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这句“老混蛋”把张涛骂得够呛,脸色瞬间发白。
凭他现在的身份,谁看到他不是溜须拍马,哪有人敢像郝仁这样指着他鼻子骂“老混蛋”的!
张涛看郝仁这幅愣头青的样子,明显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初生牛犊不畏虎。
“张叔叔,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别跟郝仁哥哥计较……”齐思连忙拉着张涛的衣服劝说道。
齐思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一个是伊人姐的男朋友,一个又是帮自己老爸解决看病问题的领导,她夹在中间为难极了。
而现在场上最开心的人却是范泽,范泽本来将张涛请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炫耀自己和他的关系的。
但张涛万万没想到,郝仁这傻小子在知道张涛的身份后,竟然还敢这样顶撞他!
而张涛虽然心中憋了一肚子气,但还是压抑着怒火,凭他的身份,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捏死一个华海大学的学生。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就有许多人愿意为他鞍前马后。
如果真在这里和郝仁大打出手的话,到时候丢脸的恐怕会是他。
万一这件事情再被某些有心人加以利用,那么他的乌纱帽可能都会不保,这样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就正好顺着齐思的话,找了一个台阶,对着郝仁说道:“哼……你是个小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宋伊人见气氛尴尬,便扯着郝仁的袖子到卫生间去。
郝仁扶着微醺的宋伊人到了洗手台,略带歉意地说道:“伊人,不好意思,我刚才太过冲动了,把好好的饭局弄砸了!”
宋伊人却是睁着一对美目望着郝仁,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意,用手轻轻撩开额前凌乱的发丝,看着郝仁说道:“为什么道歉呢,郝仁,你刚才为我挡酒,这么在乎我,其实我很开心的……”
宋伊人娇媚的声音传入郝仁的耳中,郝仁这时才发现宋伊人白嫩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在上衣领口边缘露出一小截,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qiushu.’小‘说’)
此刻她半个身子倚靠在郝仁的身上,匈前的饱满紧紧挤压着他的胳膊,整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排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看到她这幅迷醉的样子,足以引起任何男人心底的yù_wàng。
郝仁望着她那近在咫尺娇艳红唇,一时间忍不住吻了上去,宋伊人先是瞳孔放大,接着微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婴宁,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足足三分钟后,郝仁才松开了嘴,然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美好的感受。
宋伊人也没想到郝仁会这样“突袭”她,低着头望着脚尖,两手不停地捏着衣角,羞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郝……郝先生?”
这个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当郝仁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身后站了两个年轻男人,正是当日他在灌木林中救下的顾朝歌和邹文东。
“郝先生,这么巧啊,在这里也能碰到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说话的人是顾朝歌,他今天是一副贵公子打扮,与当日的狼狈截然不同,看到郝仁脸上露出了无比热情的笑脸。
“哦……是你啊!”郝仁也笑着说道。
郝仁对顾朝歌本来印象就不错,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可能与京城魏家相识,他当日断然不会拒绝他的邀请,然而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到了他。
邹文东今天也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故意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掩盖了他身上的江湖气息。
“郝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待会来敬你两杯酒吧,上次要不是郝先生,我和文东恐怕就命丧黄泉了!”顾朝歌笑着说道。
“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们就坐在大堂靠近窗户的位置。”郝仁回答。
“好……那待会我们再来叨扰郝先生了。”
……
待顾朝歌和邹文东走后,宋伊人关切地问道:“郝仁,他们是谁啊,怎么张嘴就是‘命丧黄泉’什么的,你没事吧!”
“哈哈……没事,只不过顺手帮了他们一个小忙,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么?”
说着,郝仁拉起了宋伊人的手,向着餐桌走去。
然而当郝仁返回原位的时候,却大吃一惊。
那张涛不知怎么地竟然坐到了齐思的身边,正一杯杯地猛灌齐思酒。
齐思指望着张涛帮他解决父亲看病的事情,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没多少功夫,她身边就有了个空的红酒瓶了,脸色红得发烫,连端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来,小思啊,我再敬你一杯!认识你很高兴啊,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我认你做干女儿好了!”
听了张涛的话,齐思拿着酒杯的手为之一顿。
齐思虽然生性单纯,但也知道现在社会上,“干爹”、“干女儿”仿佛成了某些别有深意的词语,难不成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张叔叔,想要对她……
“小思啊,如果你成了我的干女儿,你爸不就是我的好兄弟了吗……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找人办事不容易,如果我什么阿猫阿狗都找人家李院长帮忙,人家也会嫌烦的不是?但如果是我干女儿的爸爸生病了,人家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啊!”
张涛是何等的“人精”,早就看出来齐思的软肋就是父亲的病,如今拿出这个杀手锏,还怕齐思不会就范?
果不其然,齐思听了张涛的话,举起手中的红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