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着还不让想想啊?”我故意露出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向了芍药姐。
“不该你想的,不要乱想。”芍药姐故作傲娇之态,瞪了我一眼,道:“要不然,小心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还能兜着走啊?这可太让人惊喜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眼睛在芍药姐的身上打量。
“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下次你再胆敢跟我如此说话。我定叫你脱层皮!”芍药姐丢了这么一句狠话给我,然后便迈着步子,出了店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来了孤魂野鬼,店子里有残留的鬼气的原因。大白天的,我待在店里,居然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初一哥!”
傍晚的时候,易八回来了。这家伙不是说去准备什么东西去了吗?怎么在回来的时候,他是空着手的啊?
“你准备的东西呢?”我有些疑惑地问易八。
“在心里。”易八对着他自己的胸口拍了拍,道。
“在心里,啥东西啊?”我问。
“虽然咱们是在将计就计,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易八接过了话,笑呵呵地说:“今天晚上,咱们得悄无声息地做点儿什么。”
易八上了楼,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拿了一张黄纸出来。这黄纸我认识,是用来画符的。不过易八那家伙。并没有直接在上面开画,而是用手撕了起来。
折腾了半天,易八将那黄纸撕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纸人。
“你这是要干吗啊?”我问。
“闹鬼不能咱们一八阁一家闹啊?三吉典当那里也得闹上一闹嘛!”易八笑呵呵地接过了话,道:“我用这个小纸人,把来咱们店里的孤魂野鬼,给芍药姐带一些过去。”
小纸人这玩意儿,光是撕出一个形状,显然是不行的。易八将那撕成了形的纸人摆在了桌上,然后拿起了毛笔,沾了些朱砂,在纸人身上画了起来。
他画的是些什么玩意儿,我认不出来,但纸人的背上写着的那三个字,我是认识的贪、巨、武。
这三个字,不就是三吉的出处,一贪、二巨、三武吗?
“你也看出三吉典当那三吉的出处了?”这个我从没跟易八讲过,所以我略带吃惊地问了他一句。
“六壬我比你熟,你都能看出来,我能看不出来吗?”易八白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是多么的大惊小怪似的。
“搞定了。”在画完最后一笔之后。易八将那小纸人递给了我,说:“把这玩意儿拿去,沾点儿那符的味道。”
“怎么沾啊?”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易八,问。
“跟那符深入接触一个时辰就可以了。”易八说。
“我是不是得用胶水把它和符粘在一起啊?”我问。
“不用。”易八接过了话。道:“你只要把其放在符面前,它自己就能贴上去。”
“有这么神奇?”
一脸不敢相信的我,拿着小纸人下了楼,把它放在了符的面前。没想到,刚一靠近那符,小纸人便一下子扑了上去,跟那符死死地贴在了一起。
易八那家伙还真没有骗我,这小纸人。当真是那么的神奇。
“没什么事儿了,咱俩出去吃晚饭吧!让小纸人和这符,安静地待一会儿。”易八笑呵呵地说。
至少得让小纸人和那符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是两小时。所以我和易八开着破面包去了市中心。
市中心那里好吃的多,不像古泉老街附近,一家味道好的餐馆都找不到。
吃完了晚饭,我俩在步行街溜达了一圈。然后才开着破面包回了古泉老街。
“差不多了。”一进一八阁的大门,易八便跑去看了一眼那小纸人。
小纸人是用黄纸做的,自然是黄色的,但现在,那玩意儿已经变得有些黑乎乎的了。
“怎么便颜色了啊?”我问。
“要是不变色,那就是做瞎了。”易八回了我一句,然后让我去把大门关了。
“关门干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
“小纸人自己是不会去三吉典当的,我得做场小法事。在关门的时候。务必留一条小缝。”易八说。
在我关好门的时候,易八已经盘腿坐在了地上。
只见,易八将双手手背相对,右手在上。右手无名指从外侧勾住左手中指,右手食指再从内勾住右手无名指和左手中指。左手大指、小指、食指、无名指向下伸,右手大指、小指、中指向上伸。
此乃老君倒骑青牛,易八在此时结这印,是想用青牛带路。引那小纸人去三吉典当。
果然,此印一结,那小纸人立马就从符上跳了下来。让人神奇的是,那小纸人并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了空中,就像是骑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它骑着的那东西,自然就是青牛了。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
青牛是在地上走的。当然得通过土地菩萨的允许才行。易八念起了《安土地神咒》,在那里给青牛开道。
小纸人马上就要飘到门口了,留的那条小缝在门的侧面,纸人拐了个弯。从留着的门缝里钻了出去。
“需不需要我去看一下啊?那小纸人不会走错路吧?”见易八已经收了式,而且也没在念咒语了,我便问了他这么一句。
“古泉老街就只有一家叫三吉的店,它是不会弄错的。”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