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胖胖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霞,怒吼道:“你在说些什么?老大舍命救了你,你怎么可以颠倒是非?你快说,不是这样的……”
“啪!”
一名警察一枪托过去,直把他砸的嘴角泛血,然而他身体上的痛苦,却远非心中的痛苦可比……
“至于他们身上的子弹,可是出自你这把枪哦……”
中年警官嘿嘿一笑,朝着凌先的双腿,砰砰砰的连开数枪,凌先惨叫几声,轰然倒下……
“老大……”废弃的旧工厂里,丁胖胖凄厉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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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当真?”
高拱背负着双手,冷目扫着邱海棠,似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这位副局长,一向与自己不对付,若非自己背景高过他一筹,这局长的位置,恐怕要换他来做了。
“千真万确!人证物证俱在!”
邱海棠脸色严肃,实则心里冷笑不已,真相是怎样,还不是自己一手捏造?当日与自己前去的,都是心腹手下,谅他高拱也只能接受既定的事实。
高拱黑着一张脸,来回在办公室里踱步,喃喃自语道:“梅芳这个表弟,虽说莽撞,但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更不会心狠手辣,此事疑端众多,先将他关押……”
“局长,此事拖不得啊,死者的家属已经闹起来了,若是不给他们一个交待,怕对局里影响不好啊……”邱海棠故作为难的道。
高拱冷哼道:“几个刁民而已,怕什么?国法无情,我们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不能错杀无辜百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
“是。”邱海棠无奈,只好在心里开骂,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很快,老子让你乖乖滚下这个位置……
邱海棠走后,高拱厌恶的骂了句小人,颇为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他很头疼,先是梅芳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臂力,不料梅芳还没醒来,她表弟又出了这么一遭事。
高拱对梅芳大力提拔,并非只是看重她的能力,还有一层原因,便是她爷爷对自己有恩,以前他也去过梅家,对凌先略有了解,他是绝不肯相信,凌先会去绑架一个女孩,所以……
“这背后有一场阴谋啊……”
“局长,外面有两个女子,一直吵着要见你,她们说……是梅警官的朋友。”
进来汇报的是王大力,他是重案组的成员,涉及到梅芳,他自然不敢懈怠,尤其他知道,局长对她也颇为关照。
“哦?”高拱惊讶开口,“让她们进来吧。”
过了片刻,一对俏美女子迈步进来,高拱端坐在办公椅上,沉声开口:“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来者正是夏琼瑶和祝蕙芷,她们听闻凌先成了绑匪,还杀了人,大惊失色之下,哪里还坐得住,立刻来警局询问情况。
“局长,我们是凌先的同学,可以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会去绑架别人的,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您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祝蕙芷本就对凌先愧疚无比,此刻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洗脱嫌疑。
高拱见她们是来求情的,脸色微微一缓,叹了口气:“此案疑点甚多,本局也不相信,但人证物证俱在,很是有些难办……”
祝蕙芷急了:“那天的事,丁胖胖已经跟我们说了,完全是刘霞污蔑他的,那个可恶的女人,凌先好心去救她,她却恩将仇报,实在是……还有,凌先根本没有开枪,是那些警察开的枪,凌先还……”
“别说了。”高拱面色一变,他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公然诽谤警察,这罪名可是不轻的。
“可是……”
祝蕙芷还要再说,高拱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夏琼瑶拦住了她,高拱已经接过电话。
“是是是,您放心,此案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挂掉电话后,高拱那原本已经够黑的脸,此刻更是跟黑炭一般,良久,他才叹道:“是省厅里打来的电话,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现在给我施压,要我尽快定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闻言,夏琼瑶和祝蕙芷均面色大变……
夏琼瑶抿嘴,咬牙道:“那能否让我们见他一面,听说他腿上中了数枪……”
高拱犹豫片刻,挥挥手:“去吧,不过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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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还没有被判刑,因而还关押在局里的狱室,王大力带着夏琼瑶和祝蕙芷,打开了狱室的狱门,自己则守在门外。
夏琼瑶和祝蕙芷走进狱室,狱室的石床上,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他仰面躺着,四肢不停的颤动,虽然轻微,但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可知,此刻必定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
那一双腿,已被鲜血染红,伤口虽已结疤,但明显处理的不及时,否则他就不会只能躺着……
“凌先……”
祝蕙芷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夏琼瑶也忍不住潸然泪下,眼角湿润,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却成了这一副惨状,两女只觉得心酸无比。
“芷芷,先替他疗伤。”
夏琼瑶强忍悲伤,提醒祝蕙芷先救下凌先,否则还不等判刑,他恐怕先没了一条命。
祝蕙芷啜泣着点头,夏琼瑶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又帮她打开那个药箱,祝蕙芷拿出手术刀具,以及一些金针银针,开始现场处理凌先的伤口……
十分钟虽然很短,但以祝蕙芷的医术,很轻易便把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