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阗将要投标的项目是“夕阳红养老院”室内装修工程。这个养老院座落在市北,是个人独资企业。作为甲方的曲院长是一位在政府部门任职中年女性,和她在荷兰回国的丈夫一起创办的这个事业。
为了跑这个项目,飞龙公司特地租用了一辆面包车,李昊阗每天驾着它,为了避开交通高峰,每天早出晚归,到现场测量,设计,并适时地和甲方讨论设计方案。
晚上回到公司,他就通霄达旦地赶制图纸,一直奋斗了十天,终于把标书做好,这时,距招标会开始的日子只剩下一天。
这一天,正在公司里给标书加盖印章的李昊阗,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其中传来一声声的叫嚣:“李昊阗,给我滚出来!”
“你来我公司做什么?”李昊阗站在公司门口的空地上,怒视着小虎及其身后的六七个随从,说。
“干什么?今天,我就要把你这里给砸了他!”
一旁的陆三听了大怒,快步上去,就要与之动武,李昊阗过云,拦住了剑拔弩张的两人,说:“小虎,你既然来了,我就当你是客人。我这公司可以砸,但你要给我个理由。”
说着,他径直转身回了公司,在门口的时候,给小虎做了个请进的资势,说让对方进来喝杯茶。
小虎戴了一个随从进来,在屋子里梭巡了一下,这里翻翻、那里动动,鼻子里哼哼唧唧,显出一副嘲弄的样子。
“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哦。没想到,两三天不见,你倒缩在这里当大老板了。”
“坐下说话吧!”李昊阗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
小虎下,翘起二郎腿,指着李昊阗手边的标书,斜着眼说:“怎么,这个项目你也想分一杯羹,是吧!”
“哪里,我是小公司,只是陪标而已。”
“赔标?我看不那么单纯吧,前几天,好像甲方还对我提起你的设计,好像很感兴趣哦!”
李昊阗听后,不由一反心不在焉,颇感兴趣他的话题,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看来,我这个小公司在这个项目上是大有希望哦。今天,你专程来我这儿,砸店是假,贺喜是真吧。”
小虎突然变了番脸色,面目狰狞地对李昊阗喝道:
“小子,你不要这样嚣张!今天我来,给你两条路,一是把你的设计方案给我;二是让我兄弟们把店砸掉,你立即给我滚出这个城市!”
李昊阗听了,微微一笑,站起身说:
“看来金典公司也参与了投标,是吧。小虎,我给你个建议。我们公平竞争,这项目鹿死谁手,让甲方定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虎狞笑着拿起手机拔通,“砸!”一声令下后,门外响起了哐哐的声音,看来公司的门头正遭毁损。
陆三有些慌乱,“昊阗!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们是外地人,能信的只能是自己!”说着,他一把掐住小虎的脖子,把他硬生生提起来,向门外疾步走去。
小虎双腿离地,身体左右摇摆,一时竟奈何不得。李昊阗双手抓住他,把了掷铁柄一般,盘旋了半圈,扔了出去。小虎哀嚎着,像一个肉弹一样,身子飞起来,冲向正在打砸的手下。这伙歹徒顿时乱成一团。
李昊阗气定神闲地向人群缓步走去。陆三紧随其后,担忧地低声问:“他们有八个人,咱俩行吗?”
“你打三个,我打五个。”李昊阗低声、短促地回复。
接下来,以二敌八的格斗纷乱开场。李昊阗以一敌五,犹如闲庭信步,遇实力弱的挥过来的拳头,他躲都不躲,直接把击在身上的拳头一拧一拽,对方便踉跄倒地。
即使是稍强一些的对手,在他手下也熬不了两招,便被打得满地找牙。李昊阗觉察到,毕竟是法制社会,对方并没有带什么像样的武器,甚至连把刀都没有,只是在工地上随意拣拾的一些棍棒之类。
这样的话,自己更不用亮出双节棍,以免到时候吃了官司。同时,他不由感激起胡飞来,是他的教授,才使自己练就了高超的拳脚功夫。
约有十分钟的样子,在李昊阗把一个最顽强的对手以一记背摔砸在砾石面上时,陆三那边也收了场,他气喘吁吁,不远处,有三人倒地挣扎。这场战斗就此告捷。
陆三向李昊阗走来,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和血渍,向他伸出了双臂。后者对这种矫情的礼节不太适应,特别是在周围商户里涌出的人群观望之下,面上一红,草草地和陆三行了个拥抱礼。
然后,他边看着狼狈逃走的小虎及其手下远去的身影,边问:“陆三,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事事儿。”
“从香满港电影《兄弟情深》上学的。”陆三指的这部片子是一部古惑仔题材的电影。里面有两个黑道上的难兄弟难弟,每当杀退强敌后,都要相互拥抱一下。
“陆三,我给你提个醒哦。咱们是开公司的,可不要走偏了,今天是被逼无奈才出手,可不要一味与人好强争胜,最后演变成黑社会。”李昊阗把陆三唤回了公司,边擦着脸上的污渍,边叮嘱他说。
“哈哈,昊阗,你还要教训人,今天可是你先出手的。据我对金典公司吕老板的了解,他断不肯轻易罢手。会不会报复我们?”陆三忧心忡忡地说。
“不用考虑那些,做好自己就行。今天本不用出手,即便对方给我三拳两脚,只当自己初来乍现,吃口气换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