假,晕黄的烛光笼罩于她周身,更为她多添了几分朦胧美,惹的他不由得心头一热,喉结微动。
“阿槿...”他轻声低喃着她的名字,跨步上前,修长的双手环于她纤腰处,下巴隔着衣料轻轻磨着她的美肩。
耳旁拂来男子温热的气息,宛若一只猫爪挠的她心头微痒,不禁微微后仰靠入他怀中,却不想后腰处传来一抹异样。
“这里是书房...”她使劲挣了挣,却不想被拥的更紧。
月事六天,他已经‘茹素’了几日,当下却是如何也不愿意再继续只能看不能吃,“无碍,书房偏远。”
瞬间她面色羞得通红,然而某事之欢已如罂粟般美妙入骨,诱人痴颠...爽快的轻解罗衫,俯于案桌之上,眼前的她分明一副任君多采撷的诱人模样。
慕容清明嘴角一抽,看来书房一端的软塌也不需要出场了,……既然‘盛情难却’,那便挺身而上。
......
翌日夜晚,刘槿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他书房,想起昨日的疯狂她不由得有些抓狂。
……昨日竟那般鬼迷心窍,完了完了,这人夜夜带她共赴巫山*不知不觉她也加入了‘流氓’队列。
“阿槿,回神了。”慕容清明嘴角勾起一抹朗笑,对于今日小媳妇儿的频繁出神已然心下明了,却也不再逗她,反倒询问起客栈事宜,“你想怎样安排?”
刘槿用力的敲了敲脑袋,企图驱散那些旖旎之念,思索片刻后脆生开口道,“我想把客栈分为三等,不如先画中间这等吧,一般客栈的常规模样即可。”
慕容清明轻轻的点了点头,蘸起墨汁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初来阳安城那晚入住的客栈房间便已跃然纸上,若仔细看还能发现细微之处稍稍有了些改动,却也更能惹人心动。
“宁远,我太佩服你的画功了,不当画师真是可惜!”她忍不住啧啧两声,道明心声,话罢又鼓起粉腮用力的吹向宣纸,企图让它快些晾干。
将这幅画小心翼翼的安置于一旁,她双手环于胸前,时不时微抚下颚,几息过后终是开了口,“最末一等的房间倒不需要怎样装修,只需到时候让人将屋前屋后的窗子凿的更大一些,多放几盆花草即可,但是要麻烦你帮我画一种木床。”
“这木床分为上下两层......”刘槿滔滔不绝卖力的描述着前世学生宿舍、青年旅社常见的上下铺的模样。
慕容清明也不负所望的画出了她边说边比划的木床,待最后一笔完成一旁的小媳妇儿又很有眼色的送来一盏清茶,在他抿茶的空档那双柔荑却又陡然抚上他肩膀,为他力道适中的按摩着。
待他休息完毕,她又立刻行至桌旁,边为他研墨边细细描述起了前世在‘围脖’上见过的主题酒店的华美模样。
她娓娓道来堆砌圆床、修筑浴池、串上各色珠帘、悬挂莲花灯笼,以及定制成套被单被罩的花样,还有每间主题房墙画的选择等等各种事宜,耐心聆听的他也用心的将其最大限度的呈现于纸上。
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只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