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面露难色,父母便会各种哭诉,怎的世人都传言养儿防备老,到了老的时候,儿子是功成名就了,可连香火都延续不了。
最狠的莫过于那句:“这让我们还有何种面目去见苏家先人?一定会被他们多加指责的。”
嗯,更狠的是,父亲在他身上逡巡着,仿佛那庖丁解牛一般,能够将他身上的各处都观察的仔仔细细。
“你,莫非,是个断袖?”
苏子乾猛地从回忆中醒神。
他怎么可能是……
竟有些越想越恼怒……
回过头来却发现君华裳正在蹲在地上偷偷地将那些书册收起来。
“郡主殿下莫非没有听说过,欲盖弥彰么?”苏子乾蹲下身来,扬扬眉道。
君华裳捂着眼睛,一脸懊丧地坐到地上。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那么看穿我的……”君华裳吐出这句话时候却被苏子乾堵在身后的书架前。
“心事”两字还未说,就被他禁锢得牢牢的。
苏子乾将她已然褪去婴儿肥的下巴轻轻捏住,便长驱直入了起来。
君华裳将他推离自己,脸却有些着了淡淡的粉色:“不,不要在这里……”
“如今倒是可以照猫画虎么。”苏子乾回过头,扯下了那张画满了众多纠缠身影的纸张。
说实话,从前倒是还从未发掘这些宝藏的……
“叫……人、人看去了。”君华裳深觉此刻已然咬了舌头。
便被苏子乾抱起,转入里边的卧榻之上。
君华裳灵台清明了些,这书房是书房,卧榻是卧榻,但书房却只是摆设,倒是被她收集的诸多话本子占了半边天。
是了,昨日的《女史》、《女德》还被老鼠咬去了很大一块儿呢。
苏子乾勾勾唇:“今日落在我手上,郡主殿下便自认倒霉罢。”
君华裳推了推他逼近的胸膛,“偏偏就是不让你如愿了。”
“郡主殿下好狠的心呐,便是叫我把这整颗心都掏出来与你才心甘么?”苏子乾故作伤心道。
“你的心,早就被我牢牢捏紧了不是么?”君华裳勾勾唇。
却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
眼前倏地闪过一个身影。
君华裳只觉得脑袋突然疼了下,接着便有越来越多的片段,如剪影一般向自己袭来。
苏子乾察觉怀中人的颤抖,便将她渐渐揽紧。
“子乾……子乾,不要丢下我……”
苏子乾轻轻拍拍她的背,“今后再也不要任你孑身一人。”
君华裳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有些抱歉道:“仿佛今日有些受寒了,所以突然有些不寻常。”
“无妨无妨,我一直在,一直都在你身后。”苏子乾吻上她的额角。
什么时候,才会从梓前,成为她的子乾?
只知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始终会圈紧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