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话问愣住了,我不是怂,我只是重承诺,若是我答应了,那就要做到。
见我不说话,那怨鬼却只当我是默认了,又说,“我叫张雅。”
“……”我沉默了一下,这时走廊里老胡小声招呼了我一声,似乎是要走了。
听老胡招呼的急,我也没时间多犹豫了,只好拿出那只小葫芦将这怨鬼收了进去,之后的事也只能之后再说了。
我回到走廊上的时候,老胡已经动作麻利的将那些被囚禁的小丫头都放了出来,见我也出来了,于是说,“你走前边儿,我断后。”
闻言。我也没犹豫,立刻带头朝出口走了去,那些小丫头都紧跟在我身后。
而我走到这地下室出口的时候,一个人正好顺着楼梯跑下来,差点儿跟我撞个满怀,我俩定睛一看。都愣了一下。
来人是赵岲,他的手里还拿着配枪,跟我撞在一处的下一秒,便条件反射的将手里那枪指向了我。
当时我心头便紧了一下。
可看清是我之后,赵岲就又立刻把枪放下了,随即看了看被我堵在身后的那些小丫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吓老子一跳。”我顿时一阵汗颜,还以为赵岲是刘长生的狗腿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应该是我报警之后赶来的警察。
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我这才说,“还是出去说吧!”
闻言,赵岲立刻退回去,给我们让开了路。
将那些小丫头都带出仓库,我见外面的警察小哥正在扶着被我打晕的保镖掐人中,这仓库里突然冒出几十号人,把那警察小哥看愣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也不掐人中,直接拿出个手铐把那保镖铐上,然后随手就把人扔地上了……
赵岲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追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我说话,老胡就有些激动的上前来抓住了赵岲的胳膊,说,“警察同志,你可得给这些小丫头做主啊,好好的小姑娘被抓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毒成了聋哑人,那姓刘的简直就是活畜生!”
“这些人都是刘长生抓来的?”赵岲那脸色顿时有些发黑了,表情也很是难以置信。
老胡继续点头,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亲眼看到的,而且我可以上法庭作证,这些小丫头自己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下赵岲算是彻底傻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几十个小丫头,良久之后才问老胡,“他抓那么多小丫头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他那地下室里有很多奇怪的玩意儿,让我给炸了,一群保镖正在里面抢修呢。你还是找俩懂行的进去看看吧!”老胡有些悻悻然了。
闻听此话,赵岲一摆手,叫了四五个警察,然后就急匆匆的带人下了地下室。
我心里奇怪,于是问老胡,“什么奇怪玩意儿?”
老胡撇嘴说。“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机器,有的里面还装着水,咕噜噜的冒泡……”
“是化验器材?”我皱眉问。
“可能是吧?”老胡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咬了咬牙,这才继续说,“我看别的房间有些装了水的玻璃柜里还泡了尸体,大概有四五个,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身上还插着很多管子,这个刘长生真是丧尽天良了,希望这次抓起来直接判个死刑。”
老胡的话却是让我不禁抖了抖,今天若不是有那无头鬼在手。可能我也被泡到那玻璃柜里插管子去了。
我俩在院子里等了十多分钟,赵岲就把地下室那些保镖都抓出来了,尽管保镖那边人多,可毕竟也都是普通人,看到警察都不敢反抗,一个个都戴了手铐。
从地下室回来的赵岲那脸色铁青铁青的。也顾不得再跟我和老胡说话,命人去搜捕刘长生,然后拿着手机开始联系救护车,法医,调派人手。
见事基本定下了,我这心里倒也踏实了几分,跟赵岲说,“我还有事,要离开一下,之后若是需要录口供,作证什么的,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岲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让我留下,毕竟我也算是被他堵在现场的人之一,可似乎是为了表示对我的信任,他最后还是没说这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老胡也凑过来说,“那我也跟这小兄弟一起走了,你有事儿也给我打电话。”
说着老胡拿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给赵岲,赵岲抽了一下嘴角,还是说,“你是现场目击者,还是跟我回趟警局吧?”
老胡那表情顿时有些苦逼了,可瞅了瞅那些可怜巴巴的小丫头,也就没说什么,蹲一边儿等着上警车去了。
我告别了赵岲,一看时间,和任无涯分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急匆匆的出了刘家酒庄。我一路朝任无涯所在的方向赶过去,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任无涯却是已经倒在了林子的地上,那具无头尸体也不见了。
我立刻俯身摸了摸任无涯的气息,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死了?
当时我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随即立刻蹲在地上把任无涯扶了起来,心里不是滋味儿的,想看看他是被人杀了,还是因为那御鬼术而死。
也是人扶起来之后,我才注意到他后肩上贴了一张黑色的宁息符。
他大爷的,这一看就是万佛干的。
我脸黑了一下,这才用力摇了摇任无涯,随后这小子就像睡了一觉,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打着哈欠问,“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