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说完这些,瞧见对面的我脸色有些怪,便皱眉问:“哎?秦总您没事吧?”
我强迫自己的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水,然后又强迫自己喝了一口,那冰冷的水浇在我心上,我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白着脸对马南笑着你说:“哦,没事,被马先生的话给吓着了,太黑暗了。”
马南说得更起劲了,他说:“这还是少数呢,在这个圈子里,谁干净过?阴暗地多了去了。”
我干干笑了两声说:“是啊,还真是阴暗。”
钟楼也在一旁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小声询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事。”然后压下心内的情绪,继续对马南说:“那马先生,这事儿您看?”
我再次把这事情提正面上来,马南又皱眉犹豫了,郑海瞧了我一眼,赶忙又在一旁开口说:“南哥,我知道你难办,可秦总和我这般交情,您可真得帮,而且我法子都帮您想好了,上面开口和您要人,您随便找个替死鬼上去,不就成了?那秘书是秦总家妹子,真少不了。”
马南听了郑海的话,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似乎在平衡利益,他沉默了一分钟,便对身边的小弟说:“把人带过来。”
他身边的小弟听了后,忙说了一句好嘞,便出门去提人,没多久乔秘书便被几个人给押了出来,她看到我时,有些慌张的喊了一句秦姐。
我用眼神示意她冷静,她这才逐渐收敛好自己慌乱的情绪。
马南说:“这件事情本来是掺不得任何假,不过既然秦总亲自上门来求我这件事儿了,那我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了一眼乔秘书说:“人,秦总先带回去,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我也只能给您这样一句话。”
我听了,立马从位置上起身,朝马南伸手说:“马先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真是太感谢太感谢了。”
马南笑着说:“好了,平时别人我可不会卖这个面子,如果不是郑海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
这件事情搞定后,我带着秘书从马南那里出来,郑海也随着我一道出来,感谢的话已经说过太多了,我也没有再和郑老板多有寒暄,只是对他说下次等他有空了请他吃饭。
郑老板笑眯眯说:“请吃饭就不必了,我可还等着秦总拿块地呢。”
郑海这次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忙,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在哪里,我当然无比大方的说着:“过几天我就让秘书把合同送您府上去。”
郑老板挥手说:“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亲自上门来,秦总送的东西哪能让您还送家呢。”
他说到这里,大概也知道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多耗,便和我寒暄了几句,由着身边的人拉开车门,弯身进入后便扬长而去。
我和秘书还有钟楼进入车内后,我问秘书这有没有在里面乱说什么,秘书说没有,她是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说辞回答的。
我嗯了一声后,见她浑身狼狈,便知道她在里面受不少的苦,便柔声对她说:“回家后好好休息,别急着来上班。”
乔秘书说了一声。
等把乔秘书送走后,车上只剩下我和钟楼两个人,他见我不说话,便开口问我:“婶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看了钟楼一眼,敷衍的问:“什么怎么了?”
钟楼说:“我什么马南说茱萸县的时候,你脸色会变的那么差?”
我没想到被钟楼观察出来,不过想想,当时自己反应这么大,是个人都能够察觉出来,还真是好笑,隔了五年再次听到这些话,竟然仍旧忍不住全身颤抖,手脚冰凉。
因为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被困在大火内的杜之,是发出怎样绝望的惨叫。
烈火焚烧,再也没有哪种死法,会比这种死法还要痛苦的事情了。
我抬手揉了揉眉,没有再回答钟楼任何问题。
回到家后,钟楼去公司处理事情,而我太累了,便直接开始上床休息,到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我一下楼,温岚便在客厅内喝着咖啡,我脚步立马一顿,没料到她今天会来的这么早。
可想了想,大约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了。
我淡定地下了楼,仆人为我准备好早餐放在茶几上,我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向温岚,笑着问:“这么早就来了,最近不忙工作了?”
温岚将手上的咖啡放在桌上,她开门见山说:“我是来询问你阿峰的事情。”
阿峰是温岚的丈夫,她的亡夫。
我丝毫不觉得意外,从茶几上端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后,便对温岚说:“老钟没有和我说太多,他将他所有一切全都交给我后,只简简单单说过阿峰的死因。”
温岚眼睛死死盯着我,甚至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情绪焦急问:“他说了什么?”
我将手放在温岚肩头,我说:“你冷静点。”
温岚有点抓狂说:“我现在根本无法冷静,你知道吗?我只要一想起阿峰的脸,我就感觉自己要疯了,你以为去接受自己丈夫死亡这件事情,是很容易吗?而且对于他的死还不明不白!”
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
温岚大声反驳说:“不!你根本不理解!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感受到,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现在的我就是在行尸走肉,你知道吗?”
我说:“可那又能够怎样?阿峰的死已经成为了事实。”
温岚说:“所以,阿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