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啊!”胡俊气道,“再闹,就休怪我不客气!松手!”
宁氏满脸尴尬,“老三,松手!”
“娘,真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宁氏咬牙切齿,“松手!”
王氏也劝着,“相公,快松手吧”
游老三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嫂,媳妇,真不是我干的,这姓胡的真将四弟的坟给扒了。”
宁氏和王氏齐齐捂脸。
游老三此时才焕然醒悟,人品原来果真很重要啊。
胡俊这厢一使劲,没踹,就将游老三给弄了个四脚朝天,王氏忙去扶自己老公,宁氏则正待对胡俊说两句场面话,不想游老三却推开了王氏,踉跄爬到胡俊跟前,咚咚的磕起了头,“英国公,我求你了,告诉我,你在哪儿发现我四弟的坟的,你在哪儿发现的?我求你了,以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告诉我,我那苦命的四弟葬在哪儿?是不是在北狄啊…”
众人都傻眼了,这戏也演得太真了吧。
不想,王氏突然叫道:“来人,将姓胡的给抓了!”
胡俊和宁氏齐齐看向她,跟着起什么哄?
却见王氏对宁氏道:“大嫂,我用性命担保,肯定不是相公干的,相公打死也不会给姓胡的磕头认错!快,将姓胡的抓住!相公打死也不会冲他磕头的,大嫂,相公若是拿刀要划自己的脖子,我也不会信,可他冲姓胡的磕头,他肯定没干这事,大嫂,他头都给磕破了…”
“来人啊,将姓胡的给我拿下!”宁氏发号施令了,自己这个弟妹还是很了解他相公的,这老三没人品,可这弟妹信誉度还是极高的,于是,哭了起来了,“我苦命的四弟啊!”
胡俊只觉得可笑,“你们姓游的想假戏真做是吧?可笑!”
院子外,管家招呼着人朝里冲,奈何胡俊身边的家将都是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两人守着院门,卢国公府的家丁竟然一人也没冲过去…
门房的人待去帮忙,被留守在门房的胡国公的人给控制住了…
而屋子里,胡俊可不耐烦看戏,抬脚就走,不想宁氏和王氏竟然不顾身份的挺身拦在房门口,胡俊堂堂一领兵的,怎么好对妇孺动手,只好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捂住耳朵,闭目养神。
王氏继续守着房门,宁氏则去问游老三,“三弟,你现在给我说实话,若真是你干的,我拼了这条命也不准你大哥动家法…”
“真不是我干的,这姓胡的将四弟的坟给扒了,问问在哪儿吧…”
“大嫂,绝对不是相公干的!”王氏为夫撑腰,宁氏于是也拿着帕子哭开了,“我苦命的四弟啊…”
正乱糟糟的呢,在礼部办差的游二老爷游轩志赶来了,游轩志是礼部侍郎,早已分家另过,所以他媳妇没出场。
游轩志刚到,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游老三哭道:“姓胡的扒了四弟的坟了,我苦命的四弟啊!”
宁氏和王氏在一旁直抹眼泪,“苦命的四弟啊…”
两女眷都在哭了,那肯定是真的了,这还了得,游轩志就冲胡俊去了…
闹得不可开交时,卢国公游轩浩也赶到了,被媳妇和弟媳那么一哭,也顾不得斯文了,卷起袖子也冲胡俊去了…
两兄弟一左一右的被胡俊给扔地上直喘气呢,姓胡的连汗都没出。
卢国公也顾不上敌强我弱,“呀呀的”叫着就冲了过去,被胡俊那么轻轻一推,就来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啊,来人啊!”旁边观战的妇孺那叫一个急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书中他奶奶的怎么就没力气啊!
“闹够了没有?!”胡俊是肺都要给气炸了,两手一边拎一个,将游老大和老儿拎到两墓碑前,“好生看看!”
游老大和游老二看到了两块墓碑,两人傻眼了,这事十之八九怕真是老三搞的鬼,五年了,老三五年没找胡俊的碴了,寂寞了,玩大了…脑袋一发昏,连老四的清誉也不顾了…
“面圣!”游老三还在那嚎叫着,“请皇上给四弟做主!”
游老大和老二郁闷极了,悄悄扯了扯老三,提示他,别演过了。
“对,面圣!”王氏咋呼着,“大哥、二哥,面圣。”
游老三真正觉得还是自己媳妇好啊,这辈子得这么一媳妇,足矣…“你们不去,我就去跪宫门!我虽然是白衣,可四弟不是,四弟是先帝亲封的国子监祭酒!”
“面圣!”胡俊早就气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假戏真唱法!”
“真不是老三干的?”宁氏悄悄的找王氏再度确认。
王氏很坚定,“绝对不是他干的。”
“老爷,真不是三弟干的,面圣就面圣!”宁氏也来劲儿了,必须得信三弟妹。
游老大和老二还想找空再问问老三,胡俊早没了耐性,“面圣去!”率先就抬腿走了。
游老大和老二一看,这必须得去啊,否则到时连个讨饶的机会都没有,两人急急跟上,衣冠也顾不上整理了,还不忘瞪游老三一眼,急得游老三真想当场将心给大家挖出来…
心肯定是不能挖的,于是,游老三急急叫人,抬上两墓碑,跟着自己走…
请大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