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自由军团等到了来自太特的1500名援军,开始主动出击。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路易斯不得不暂避锋芒,如果不是及时的撤到了舰队的射程之内,恐怕路易斯他们一个都回不来了。没过多久,路易斯也等来了莫桑比克岛的援军,战火再次重燃。
这次路易斯学聪明了,他从莫桑比克岛调来了许多小型货船,并且把风帆战舰上的火炮给挪到了小货船上,改装成了小炮艇。这样小炮艇就可以逆流而上直达塞纳城外支援陆军了。得到炮艇支援的路易斯信心大增,再次意气风发的杀回了塞纳城。
“看那是什么?是政府军的炮舰!政府军的炮舰!”一个在赞比西河边巡逻的自由军团战士惊呼道。很快政府军的炮舰居然到了塞纳城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塞纳。政府军会不会不顾平民的伤亡炮击塞纳?所有的人都无比的担心。
看到那一排排炮艇降帆、抛锚、大炮褪去外衣,塞纳人知道担心要便成现实了。来不及收拾行李,无数的塞纳人开始呼儿唤女,携老扶幼争相向塞纳城外逃去。
可惜还没等这些平民逃出去完,炮艇便开炮了。战舰上的火炮无论是口径还是火力又或者是射程都不是陆地上那些野战炮能比的。呼啸的炮弹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无论打到哪里,都会带来大量的伤亡,即使躲在房屋内都不例外,一时间塞纳城内血肉横飞。
站在赞比西号炮艇上,路易斯看着塞纳城内的房屋不断的倒塌、起火、以及那些慌乱的平民,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快感。有什么能比亲手毁掉一座城市更让人激动的呢!
自由军团本想组织炮兵进行反击的,但是双方的火炮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仅射程不够,数量、威力都无法给赞比西河上的那些炮艇带来威胁。而炮艇只是简简单单的朝着自由军团的炮兵阵地几轮齐射,自由军团的火炮就损失殆尽了。无法反击的自由军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殖民军一边倒的屠杀。
“团长,撤吧,政府军那群婊子养的火炮太厉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团都得死在这里!求您了!”一个满脸是血的黑人连长对海沃亚祈求道。
人生有三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这么多天的并肩作战,海沃亚已经把身边的这些人当作了自己的兄弟。
他们虽然大多都是那些普拉佐领地的奇孔达人或者是奴隶,身份地位低微,只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普拉佐主的炮灰,但是在海沃亚的眼里他们是一群勇敢的战士,是一群值得敬佩的人。海沃亚很想带着他们撤退,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但是他是保护伞公司的员工,他的家人在贝拉享受着优越的生活,他担负着保护伞公司的期望。
他的任务就是尽量的消耗双方的有生力量,就是让身边的这些对普拉佐主十分忠心的战士无法活着回到太特。海沃亚心中充满了矛盾,内心无比的痛苦。
“团长!你下命令吧!我家里还有几个孩子,我不想白白的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一个手臂被弹片划破的战士哭着说道。
海沃亚记得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作战十分勇敢,特别是白刃战,能够以一敌五。“上帝啊!为什么让我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主啊请给您虔诚的信徒指出一条明路”海沃亚无比的挣扎煎熬。
看着那些勇敢的战士一个个倒了下去,海沃亚终于受不了了。
“去他妈的保护伞公司!去他妈的任务!走我们撤!”海沃亚命令道。很快第二团仅剩的200多人便冒着殖民军炮火的封锁冲出了塞纳。
傍晚时分,塞纳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炮兵停止射击,步兵前进!”传令兵高声命令道。
“塞纳,你终于被我征服了!”走下船来的路易斯激动道。
走进塞纳的路易斯被彻底的惊呆了,到处都是尸体,平民的、
叛军的、儿童的、老人的,特别是塞纳向西的出口,一层尸体叠着一层。整个塞纳不管是木头房屋还是石头建的,都被雨点般的炮击给彻底的摧毁了。
收刮了一部分战利品后,路易斯带着殖民军团主力在炮艇的掩护下直插叛军的老巢太特,而路易斯的副官则带着一小部分士兵去清剿塞纳附近的普拉佐。
太特总理府,自从塞纳被殖民军彻底摧毁的消息传来后,亨利一整夜都没有合上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既然殖民军的炮艇能够摧毁塞纳,就一定也能够摧毁同样在赞比西河旁边的太特。用不了三天的时间,殖民军就会兵临城下。
“我们不是和罗德里格斯领地结盟了么,罗德里格斯领地的援军怎么还不来?总理大人,你能不能再催催罗纳尔多先生!”一个普拉佐主焦急的说道。
“罗纳尔多先生已经说了,赞比西河被殖民军的军舰封锁,罗德里格斯领地的援军只能走陆路。现在是雨季道路泥泞至少还得十天援军才能赶到太特,我看是指望不上了!”亨利丧气的说道。
“要不我们放弃太特,向南转移怎么样?”有人出主意说。
“这怎么能行?我们不能抛弃太特的人民!”亨利假模假样的说道。其实亨利是舍不得古德尔家族在太特经营数百年的基业。
“要不然我们干脆向政府军投降算了!”一个普拉佐主提议道。
“是啊!干脆投降算了,只要能保住普拉佐无论殖民政府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一个附和道。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