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伸手,抓上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想将这头发扯下,却发现这头发越缠越紧,紧的我都无法呼吸,脸色顿时涨红一片。
只是瞬间,她的头发狠狠将我朝她身旁一拽,脚下一崴,猛地摔倒在地,她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轻轻用手,勾起我的下颚,强迫我对上她这双诡异而空洞的眼窝。
耳旁顿时响起阵阵渗人的诡笑:“桀桀桀……”
我吓的浑身发抖,紧咬着牙问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背后害我?”
“桀桀桀……你竟然没猜到我是谁,真是蠢呐,真不知道云轻看上了你哪点,竟然让我放过你。”
女子的声音尖细的犹如一把刀子,时不时在四周回荡,诡异的就像回放一样,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云轻让你放过我,你为何要陷害我!”
脖子勒的我根本无法呼吸,几乎是使出浑身的劲儿,我才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可我的话音刚起,却换得她再次哈哈大笑,笑声中的讥讽与轻蔑,毫不遮掩。
“为何?你说为何呢?云轻可是我看上的人,我好不容易赶走一个楚问筠,又来了你这个小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抢云轻?”
女子的话十分狂妄,语气歹毒至极,身上的狠劲,更让人心颤。
我紧张的望着她,脑子忽然一嗡,不可思议的问:“你……你是苏沁儿。”
我本是试探般的问道,却在话音落下的刹那,见到她嘴角那轻轻勾起的弧度,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测。
“没有任何人,能从我的手中,夺走我想要的东西。”
女子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下一秒,她忽然将手伸向我的心房,我吓的不断发抖,拼了命的想要反抗:“你到底要干嘛!”
“放心,我不会这么快的杀了你,敢盯上我想要的东西,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以呢?”
苏沁儿的手下忽然用力,竟穿过了我的身体,直接将手握上了我的心脏,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只感觉自己心脏像是金了什么东西般,千万般蚀骨的感觉,顿时袭来……
我疼的止不住的颤抖,浑身上下血液流动的速度瞬间加快,好像自己身上的蛊毒,全汇集进了我的心房,一口鲜血,猛地从我口中喷出,她却在这时松开了我,起身的刹那,大笑着瞬移出了十几米。
“真期待你在云轻面前死去,他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猛地开口,可浑身上下那难以忍受犹如诛心般的疼痛,令我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只得拼了命的伸手在自己身上,四肢爬动,在地上打滚,甚至有些无法分清,这到底是痒还是疼。
我不知道苏沁儿对我做了什么,可我就算是蛊毒发作那一次,都没疼成这样,现在要是有把刀,我立马就想把它刺进自己的心房,让这疼痛停下。
也不知道就这样疼了多久,待疼痛消失的时候,我已经瘫软在地,浑身冒汗不说,就是身上的皮肤,都被狠狠的爬破。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天,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笑着笑着,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从未奢求过能和云轻在一起,更没想惹过谁,害过谁,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惹上我,为什么这张笼罩在我身上的大网,就像迷一样,让人想要接近,却一旦接近,又会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
猫喜欢吃鱼,却不能下水,鱼喜欢吃蚯蚓,却不能上岸。
或许,人生本来就是一边选择,一边放弃,一边舍弃,一边得到。
我选择了想要捅破真相,选择了想要报仇,回报的,必然是累累伤痕的心。
许是太累,我躺在这地上,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第一抹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我踉踉跄跄的跑到水塘边洗了个脸,又喝了几口塘水,拾起昨晚落下的目光,在水塘里刺了几条鱼果腹,像个等死的人一样,坐在这里坐了一天。
直至第二天早上,我才小心翼翼的朝着枫山林的出口走去,可我才走到门口,便被所有幸存的苗女围上,若不是我手里拿着木棍作为武器,紧瞪着眼,摆出几分吓人的气势,她们马上就能冲上前把我给撕了。
与我交好的祁沐沐站在人群里,用一言难尽的表情对我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告诉我,她解释过我没啥人,却没人相信,还是如何。
一旦软弱的人,被逼着逼着强硬了起来,不仅能让所有人忌惮,就连自己都害怕。
我握着木棍,所有人围着我僵持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管事白婆婆这才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在打开围网时,见到幸存的人有这么多十分欣慰。
可就是这么多幸存下来的人,在见到白婆婆的刹那,顿时迎了上去,一人一口唾沫的控诉我杀人,甚至还将被杀人的尸体都给找了个编,全部摆在了一边,做为罪证。
白婆婆一听我杀了那么多人,顿时惊愕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随后带人走到了那十多具尸体面前,在见到所有死法都如出一辙,并且极其残忍时,震怒的直接冲到我面前,问:“白皙,真是你杀的人吗?”
我紧抿着唇,没立刻回应,横扫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有幸灾乐祸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更有瞪着一双记恨目光死死盯着我的。
只有祁沐沐,用那一双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我,眼中的信任毫不遮掩。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