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都看傻了。
还没动身,宏时几个人把他压在地上,死死的。
那边,冯一山都来不及转车头,旁边三辆车跟着撞上来,把冯一山围成一个圈。他在轰隆隆的圈子里面张望围着他的四辆车,汗流浃背,对翟豹说:“阿豹,你他妈的今天敢动老子试试看。”
翟豹把引擎踩的震响,笑呵呵说:“我今天就动你了怎么样。”
冯一山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怕,浑身都在发抖,额头的青筋一跳跳,样子吓人地对翟豹吼:“你敢动我,你敢动我怎么跟唐老板交代——!”
“要怎么交代是老子的事,用得着你鸡婆!”
“翟豹你麻痹就为了一个女人?”
“对。”翟豹毫不犹豫地说:“就为了一个女人,老子就跟你过不去。”他看了看旁边的车,李胧叙坐在里面,淡然地对着他们笑,俨然是看戏的表情。
冯一山也看向李胧叙,嗓子又抖又哑说:“李兄弟……”冯一山喝得太多,压着头看对面的人都出现了影子。
他看见李胧叙点上一根烟,在烟雾里冲他笑了笑。
“冯先生,我和你嘴里那只六块钱的女人从小就一起长大,我看着她从那么小长到那么漂亮。”李胧叙比着手指,熄火拔车钥匙,“我说兄弟,我对她还舍不得下手,你们倒是着急往上赶了啊?”
意思很明显,他不插手,不帮忙。
冯一山只觉得眼前一花,连人带车被一股力量拖着走。周围看戏的人有的叫好,有些吓得惊叫。
冯一山连人带车被拖了一会,最后车翻转了几个一百八十度,翻在车道外的水沟里,人都没意识了。
宏时这时候才放开张绍几个人,让他们把冯一山带走。
翟豹下车,宏时迎上去说:“这样没事吧,万一冯一山出事,少不了被条子缠。”
翟豹把烟放回嘴里,看着冯一山被捞上来,说:“放心,冯一山皮糙肉厚又不是没干过,死不了人的。”
翟豹那么一说,宏时就安静了。
李胧叙淡然地看完这出戏,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走过来。
“你叫翟豹是吧。”
李胧叙把纸袋放在翟豹前面。
翟豹看了那个牛皮袋一眼,没收下,也不说话。
李胧叙放在一边桌上,从他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黑色的zippo,他看了眼,重新点了烟,把打火机放回翟豹口袋里,对他说:“我知道你在唐景辉手下做事情,跟冯一山不对付是吧,也知道是你救了鹿佳两次。一次是婚宴,一次是俱乐部,是吧?”
翟豹直起身,静静地与他平视,不躲不闪不退让。
“我替鹿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李胧叙看着翟豹,一字一句说:“还请你离鹿佳远一点。”
李胧叙走了之后,宏时拿了牛皮袋看了一眼,“是涝山的一块地皮!”
翟豹慢慢抬起头,淡淡扫了一眼,又垂下去。
宏时看着地契转让书,震惊得不行:“卧槽卧槽卧槽——!豹哥咱们发了啊,这块地皮起码价值几个亿,不不不……过几年几十个亿都有可能,我们是亿万富……”
翟豹打断他说:“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宏时说从震惊里抽出,“为什么啊,几十个亿啊!”
翟豹说:“你个小学都没读完,大字不认识几个,拿了地皮是要做投资的,投资两个字会不会写啊!”
“嘿嘿,不会。”宏时说:“但是这么一笔横财,谁不想发啊,卖掉都……”
“还回去。”
“噢……”宏时瘪瘪嘴不满意,可豹哥的脾气他太明白。什么时候是真话,什么时候是假话,什么时候是说一不二,不可以拧着来的话。
他说送回去,就一定要送回去。
宏时把牛皮纸袋收好,想了一下,回味过来了,说:“哦~李胧叙的小妹就是那姓鹿的啊。真叫十一说对了,他摆明就是联合冯一山拆散宋魏阳和鹿佳。”
宏时看看翟豹,开玩笑地说:“豹哥,你跟那个鹿小姐怎么样了,玩过人家没啊?”他啧啧笑:“哎哟喂,小三大战正宫娘娘了啊。这撕起来得多过瘾呐。”
翟豹抽着烟,没说话。
宏时就一直说不停,“那个姓李的长得不赖,还有一支能出国打比赛的车队,完全就是高富帅嘛。这个正宫娘娘来头不小,豹哥你这个小三有信心拼过人家嘛,啧啧……”
“你他妈的——”翟豹看着宏时说:“说谁小三呢,说谁正牌呢?”
宏时看看翟豹的脸色,他没见过这么生气的翟豹,一时间也有些怕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甄嬛传里不都是这样演的……”
“卧槽你麻痹的比方啊!一个大男人整天看宫斗有没有点出息!”翟豹恨不得敲死他才是,“我一路带着你过来,都有七八年了,老婆都帮你找好了,你他妈的就是这样看我的。”
宏时:“我……”
翟豹:“那个姓李的能跟我比嘛,哥动动小手指就能碾死他!”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宏时觉得,他的豹哥今天浑身都是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