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终是过去,一大早,张昊就来到了昨日商量好出售宅院的人家,顺利的买下了这个小院子。
由于院子主人连带着家具一起出售,到也省去了张昊不少的麻烦,这次张昊终算是在燕都落了脚。
值得一提的是,出售宅院的人家看着张昊衣衫不整,居然拿出了一件灰色长衫送给了张昊。
张昊试了试,发现身材倒也差不了多少,便也将就着穿上了。
接下来,张昊又跑了几趟书斋,购买了不少文房四宝,一连几日在家中闭门不出,舞文弄墨起来。
几天后,在繁闹的燕都集市上,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字画摊。
摊主是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皮肤略黑,五官说不上俊俏,到也端正,如有相识之人到此,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卖字画的摊主正是张昊。
张昊一连摆出三幅书法,两幅水墨画,而后便靠在木椅上,静静的打量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空洞的双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灰毛也学着张昊的样子,瘫坐在一旁,看着前方,时不时又看了看胸前空荡荡的小布袋,沮丧的叹着气。
随着往来之人渐渐增多,小书摊也是引起了不少识货之人的注意。
“好俊俏的字,铁钩银划,形神兼备,没有几十年的火候可写不出来!”
一个老者立足在张昊的字前看了老久,这才拊掌出声,继而问道:
“小兄弟,你这副字售价几何啊?”
张昊略微一扫,伸出二个手指晃了晃。
“二十两,唔,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也罢,将这幅给我打包吧!”
老者嘀咕道,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二十两便欲付钱。
“老先生,我的意思是二百两一张。”
张昊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你小子莫不是穷疯了,即便柳宗熙的字也不过五百两,你这字连署名都没,如何能卖出二百两?!”
老者惊叫出声,指着张昊怒道。
张昊也不接话,依旧微微摇着头。
“气煞我也!”
老者见此,一甩袖袍,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地。
就这样,接连几天,张昊的字画一副也没有卖出去,反而落得一个“疯秀才”的称号。
一周后。
张昊依旧每日上午来到集市上摆摊卖字画,下午却是收摊改为去燕都城十里外的观云峰上砍柴。
这观云峰高不见顶,且陡峭险峻,是燕都城外最为有名的仙山。
相传有人不止一次在此峰上看到过仙人踪迹,盛口相传之下,到是让此峰名噪一时。
不少凡人慕名而来,可皆是攀爬至百丈高时再难寸进,实在是此峰百丈高时已经近乎垂直于地,加之沿途岩壁坚硬,灌木多刺,久而久之,来此的凡人万不存一了。
当张昊背着斧头来到此峰的时候,着实被周围之人笑话了不少。
“这书生瘦不经风的模样,还想爬上观云峰砍柴?”
“哎,听说他的字画也是天价,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张昊却是充耳不闻,来到观云峰脚下后,仰头看了看眼前的观云峰。
“果然如传言那般陡峭奇险,不错不错。”
张昊楠楠自语的摸着下巴说道,随后便开始攀爬起来。
此时的张昊虽是一身真气因为封魂指的关系损耗殆尽,魂魄深处传来的疼痛也是愈发明显,可是薪火不灭体的炼体境界仍在。
面对此陡峭的山峰,张昊双手成爪,往岩壁上轻轻一按,便深深插入了山体,随即双爪用力,身形轻轻一跃,便是窜出丈许之高。
如此反复,短短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鸟兽都罕见的观云峰高处。
“这里好像不错”
张昊微微打量了一下此时的环境,这里的峭壁逐渐变缓,形成了一个约莫千丈方圆的坡面,其中古木林立,奇草丛生,淡淡的白雾缭绕在林间,显得有些诡秘。
张昊寻了一块巨石,坐在上面歇息了片刻,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储物袋中的灰毛放了出来。
“接下来,需要你帮忙了。”
张昊看着一脸茫然的灰毛,嘿嘿一笑,随后递给其一把迷你型的小铁锹。
一人一猴“激烈”的讨论片刻后,便在此林间忙碌起来。
张昊带着灰毛一直忙碌到日落时分,这才停下手中的活,随便砍了一棵树捆好后,便又像来时的那样下了山。
等到张昊再次回到燕都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山,城里家家户户门前都已经挂上了灯笼。
“咦,这不是那个疯秀才么,真的砍了一捆柴回来了!”
“嘿!这个疯秀才还真有两手,是不是真的从观云峰上砍的?”
张昊背着柴木的样子很快在人群中引起了议论,附近认识张昊的人纷纷啧啧称奇,毕竟再厉害的攀山好手,也无法爬到观云峰上有树木的地方。
张昊笑着和邻里打了招呼后,带着灰毛回到了家中。
久而久之,燕都城内也渐渐熟悉了这个白日高价卖字画,下午去观云峰砍柴的“疯秀才”。
时间一晃而过,三年后。。
燕都城的一个小庭院内,张昊正弯着腰扫着地上的落叶,一旁的木椅上,灰毛正蜷在那打着盹。
“吾,又来了!”
张昊突然双手颤抖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随即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张昊的鼻孔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最近封魂指的痛感越来越强了,而且频率也缩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