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楼的三楼,桌上摆了不少的酒菜,刘管家和孙谏之都在,还有斐然和小柔儿。
进屋之后,见斐然看我,我顿时心虚了一下,这次的事或许我不应该一意孤行,若不是老蛇救我,现在我已经死了。
若是当时听斐然的,也不至于到那一步。
然而这次斐然却是没有责怪我,那眼神里满是关心,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是见我真的没事了,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一下。
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进屋之后,便绕过我,将那茶盘上的两屉小包子放到了小柔儿的面前,对斐然说,“李姑娘。您交代的小包子热好了。”
斐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多谢。”
那小丫头局促的摇摇头,便转身出去了。
这时斐然才对我说,“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不饿吗?”
我走过去,一旁的小柔儿闻声回头看向了我。然后一把拽住了我的手,直接贴到了她已经略显消瘦的小脸儿上蹭了蹭,又惊喜又抱怨的说,“大哥哥,想死小柔儿了,有个坏叔叔把小柔儿偷走了。不让小柔儿回来找你!他坏透了……”
我顿时一愣,看着一脸呆傻的小柔儿,弥漫在我心头的那股冰冷顿时消散了不少。
斐然用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递到小柔儿嘴边,柔声说,“小柔儿乖,先让大哥哥吃饭,你大哥哥快饿死了。”
闻言,小柔儿这才放开我的手,一口叼走了斐然筷子上的小包子。
“哎?来来来,我喂你!”孙谏之眼前一亮,作势要把那两屉小包子拿走,小柔儿立刻护食儿的一把扶住了笼屉。嘴里捂着包子,也说不出话,唔唔了两声。
斐然瞪了孙谏之一眼,那货只得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晃晃脑袋不说话了。
我绕过斐然,挨着她坐到了饭桌旁,伸手去拿筷子,斐然却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抬手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
她在摸我的脉。
心头一颤,我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斐然皱眉看我,那眼神有些怪异,尽管只是掐指一探,明显她已经摸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见我将手抽了回去,斐然倒也没直问,只说,“我听刘管家说,你从清风涧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伤呢?”
我闷头吃饭,低声回了一句,“好了。”
斐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一眼便洞穿了我的心底,却是没再追根问底。
午饭过后,刘管家开车。带着我们驶出邵阳市便朝那祠堂去了。
至于小柔儿,这孩子的心智像是被万佛那一击重新封住了,而且似乎封的有些彻底,连同她清醒时的那些记忆都没有了。
斐然说自从小柔儿醒来之后,身上那暗紫色的咒文也没再出现过,之后若是情绪不再过度失控。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她这样说,对小柔儿我是安心了几分,可万佛……
我一直说万佛没人性,是变态,可小柔儿这件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向我耍小性子么?他那样的人,为何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想起万佛,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经历过清风涧一事,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了,被当做异类的感觉确实是很不好。
可他之所以会成为异类,不正是他自己选择的么?
又在任性的抱怨这个世界什么?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很快就到了之前我和斐然来过的那片老坟地。
然而时过半年多,这个地方已经不似原本那样荒凉阴森。
从这马路向下垫了一条宽敞的柏油路,直通位于老坟地旧址的气派大院儿。
刘管家将车直接开进了院子,这祠堂的占地面积远远要比原本的老坟地大上很多倍,覆盖了周围的不少空地。
里外三个大院儿坐南朝北,大门正冲着那段新修的柏油路。
刘管家将车开进第一个院子。便直接停到了右侧的停车场里。
下了车我才发现这最外面的院子,基本就是一大型停车场,而且停了不少的豪车。
而院子的周围是一圈房间,像是住人的客房。
刘管家却是递了一个口罩给斐然,说,“你最好是遮上点儿脸。”
斐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听刘管家的戴上了口罩。
这时一个待着太阳帽的老头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刘管家的袖子,说,“老刘,停车费停车费。”
我仔细一看,这个来找刘管家收停车费的人正是裘老头儿。
“我的停车费你也要收?这是我的地盘。”刘管家一脸无奈。
裘老头儿却是说,“什么你的我的,咱公私分明啊,回头分成是分成的,现在你占了停车位,就得给钱。”
见裘老头儿一直伸着手,斐然弯了弯眉眼,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裘老头儿手上,说,“讨个彩头。”
裘老头儿倒是真不客气,拿过去就塞自己口袋了,是一点儿找钱的打算都没有。
刘管家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管裘老头儿,便带着我们进了内院。
也就是这祠堂的第二个院子。
这院子相较于外面那一层大了很多,栽了花草,修了鱼塘小桥和亭台,院中央便是一处壮观的三间祠堂,两侧所留的过道则是通往后院的。
那祠堂上方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书。万氏祠堂。
站在祠堂外,刘管家见我看那几个字,便沉声笑了笑,说,“这字可是镀的真金,祠堂里的桌案也是用了上好的老红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