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黑暗啊,多么冰冷啊。
这地面的冰凉似乎将它的哀痛传达到自己的心中,它也是痛苦的存在。
黑暗将它永远存在的窒息原封不动的传达给自己,它渴望着有人理解它。
但,这与自己背道而驰啊,难道我就与它们、他们、她们那些蝼蚁一样只是观望并向往着,那腐败蜡烛燃烧起来的火焰吗。
带着淡淡臭气的火苗吸引着该死肮脏的昆虫,它们扑向晃动的火苗,然后被烧的嗤响干瘪,可笑啊,自己的眼神也扑向火苗了。
这个,可是无比的讽刺啊,自己曾经唾弃的事物,它们现在有了讽刺自己的理由了。
这种感觉,好可怖,真让人阴冷,不该这样的。
钢铁的镣铐封锁了自己探寻艺术的双脚,禁锢了自己创造美的双手。
铁锈斑斑的牢笼与充满污渍的墙壁,掩盖了自己评论万物的视线。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在这沉默中爆发,即使我打破了寂静,就算我创造了喧哗,我也要这么做。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咆哮回荡在这地底的牢笼之中,几只蹑手蹑脚的老鼠被吓得逃之夭夭,被惊醒的怨恨之人也纷纷爬起来回应着他的惨叫。
“tm的,该死的东西,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是不是皮子,又tm的痒了,痒了?”
每一句质问都会伴随着死刑犯的惨叫,只要不将死刑犯杀死,随意这些士兵折腾。
愤怒与怨气,士兵们被这些死刑犯感染的心情变成了急躁恶毒,回应给这些怨恨的便是暴力,更多的暴力。
给予他们伤痛,给予自己愉悦。
听见了,那是被殴打的犯人,应该是牙齿倒飞、惊恐注视、愤怒之眸,最后鲜血直流,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
“啊,这肮脏无比的地牢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直接切断他们的脊梁吧,洞穿他们的肋骨,崩碎他们的头骨捣碎脑浆,要用火药,用火药啊,用低语,用我的加农炮。”
自己的手腕上钢铁的镣铐放在胸前,它挡住了自己胳膊与肋骨的接触,不能带给自己温暖。
虽然,那不是艺术,殴打怎么又会是艺术呢?
但是,自己是那么渴望亲眼所见,看看,看一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耳边响起的恶毒辱骂与求饶的惨叫,似乎在邀请自己,点评那么初学者的艺术表演。
不,只是表演,还没有到艺术的程度呢。
自己横倒在地上,卷曲着身体,翻滚起来,那犹如野猫在自己心脏挠抓的瘙痒感让自己渴望着,要死了,要死了,哼哼呜呜呜!
“啊~,这是踢在了他的肋骨上,呦~,这一下子,他的牙齿被打碎了,啊啊啊啊啊啊,他的眼球被挖出来了!”
被烧伤的脸努力的蹭在地上磨出鲜血给自己带来一阵剧痛与冰凉,让自己的渴望缓解一下吧……
“低语,低语,低语,低语!”
被钢铁与火焰洗礼的脸扭曲的更加恐怖,口水从破败的嘴唇流出来与污垢混合在一起然后进入脸颊之中,穿过坏肉。
虽然疼痛啊,但与那边的艺术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艺术,我承认这是艺术,仅次于我的艺术表演,所以让把他们带过来,给我表演吧,我受不了了,来啊,过来吧,我的低语,杀死他们!”
说着,自己猛的向监牢扑过去,不过等待自己的是冰凉与疼痛。
红色滴落,它们妄想,妄想掩盖自己的视线呢,我不允许!
把头使劲的撞击在地面上,石头与污垢磕在了头发与皮肉里,用力摩擦着疼痛之处,再次抬头。
呵呵,它们失败了,自己的视线还是自己控制的,我可以向这里看,还可以,向那里看。
哈哈,等等,我的艺术,艺术。
“啊啊啊啊啊啊,士兵,把他带过来,带过来,我要观看艺术,你不要销声匿迹,现在,我要喧哗,需要痛苦与愉悦我的喧哗,不可以归于寂静。”
疯狂的喊叫在阴冷的地牢之中,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传到每个该死的犯人耳朵中,他们搂紧自己的双肩,蜷缩在角落之中。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让他去死,去死好了。
他没有回答自己啊,惨叫也没有回答自己啊,我为何如此的孤单,为什么,没有人,没有人和我讨论美,也没有出面来质疑我的美。
忽然地面的一滩水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它倒映着那个腐败蜡烛的光芒。
这个可怕的男人是谁,这么丑陋,这并不美丽!
“你是谁,你这个丑八怪。”
只有自己已经嘶哑嗓音在耳边响起,如此奇怪,自己发声时,他的嘴巴也在蠕动。
等等,这个男人是自己吗?
这个丑八怪是自己,没错,自己不美丽了,不美丽了!
“啊啊啊啊啊啊!”
躲到一处角落,偷偷看着那滩水,它是恶毒的东西,它倒映出真实了,可怕的事实啊。
它,是肮脏与污垢组成的液体,不应该让它存在呀。
自己再次凑过去,好可怕啊。
等等,既然自己都如此害怕,那么,它会是让表演再次高·潮的秘籍啊,真不错。
“哈哈哈哈,我可以让舞蹈者们在舞蹈之余做出闲暇的表情表演,啊啊啊,真是完美的表演场面呢,我真是迫不及待啊。”
觉得好开心啊,真是美丽的表演,再凑过去看一看,更加美丽了,自己美丽的存在,完美的存在,如同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