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没?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我问易八。
“走一步看一步吧!”易八说。
整个白天,易八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看他那样子,像是在想什么。易八在忙,我自然是不能去打搅他的啊!
时间一晃来到了傍晚,易八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一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啊?”我一脸好奇地问易八。
“没干什么。”易八回了我一声,然后说:“咱们赶紧去吃个晚饭,然后出发吧!”
“今晚咱们又要像昨夜那般,在那院子里守一个晚上吗?”我问易八。
“先看看情况再说。”易八说。
既然易八自己都没想好,我也懒得再多问了。吃过晚饭之后,易八叫我拿上了金龟壳,说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晚上,村民们还是像昨夜那般听话,都留在了祠堂门口的院子里。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夜,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易八每晚都会去饮马沟。在连着折腾了好几天之后,村民们显然有些疲惫了。
这天晚上,村民们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全都聚在院子里了。有些村民,回自己家去了。像这样日夜颠倒的日子,过几天还行,时间长了,谁都是受不了的。
“怎么办啊?”我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易八,道:“今晚我这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
“平静了这么多天了,也是到了该出事的时候了。”易八说。
“今天晚上,纵然不能把事情完全解决掉,多少应该还是会有些进展的。”我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今晚会不会再出人命。”
易八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拿了个小纸人出来,在他念了那么一会儿经文之后,小纸人便迈着小腿,爬进了棺材里,趴在尸体的身上,在那里闻了起来。
在把八具尸体都闻了个遍之后,小纸人变得有些黑乎乎的了。
“你这是在搞什么啊?”我有些好奇地问易八。
“坐以待毙了这么些天,事情也没有半点儿的进展。”易八顿了顿,道:“用等这个方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此我想主动出击,赌一把!”
“好啊!”我接过了话,道:“每天都这么干巴巴地等着,我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了。”
“这小纸人闻了那八具尸体的尸气,咱们跟着它走,看能不能把那八张人皮找到。”易八说。
那八张人皮是从这八具尸体身上剥下来的,小纸人闻出了这八具尸体的味道,自然也是能闻出那八张人皮的味道的啊!
小纸人带着我们走的这个方向,看上去像是朝着谢思芬家去的啊!我的判断没错,易八放出来的那个小纸人,最后居然真的停在了谢思芬的家门口。
“难道真的是谢思芬?”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八。
“现在还不好说,咱们得进去看看才知道。”易八道。
院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严实。我伸出了手,准备把门给推开,但易八给我递了个眼神,制止了我。
“嘎吱……”
在我把手缩回来的时候,虚掩着的院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院子里有一个人,是披头散发的谢思芬,她坐在一根小板凳上,手上拿着一个布娃娃,疯疯癫癫的在那里傻笑。
“我男人回来了,他要扒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皮!”
谢思芬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手在布娃娃身上扯了起来。伴着那“哗啦哗啦”的声音,布娃娃的面皮给谢思芬扯掉了,里面的棉花露了出来,有不少还撒在了地上。
虽然谢思芬是个大活人,但眼前这画面看上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渗人的。
“谢思芬,你在干吗啊?”我对着谢思芬喊了一声。
“扒皮,我要扒了你们的皮!”谢思芬回了我一句,不过她并没有把头转过来,而是继续在那里撕扯布娃娃。
“哗啦……哗啦……”
伴着这刺耳的,布被撕裂的声音,谢思芬手上那布娃娃被撕得稀巴烂了。棉花撒了一地,东一团西一团的。
“为什么要扒我们的皮啊?”易八问。
“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谢思芬把脑袋扭了过来,咧着嘴,对着我们嘿嘿地笑了笑。
易八蹲下了身去,用手指头在小纸人的身上画了画,画完之后,易八还叽里咕噜地念了一通经文。
小纸人迈着小腿,朝着谢思芬去了。
一看到小纸人靠近,谢思芬立马就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走开!赶紧走开!”从谢思芬看小纸人那眼神来看,似乎她有些害怕这小东西啊!
“你不是说我们都该死吗?不是要扒了我们的皮吗?你倒是把你男人叫出来,让他把我们的皮扒了啊!”易八这是在逼谢思芬出招吗?
“你们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儿我男人回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谢思芬说。
“不用他回来,我们可以去找他,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他在那里就是了。”易八道。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我男人会扒了你们的皮。”
这谢思芬,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啊?一边说她男人会扒了我们的皮,一边又不肯告诉我们,她男人到底在哪儿?
“去!”易八对着那小纸人,下了这么个命令。
得令之后,小纸人用它的小脚那么一跳,一下子就跳到了谢思芬的身上。谢思芬大概是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