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起身帮她添置了些饭食。
还是这么瘦弱,被风吹还会倒似的。
可确实比之前……的她,境况要好上许多。
回到卿华宫,慕北琰先于君卿安合上了门。
将她抵在门上,声音低沉地唤道:“告诉本王,你生气么?”
扳过君卿安的面颊,轻起唇道:“回答本王。”
“皇上所说,明明就是真的,妾身不敢造次。”明明便是笑着的,言语却如此冰冷。
她如今的淡漠,让他茫然失措。
总是觉得,自己仿佛揽着的,是块木头一般。
可他,却已然舍不得放手。
如此也好,好过被思念淹没。
从头到尾,他那么在乎的,可不就只有她一个?
她如今,恐怕已经知道,自己来此地的真实意图了罢?
当初的错信,如今只好将错就错。
而这时,却有内侍来敲门。
“琰王殿下,陛下有请。”
君卿安上前浅啄了一口他的脸颊,“快去吧,既如此,今日妾身便不留门了。”
慕北琰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看了半晌,终于败下阵来,“好。”
君卿安见他走远,终于放松了一口气,挨着墙根滑到地上。
她怎么可能不厌弃如今的自己。
囿于如今尴尬的身份,仿佛就如同那花魁一般,为了继续住在如今这样金碧辉煌的屋子,便不择手段。
却叫她怎么办?怎么办……
谁叫他夺了她的国,却取了她的心?!
……
而同时,沈弈的屋子之中。
君华裳开口,“是,你是纵容了慕北琛发动政变不假,但是,你却也有难言的苦衷。”
苏子乾摇摇头,“小裳,他如今已然被认定为凤琉的罪人,恐怕已然是百口莫辩的情形了。”
“既如此,或许选择这条路对他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沈弈听闻二人采取如此方式,有些惊诧:“你们当真不怪我?”
“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如今再去杀更多的人,还有那么多的必要么?”苏子乾叹了口气。
“如若当时你不发兵,慕北琛也不会放过沈姨……其实归根究底,还是皇伯父……君越他,作茧自缚。”君华裳拍拍苏子乾的肩膀。
“既如此,你们打算如何?”
“我猜测荣熙定还有些残余势力……我们还有永王府的军队,所以总是可以勉强抵挡一段时间的。”
“然而如今,慕北琛早就趁着我们被关押,已然准备好了对策罢,凤琉的军队,都是直达天听的,只会听中央的调遣,而且君越早就激起民愤,如此看来,凤琉的大半军权,已经捏在了慕北琛手里了。”苏子乾分析道。
养精蓄锐,亦或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仿佛很难抉择。
而这时,门外却有军士,悄悄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