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到哪儿去啊?”出租车司机问道。..
“方家大宅!”郝仁坐在副驾驶座上,淡淡回答道。
听到他的话,司机师傅脸色一变,问道:“方家,哪个方家?”
“这滇南之中,还能有哪个方家?”郝仁反问道。
司机师傅闻言,脸色一沉,态度冷了几分道:“小兄弟,你下车吧,这生意我不做了!”
“咦?司机师傅,我也知道方家大宅在乡下。路不太好走,这样吧,我多给你两百块汽油钱!”郝仁好言好语地说道。
谁知司机师傅却突然发飙道:“下车,你给我再多钱给不管用!我赵德标就算是穷死。也不做方家人的生意!”
听到这话,郝仁眉毛一挑,道:“赵师傅,我不是方家的人!而且听你的口气。跟方家有仇?”
“哼老子也不怕人报复,告诉你也无妨!”
接着,在赵德标的述说下,郝仁知道他为什么对方家带着如此浓重的恨意。
原来在三年前。赵德标曾经载一个突发心脏病的乘客,到大理城外的一座客栈,那个乘客的保心丸在那座客栈的房间里,所以一路上赵德标就风驰电掣。马力全开。
因为生怕耽误了病情,所以他开出城外的时候就取了捷径,想从方家大宅所在的那个山谷通行。
虽然在滇南,方家一直威名远播,一般人都不敢接近方家大宅,但赵德标心想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到时候解释一下对方应该会理解。
谁知当他开进那座山谷后,立刻就被人拦了下来。当赵德标向方家的人解释过后,对方非但没有通融一番,反而对他恶语相向,呵斥他快点滚蛋!
而当时那名发病乘客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赵德标走上前去跟方家人据理力争了一番,谁知迎来的却是一顿暴揍,对方将赵德标打得遍体鳞伤。
最后赵德标拖着满是血痕的身体,咬牙将那名乘客送到了客栈。但是已经晚了,那名乘客还没被抬到房间里,就彻底停止了呼吸。
此后,赵德标对方家是恨之入骨。此刻听到郝仁要去方家,还把他当成了方家的人,自然不愿意载他!
郝仁听了赵德标的述说后,连忙解释道:“赵师傅。我跟你一样,跟方家有着深仇大恨,今天我是去寻仇的!”
“此话当真?!”赵德标惊道。
“千真万确!”郝仁沉声道。
赵德标见郝仁的样子不似作伪,更加激动地说道:“小兄弟,那我更加不能让你去方家送死了!这方家势大,尤其是方老爷子方啸尘,别说咱们这滇南省,整个西南地界的地下大佬。谁叫了他不得喊一声方爷!
这方老爷子说的话,在滇南就相当于是圣旨!他们方家就是滇南的土皇帝,没人管的了!要不是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这滇南人,亲戚朋友都在这儿。我还真的想举家搬迁离开这地儿!”
接下来,赵德标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吐苦水的人,将方家的斑斑劣迹像倒豆子般说出:
“我大姨家的儿子,女朋友被方家人的亲戚抢了不说,就连他自己都被人家找茬打断一条腿。
去年老城区改造,是由方家旗下的拆迁公司承包的,他们给的收购房屋价格是市场价的二分之一,虽然有人害怕方家的淫威屈服了,但还有好些人不同意,方家就利用停水、停电、在门口破粪等各种手段,迫使人家就范!
到了最后还是有几家人不同意,结果方家就直接派来铲车。连人带房子直接给铲了,那可是活生生的十几条人命,其中还有两个不满三岁的婴儿啊!”
说到这儿,赵德标可谓是声泪俱下,郝仁更是捏紧了拳头,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光是一个小小司机的身边,就有那么多老百姓遭到方家的欺凌、压迫。那么偌大的滇南,又有多少人因为方家的暴虐无道,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呢?
像这样的“毒瘤”,早一天除掉,老百姓就能少受一天欺压!
这时,赵德标又说道:“对了小兄弟,我还听说今天晚上,方家要办一件喜事,他们要跟金三角最大的势力坤沙进行联姻,到时候方家就更加无人能挡了!
我听你口音也不是我们滇南本地人。如果跟方家有仇的话就当自己吃了个闷亏,打落牙齿和血吞吧,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哼办喜事?!”
郝仁一想到小姨在方家可能遭到的欺侮,就一阵心痛,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我就要让他们方家喜事变丧事!来年的今天,就是他们方家所有人的忌日!”
听到郝仁的狠话,赵德标吓得浑身一哆嗦,口中喃喃自语道:“疯了!疯了!”
在他心中,想必是将郝仁当成神经病了!
“赵师傅,你相信我一次,今夜之后。方家这个毒瘤就会彻底消失!你现在就送我去方家大宅!”
郝仁说这句话时,将自己的神识作用于赵德标的身上。
赵德标闻言,突然瞳孔猛地放大,脸部表情呆滞无比。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像是神袛一般高高在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魔力,令人生不出一丝违背的意念。
“好,我现在就送你过去!”赵德标机械地说道。随即发动了汽车。
二十分钟后,赵德标开着出租车,在距离方家大宅所在的山谷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停了下来,说道:“小兄弟。我只能送你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