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太子明明知道殷九尧的身份,却并没有揭露,定然是存了保护她的心思的。
“对啊,等什么时机啊?”廖世清还不明白状况,在一旁附和了容长安一句。
惹得殷九尧直瞪他!
“诶?我说错什么了吗?”廖世清挠着头,迷茫地问道。
“……!”殷九尧又瞪了他一眼!
“……?”廖世清无辜地看向容长安。
容长安还在喝茶,他都喝了半壶了,感觉嗓子还是一如既往得紧,也是奇怪了,看廖世清没事儿人似的,他怎么就不觉得咸呢。
见廖世清一直疑问地看着他,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淡声道,“现在紧要的问题并不是王义会将此事禀报太子,而且若是他在太子之前将这事情宣扬出去,那不但太子压不下去,阿九可能也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势了。”
见廖世清一脸疑惑,容长安耐心地解释,“现在是太子一人知道此事,若是他的谋臣甚至皇后都知道了此事,这样能一举扳倒阿九的好时机他们怎能什么都不做?若是所有人都要求太子将此事揭发出去,即使太子私心不想,也由不得他了。”
廖世清终于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朗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屋子里陷入沉默,半晌,殷九尧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末将愿意前往。”廖世清沉声道。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王义做他的幕僚也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虽然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好歹两人共事多年,有好几次都是幸亏有王义的计策,他才顺利从战场上逃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义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即便如此,刚刚他还是提议杀了王义。
不是因为王义和他是两个不同的阵营。党派之争从来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并不提倡。可若是摄政王的身份被揭露,那么最终受损的就是大云和大云的百姓。
只不过,殷九尧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她站起身来,神色趋近于严厉,“不必了,我亲自去。”
那条通向王座的路,注定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王义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也不会是她杀的最后一个。
“我陪你去吧。”容长安看着殷九尧道。
廖世清在一旁听得嘴角一抽,“容公子啊,王爷是去杀人,不是去买菜。您还是不要去了吧,毕竟您也没有武功。”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她。不然我担心。”容长安淡淡地道。
廖世清扶额,“容公子,您不必担心的。王爷是去杀人的,不是被杀的。您该担心地不是她啊。”
殷九尧:“……”
最后容长安还是被廖世清强行拖住,留在了将军府。
殷九尧亲入长史府,凭着她的轻功,进个区区刺史府,如入无人之境。
凭着经验,她直接进了内院,她将一个小婢女拖到角落里,威胁她要先奸后杀,然后得知了王义的书房和内室的位置。随后将小婢女一掌劈晕,直奔过去。
然,两处房间都没有王义的踪影。
她心生异样,就在她准备去其他院里找找的时候,两个婢女走进来,边走边聊着。
“老爷怎么这么晚还出去,他不是刚从将军府回来吗?”
“听说老爷是带着咱们小姐一起出去的。”
“难道是老爷被白天那疯女人的两棍子打出毛病了?”
“嘘!你小点声!不是,刚才阿金和我说,老爷是点了三十个侍卫一起出去的,好像是去了什么云来客栈的。”
殷九尧趴伏在房顶,将两人的话听个清楚。怪不得没找着人,原来压根就不在。
只不过,云来客栈,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哎?那不就是她和长安昨晚住的那间吗?
王义和王玉环这大半夜的去做什么?
殷九尧心中细细地思索着,突然,她脸色一变。
坏了!她和长安的包袱还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