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看看天色,天还未黑透,不知三哥哥怎地这般猴急。只是已遣人过来,她也惟有装作不胜酒力离了宴席。
不知为何,她突地心跳加速了两分。
她上了自己的轿舆,自昭华宫而出,却在一条小道上与帝王銮舆相遇,片刻后,太监们抬着已空的公主轿銮离去,帝舆中多了一道身影。
湛莲投入皇帝的怀抱,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一只温热的大掌自她的颈边滑上,将她的下巴挑起,带着醇香酒味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一吻显然与平时不同,四唇一相触,大舌就立刻蛮横地钻进嘴中,霸道之极地吮吸搅弄,好似马上要将她拆吞入腹似的,銮舆内顿时弥漫出四唇相交的黏呼声与微微的喘息声,在惟有两颗夜明珠照明的昏暗舆内更显暧昧。
不出片刻,湛莲就被亲得气喘吁吁,她羞赧低语,“三哥哥,有人在外头……”
湛煊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拇指在她下巴尖上来回摩挲,将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又一口,湛莲又不依地轻唤,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湛莲对上他的视线,背光中三哥哥的眸子既黑,又亮,又沉。
湛莲呼吸凝窒了一瞬。
銮舆进了乾坤宫,顺安怕湛莲害羞,将出来接驾的人都遣走,自己亲自为二人揭开了帘子。
湛煊先落了地,他弯腰伸手接出湛莲,然后拦腰打横,将她一把抱起。
湛莲乍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大氅上的柔软白毛拂过他的脸庞。
湛煊沉沉笑了两声,埋头在她颈边细细亲吻,大步跨入了殿内。
龙涎香气扑鼻而来,乾坤宫内地龙火热,湛莲觉着脸上愈发地烫。
湛煊将她抱入内殿,忽而把持不住,抬起她的身子压在多宝阁上就是一阵狼吻。桃红大氅上的浓密毛边碍了他的事儿,他一面亲一面将其解下,价值连城的鹤氅软软滑落地面。
“哥哥,疼……”湛莲虽穿得厚,但她皮娇肉嫩,背压在硬木上自是叫疼。
湛煊本已意乱情迷,闻言才稍稍回神,他自她的颈边抬起头来,“莲花儿。”他的声音哑得如吞了炭。
湛莲水眸迷蒙,对上他的视线娇娇应了一声。
湛煊单手抱着她,三两步将她放在龙床边上坐下,自己半跪在她面前,执着她的双手细细亲吻,注视着她的黑眸盈满深沉火热的笑意。
湛莲指尖都似被点着了火苗,她的脸儿愈来愈红。
湛煊亲了一阵,伸出双手将她的公主金冠取下,后缓缓摘下她的压鬓钗与钿儿,那如云青丝倾泄而下,他几乎因那美景屏住了呼吸。
湛莲虽羞涩,仍怕三哥哥一会被硌住,伸手为他取去皇冠,湛煊扬唇而笑,却不老实,由着素手在他头上动作。
“三哥哥……”湛莲娇嗔。
湛煊自胸腔震出笑声,湛莲才将他的皇冠拿下,他便一个用力,将她推入龙床之上。
湛莲一声惊呼,又羞又恼地看向三哥哥。
湛煊倾身上前,双臂支在她的耳旁,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及腰青丝此刻散落在明黄龙床上,品红大衫并靛蓝刺绣霞帔衬着娇人儿泛着粉红的雪白玉肤,一对金流苏耳环相映生辉。湛煊呼吸更沉几分,黑眸紧紧锁着娇颜。
“冷,不脱……”湛莲垂死挣扎。
“乖儿,一会儿便热了。”湛煊亲她一口轻哄。
湛莲不停轻颤,小手抓着明黄床被低低□□。
湛莲本娇小,即便是第二回,仍觉疼痛难忍,方才的快乐又如上回般被撕裂,湛莲哭出声来,纤细的双臂抵在三哥哥厚实的肩头使劲推拒,“三哥哥可以了,快出来……”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好了,好了!”湛莲一疼就闹,扭着身子撒娇。
“心肝儿,宝贝儿,再一会,再一会。”湛煊箍着她,不停地亲着她的脸儿嘴儿,粗喘着气息句句哄着。
湛莲水眸半阖,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
湛煊本因娇人儿开始接纳他而觉苦尽甘来松懈刹那,乍听这要命的娇吟竟浑身酥麻,暗道不好。正想稍撤,快/感灭顶而来,他竟又……
湛莲才尝到一点滋味,忽而感觉又没了。一阵空虚失落袭来,她迁怒地拍三哥哥肩膀,“哥哥又在里面!”
湛煊已无地自容。他已怀疑起自己,甚至后悔没听顺安的话。
分明他以前在后妃那儿从未出过这等丑事,怎地到了他莲花儿身上,一再失守……难不成是憋了太久,真不行了?
湛煊差点万念俱灰。
“哥哥,快出来罢,冷。”
湛煊不信这个邪了,“莲花儿,再一回。”
湛莲却拒绝地铿锵有力,“再不来了,明儿我又要喝苦药,哥哥烦人!”
湛煊竟无法反驳,自己低头默默穿上衣服,唤人进来服侍湛莲沐浴。
顺安一听要热水大惊失色,见湛煊黑着一张脸出来,小心翼翼瞄了两眼,大气也不敢出。
湛煊只着中衣披了件大氅到了殿外,寒风凛凛也吹不熄他身上的灼热,他跟无头苍蝇似的在殿外来回走动,无处发泄的精力与阴郁令院中几棵大树都遭了殃。
湛煊仰天长叹。
顺安担心湛煊身子,又不敢上前,这错一个字,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湛煊在寒风中伫立片刻,脑袋总算清醒了些,不是他出了毛病,是莲花儿那妖精太磨人,他丢人地没把持住。只是再任由莲花儿误解下去,他这辈子恐怕就要做和尚了。湛煊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