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城外来的人,都不得不经过一道由俗金道修道者组成的金墙。穿过这道金墙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不是书道狂热分子,就能骑着神马从金墙下穿过。而没骑神马的人,短时间内根本赶不到半壁天。
第二十六日。
“一百八十九亿三千九百八十一万。”孟海游写道。
“破纪录了!”拍卖场内有人喊道。
“破纪录了!”拍卖场外有人叫道。
“破纪录了!”叫声在白雾中缓缓传递,每一处白雾,都被这叫声占领了。
徐金抽出一万两金,又一次拍下。
第二十八日,徐金加注一万两金,拍下。
第二十九日。
孟海游已死心了。他知道,他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他输得一败涂地,他输得心服口服。这黑衣少年,是真正的赌圣,全不在乎钱多钱少,加一万减一万,只为了计算方便,仿佛眼中完全没有这场赌博,这黑衣少年,仿佛已将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同一个想法上——地书圣不会入道。这想法,甚至已经开始感染他,甚至让他开始怀疑,地书圣这一个月无法入道,说不定,以后也无法入道。
“六百三十九亿两千一百八十四万金!”孟海游看偶像般地看着徐金,献上厚厚一叠纸金。孟海游仍记得,徐金第一天来到齐天拍卖行,下注五十万金前说过,要将百亿金砖千亿两金全都赢走。现在,这一千亿两金分成两份,一份在徐金手中,另一份在半壁天城主谷清手中,已作为齐天拍卖行替徐金交纳的城税,上交给了谷清。
徐金接过厚达半尺的纸金,微微一笑,说道:“你看,我说过的话,我兑现了。我说一不二,我说要做什么,我就一定会做什么,而且会做到。”
说完,徐金将厚达半尺的纸金又摆回了闻风桌。
“赌不入道。再来张赌契。”
孟海游毕恭毕敬地填好赌契,如看神人般看着徐金,如献香般献上赌契。
明日,就满一个月了。
明日,就是孟海游的赌局揭晓之日。
但孟海游已放弃了。
他知道,他输定了。
在这黑衣少年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赢的可能性。
不论是斗志,还是能力,他都输了。
即使明日地书圣入道,孟海游也知道,他不可能破境了,他已全身心地臣服于这黑衣少年的赌道。
他相信,这黑衣少年,必成赌圣。
不,这黑衣少年,已是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