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默克尔,给她一个月时间,也敲不下这面墙的一块砖头。但她能敲多少,其实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带头作用。
德国人素以冷静著称,但越是冷静的人发起疯来才越是可怕……月黑风高时,正是杀人夜,月有点黑,可是灯火通明,风也不太大,但终是夜晚。夜晚又纵张了大伙的胆量。
不仅东德人,西柏林的人更痛恨这面墙。
四周墙围起来了,近两百万人口就围在这四百八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嗯……其情形就像后来的一部电影,移动迷宫的第一部。
生活在这个大号牢笼里的人得多恨这面墙?
关键他们还不知道东德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批又一批的东德百姓闯过博恩霍尔默检查站,涌上博恩霍尔默桥,又涌到了西柏林这边。可能东德发生了什么变故,如李默所说的,这个机会难得啊,于是纷纷拿起工具,向这面墙砸去。还有人奔走相告,这里隔着施普雷河,想要过来,还必须从这道桥上过来。然而其他几个检查站,有的没有隔着施普雷河……至于地雷,两个柏林,特别是东柏林有的是军工厂,有的是会排雷的技术工人,至少趁着这个混乱的夜晚,将各个检查站通道两边的几百米地雷排掉还是能办到的。
耶格苦逼着接着各个瞭望塔送来的情报。
他越是不敢下令,就越是不能下令。
因为他的犹豫,现在最少有近万人加入了拆墙大军。
甚至有胆大的跑到他这边拆墙了,他敢下令吗?只要前面一射击,弄不好就会引起东西方大战,甚至世界大战。
他只好打电话给上面。
这时,每延迟一分钟,情况都会变得更激烈。
因为他这个检查站放行了,其他几个检查站在愤涌的民意下,也全部放行了,允许人们过境。
只是因为李默这个变数,先是过境,后来一起改为拆墙。
东德的几个首脑只好立即开会。
若是几个月前,军队会立即开赴过去,不射杀百姓,但可以将百姓强地抓捕阻止吧。
可这时候……包括东德总理汉斯·莫德罗在内,同样都对这面墙产生了反感,认为拆掉是一件好事。两派先是辨论,辨着辨着争吵起来。吵到快天亮时,意见还没有统一,然而这时候拆墙大军已经达到了几十万人。
看到大局已定,默克尔用英语问李默:“李默,你真准备拿出那笔钱?”
“你会英语啊?”
“会英语很了不起吗?”
“你会英语你早说,我何必让朱慧一句一句地翻译着?”
“你号称与爱因斯坦一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不能问一声?”
“那也看聪明在什么地方,爱因斯坦能做到无所不能吗?得,宁招小人,不得罪女人,我不与你争辨了,这个钱你也放心,我一向很守信诺的。”
“那可不是少钱。”
“默克尔,我分两个方面说一下。一,我再次申明我不是偷技术,是交易,你与绍尔先生都是科学家,应当知道稀土的价值,但为什么让西方国家以各种手段,让中国企业以白菜价卖给了他们。一是中国现在什么都不懂,二是中国需要外汇。虽然不公平,但在规则之内,是合法的交易。两者性质是一个样。二,如你所说的,我是一个资本家,资本家就是要赚钱的,实际我的心肠还算是不错的,否则会以更小的代价,便能拿到贵国许多技术,根本就不会考虑普通工人,包括你们这些大学的教授与研究人员。赚钱是我的任务,可我另一个身份还是一个有名的慈善家,钱赚来是要花的,虽然明天会花很多钱,但我认为是值得的。就这么简单,千万不要以小人与女人之心度好人之腹。”
绍尔在边上说:“默克尔,这次李先生的作为,我们东德人民应当永远感谢。”
“你们和我不一样,过犹不及,还是早点回去吧,若是有人问你们,你们就说,受我的蛊惑,这才发动学生,配合我,让检查站放行去西柏林探亲的百姓。其他的,一律不知道。”
实际绍尔与默克尔也是这么对学生说的。
李默煽动百姓时,检查站前的战士与警卫必然会被百姓堵起来了。可是东柏林还有许多警察,以及史塔西,李默在演讲时,必须前面得有一道“肉盾”。
于是李默让绍尔与默克尔用这条理由,将洪堡大学里一些思想激进的学生叫出来,关键时候做他的肉盾。
绍尔有些忧心仲仲,李默说:“绍尔,不用担心,知道我们打开了一扇什么窗户吗?德国的统一。”
“是吗,是吗?”默克尔兴奋地说。
“我们是一个民族……”李默说。
好了,什么都不要解释了,并且一旦这种大势鼓作起来,东德政府也不敢处理绍尔与默克尔。
李默去了勃兰登堡门。
不算太远,勃兰登堡门对面不远处就是洪堡大学,不过隔着一道墙,那怕再近,也如隔天涯。
此外这里还有许多西方国家的领事馆,包括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
除了领事馆外,还有许多情报机构,并且不断地上演着一场古怪的闹剧。东西柏林可以说是冷战的最前沿地区,因此各国派驻了许多情报人员过来,当然,这些人脑子很好使,但他们可没有007的能力,因此经常被对方抓住。于是双方会选择一条过境通道进行谈判,我抓了你七个人,你抓了我五个人,那么我用五个人去换你五个人,余下的两个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