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道奉行:见印如见人。朕找不到玉印,便证明不了你青蚨主的身份。杀你又有何用。不过,朕今晚来问你,也没想过真能得答案。”
窦安眉梢一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哦?”
李赫眸底的寒意略略缓和。正如商和政的博弈,从来无所谓赢家,不过是此消彼长。
他对于窦安若亮剑,也必先退避三尺。
“朕不过是要你的态度。见你如此胸有成竹,想来玉印藏在朕决计找不到的地方。朕相信青蚨主的能耐,又何必再费无用功。朕不会再找玉印,也不会再杀你。但前提是。”
李赫顿了顿,指尖微微一动,锦衣卫的匕霎时前进一寸,窦安的脖子上兀地现出条血痕。
“前提是,你不能在长安亮出那当玉印,亮出你青蚨主的身份。”李赫幽幽道,“否则,朕绝不手软。”
最后四个字被李赫咬得,如从齿缝间迸出,冰冷的杀意无声无息蔓开,连晚风都仿佛化为了道道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