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寂静无声的院落中,传来一声轻笑。
史登达脸庞涨得通红,左右四顾道:“谁?是谁在发笑?”
陈旭缓缓站起,“是我笑了,你要怎样?莫不是也要将我的家小带上来?”
“你、你你你……”史登达指着陈旭,口中却不知该说什么。
唰唰唰。
数道人影自房上跳下,站在史登达前面。
其中三人站在最前面,傲然而立。他们分别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三师弟仙鹤手陆柏,四师弟大嵩阳手费彬。
三人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们派去捉拿刘正风家小之人,不知为什么竟然毫无声息。此时见到史登达无话可说,便带着躲在房顶的弟子全部跳入院中。
丁勉上前一步,“这位小兄弟,我们五岳剑派办事,容不得你插手。”
“哦?容不得我插手?”陈旭眉毛一挑,“你这副目中无人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爽,真的非常不爽。”
丁勉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暗中策划污蔑刘正风之事,因此并没有听说过陈旭之名。他见陈旭年纪轻轻,居然敢和他如此说话,不禁怒道:“放肆,你若再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你就不客气给我看看。”
丁勉听了陈旭的话,心中怒极,右手举起狠狠地向陈旭拍去。
陈旭左手一撩,轻松挡下他的攻击。随后右掌挥出,轻飘飘地落在了丁勉胸口。
群雄看得真切,无不摇头,心说这陈旭言过其实,这么轻飘飘的一掌,是在给人挠痒痒么?其中更有人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准备此事过后,踩着这位“江湖”上位。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丁勉中了陈旭轻飘飘的一掌后,居然眼耳口鼻中全部流出鲜血,止不住地向外涌出。
内脏尽碎!
群雄无不骇然。
没想到那轻飘飘的一掌之中,居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威力,在短短的一瞬间,将丁勉的内脏尽皆震碎。
“阿弥陀佛。”仪琳心善,急忙念起了往生咒。
“贼子,你竟然出手如此狠辣?”嵩山派之人还没有说话,脾气最为暴躁的定逸师太却开口斥责。
陈旭冷眼看着定逸师太,“师太,世界如此美丽,你的脾气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
这口气,与他刚才和丁勉对话之时,简直如出一辙。
仪琳急忙挡在定逸师太之前,开口央求道:“陈施主,我师傅只是看不惯你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你千万别介意,她没有恶意的。”
“唉,既然仪琳小师傅都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了吧。”陈旭笑着说道。
定逸师太身为恒山派掌门人,做事光明正大且丝毫不畏惧生死,实在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女中豪杰。陈旭又不是杀人狂魔,干嘛要杀她?
陆柏和费彬两人看看被一招毙命的丁勉,再看看丝毫没有烟火气息的陈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正风听从了曲洋的劝告,提前转移了自己的家属,并且在府内各处都布置好了人手,因此才在第一时间就擒拿了嵩山派的弟子。
他也不愿就此和嵩山派撕破脸,于是上前打了个圆场:“各位,在下已经金盆洗手,从此与江湖恩怨无关。今日就不再招待各位了,还请各位英雄好汉见谅。”
众人听到此言,顿时如释重负,纷纷出言告辞离去。
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嵩山派分明早就布置好了,在刘府之中埋伏下了不少人手。只是不知道刘正风是从何得知了情况,提前做好了准备,更是邀请了“江湖”作为援手。
是了,陈旭深知各种江湖秘闻,这件事情搞不好就是他通知刘正风的。
陆柏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声喝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掌门、定逸师太、天门道长,请助我们拿下这贼子!”
岳不群脸色一僵,他可没有信心能够拿下陈旭。
“呵呵,刘兄弟已经金盆洗手,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陆师弟有什么恩怨要和陈少侠解决的话,还是离开衡阳城再说。”
他说着脸色一正,“更何况,岳某乃是正人君子,怎能和意欲绑架他人家小的奸人同流合污?”
陆柏、费彬知道让岳不群帮忙是不可能了,他们又转头看向定逸师太、天门道长。
“哼!”定逸师太也看不惯嵩山派的行为,向刘正风告辞一声,带着门下众人返回恒山。
天门道人也不傻,笑着说道:“岳掌门说得对,此地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地方,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陆柏、费彬听到天人道人将此事定义为个人恩怨,就知道没有人会帮他们拿下陈旭了。他俩连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带着剩余的嵩山弟子匆忙逃离。
陈旭见到此事已经了结,也向刘正风告辞。
当他走到大门外时,突然有一个面容污浊不堪的驼背之人,挣脱了另一个驼背之人的束缚,冲过来跪在他面前大声说道:“陈大哥,请收我为徒。我要学好武功,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
陈旭定睛一看,这人不是林平之么?
刚才那个束缚住林平之的驼背之人,听到林平之竟然认识陈旭,急忙运起轻功迅速逃开。
“咦,平之,你不是和你爹娘一起去洛阳了么?”
林平之哭了起来,“陈大哥,我和爹娘在路上遭遇了青城派的埋伏。爹娘为了保护我,都、都死在了余沧海的手上。刚刚抓着我的那个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