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门口聚着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忍不住伸出头打探里面的消息。
只见本来应该在吃饭的客人全都聚在一起观看者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一个身着玄色衣服的男人被人五花大绑绑在长凳上,旁边有两个男人手抱凳子不断拍打那个男人。
没错,不要怀疑你看错,或者这是错别字,那两个男人的确是在用凳子打那玄色衣服的男人。
被绑在地上的男人口中塞着布条,随着板凳落下,那眼睛瞬间瞪大,口中呜呜不清地叫唤。
他们旁边跪着七八个小厮模样的人,小厮双手被绑起来,面色灰白,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些人的面前坐着两个男子,他们悠闲坐在凳子上嗑着瓜子,时不时指点一下,怎样打能让受刑的男子更痛苦。
那波澜不惊的话语,意兴阑珊的话语让人觉得十分怪异,明明是公然动用私刑,殴打他人,可在他们眼中却似乎只是一件极为平常,不值一提的事情一样。
朝盛知府王志奇大人接到司徒公子的指示,让他慢一点来处理,到时候望江楼也被人砸得差不多了,他只需要走走场,发布将望江楼封楼的消息即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来到望江楼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这样胡作非为,罔顾法纪,他当即摆出官架子,大喝一声:“大胆刁民,你们居然敢动用私刑!”
身后的官兵随着他这一声大喝,迅速将望江楼包围起来。
望江楼中来吃饭的众人看到这个情形,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胡老二更是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双眼史无前例地睁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凳子上剧烈扭动着,以期望这平时他避之不及的官员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大人说错了,夏某只是小惩大诫而已,并不是动用私刑。”赵锦心悠悠然起身,淡淡道。
什么?王志奇只觉得心中气血奔腾,指着绑在凳子上的胡老二,怒道:“难道本官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他现在还绑在凳子之上,你还敢说这是小惩大诫。”
赵锦心随意一笑,命人给胡老二松绑。
胡老二一得到自由就立马爬到王志奇的身下,揪着王志奇的官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自己的冤屈,“大人啊!救救草民啊,这望江楼不仅贪了草民的钱财,还想打死草民,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哈,这人的演技真是爆表啊,刚刚还一个劲地大爷大爷的叫唤,现在见到这穿着官袍的人居然开始装弱小,自称草民了。
这人真是贱到骨头里了,赵锦心觉得刚刚的教训还不够,定要让这人再吃些苦头,看他以后怎么作恶。
王奇志本就是来封店的,如今见这形势,立马摆出官腔:“大胆刁民,不仅开黑店,还想草菅人命,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看你如何狡辩?来人,将......”
“且慢......”赵锦心立马打断眼前了王奇志的话,“大人光听这贱·人片面之词就做出这样的定论,未免太过武断吧,大人一世英名,为官公正,难道不听听我这当事人怎么说?”
王奇志虽然对赵锦心这当众打断他的行为十分不爽,不过这里人多势众,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做的,反正证据确凿,他就不相信这小白脸还能翻天不成。
“既然如此,全都带回去,本官要开堂审案。”他当即下令道。
“等等,大人,既然事情发生在望江楼,夏某觉得,这里的人都有权利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否则以后我这望江楼的声誉有人想毁就毁去,那夏某实在太过冤枉,王大人不如就在此开堂审案吧。”
赵锦心这话没得到王志奇的答应,倒是在场的其他人先出声道:“大人就在此处审案吧,我们愿意作证。”
他们这些人被赵锦心困在此处多时,不看着赵锦心栽跟头,不马上退卡退钱,他们怎么肯罢休。
王志奇想了想,虽然这事情有些,于理不合,但是这么件小案件,应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当即命令众人在酒楼中随便布置了一下。
一炷香之后,一个小型公堂形成了。
王志奇坐在赵锦心刚刚坐的椅子之上,一副正襟危坐,正儿八经的模样,开口道:“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胡老二。”满身伤痕的胡老二跪在地上道。
赵锦心和赵锦凡则依旧站着,王志奇面上温怒,正想拍案而起,却发现这不是真的公堂,缺少了那拍案的物件啊,顿时怒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大人为何不跪?”
赵锦心第一次露出不耐烦来,这样磨磨唧唧,一本正经像演电视一般的展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侧耳对赵锦凡小声说了几句,赵锦凡听后疑惑看了赵锦心一眼,随坏笑点头。
众人只见赵锦凡不但没下跪,还悠悠然走到王志奇面前,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两人的嚣张。
王志奇见这刁民这般无理,觉得他又抓住了一个把柄,刚想治这兄弟两的罪,却在瞥见赵锦凡手中的东西时怔愣当场。
他刚想起身就被赵锦凡按住了肩膀不能动弹,耳旁传来赵锦凡刻意压低的问话,“不知道王大人此刻还需要我兄弟二人下跪吗?”
王志奇摇头,心中百转千回,赵锦凡给他看的是代表皇子身份的令牌,此人是皇子没错,可是却是远在暖城,早已消失在朝盛人眼中的大皇子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