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搬到同生斋,容长安现在熬药很方便,二人在同生斋用了早膳。随后福伯进来说锦儿姑娘求见。
殷九尧一拍脑袋,可不是么,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呢,她都给忘了。
想到容长安在同生斋熬药,正需要帮手,她连忙道,“行了,让那丫头进来吧。”
福伯一愣,深深地看了眼她,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容长安,语带询问。
殷九尧这才想起来,对,她现在可是“容长安”!
容长安显然也想到了,他点点头,“嗯,放她进来吧。”
“是。”福伯这才应着出去了。
殷九尧打老远儿就看见了锦儿,她着了一身素色长裙,配上鹅黄色夹袄,修长纤细的身形婀娜有致,远远地看着,就让她忍不住啧啧称叹。不愧是花楼头牌,这身段,这姿色……
“奴婢见过王爷,容公子。”锦儿声音娇羞妩媚,比起殷九尧那一把粗制滥造的女声,真是细腻到姥姥家了。
“咳咳……”殷九尧想了想,既然锦儿是容长安安排来的,那现在这话还是应该“容长安”来说,于是她道,“锦儿,从今天起你就跟在王爷身边侍候吧。他身上有伤。你多照看着点。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说。”
“锦儿遵命。”
“……”容长安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算来算去,最后竟然是给自己找了个丫鬟。
……
殷九尧昨夜看了奏折,心中惦记着西城军的近况,是以她和容长安商量着,午饭之后过去看看。
对于朝中之事,容长安从来都是没有异议的。
午饭过后,殷九尧、容长安和锦儿三人就乘着马车去了军营。
容长安今天又吐了两回,身子虚,殷九尧就让锦儿也跟着伺候着。
清风和赵琅今日也在,将士们得知殷九尧来了,都异常兴奋。“殷九尧”下车的那一刻,军中将士顿时山呼海啸,“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长安和锦儿都是第一次见到殷九尧在军中的威仪,都是颇为震撼。
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稳重如容长安,都忍不住凑近殷九尧的耳畔说了一句,“以后不敢欺负你了,毕竟你娘家有好几十万人。”
殷九尧“嘿嘿”笑笑,“现在知道你赚大了吧?”
赵琅和清风跟在“殷九尧”的两侧,锦儿跟在身后,和“容长安”肩并肩走着。
殷九尧听前面赵琅和清风不时地跟容长安说军营的近况,缺什么少什么,哪个副将最近又皮痒了。而容长安全程都是深沉脸。
殷九尧突然现容长安这一个表情还真能表达无数种不同的情绪。
众人走到校练场,只见将士们一个个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副将喊一个口令,将士们执行一个口令,所有人动作参差不齐,丝毫没有铁血风范。
赵琅见状,也是面有愧色,“回禀王爷,最近天气转凉,将士们许多都染了风寒。不过最近士气确实有些低迷。”
殷九尧略略思索,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原本想低声告诉容长安什么,却听容长安道,“本王今日喉咙不适。就由长安来传达本王的命令。”
“王爷说了,既然士气不振,那就像往常一样,正好他昨儿个去王屋山剿匪,缴获了不少金银财宝。他今天打算拿出五万两,犒赏西城军。”
话落,副将立刻将消息传达下去,将士们立刻面露欣喜,不少原本神色萎靡的兵士都精神了起来。除了站岗放哨的士兵,其余所有人都迅聚集到了校练场。
“老规矩,输的人拿一两,赢的人拿十两。”殷九尧话音一落,顿时将士们都摩拳擦掌地兴奋起来。
西城军三万余人,不同于守护皇城安全的禁卫军。他们主要是守卫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城县。
早有将士搬了椅子来给“殷九尧”坐,长安现在身体虚,也就不客气。其余人都站在他周围。
清风和赵琅都熟练地去给将士们编制队形,以往殷九尧闲得蛋疼心情又不错的时候,就会过来练练兵。
殷九尧的治军方法与大多数人不大相同。她的将士,每一个她都极其爱护,就比如这五万两,虽然是比试,但即使是输的人也能分到比寻常例银多得多的银子。
所以士兵们兴致都异常高涨。
二人将将士们编成十队,交由十个副将再行分派。
每个小队再行细分,进行比试,而殷九尧则可以趁机挨个小队巡视,看到每个人的情况。但据此琢磨琢磨,看看谁最能挨打,然后拉出来打一顿。
很快,上面就打成了一片,这群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死战,此时即使是对朋友,也毫不手下留情。一招一式都惊险万分。
赵琅也兴致盎然,他笑呵呵地从场上跑下来,一把就拉出容长安,“王爷您就别装了,都这功夫了,还不上台上去松松筋骨。”
彼时容长安周围就一个毫无武功的锦儿,殷九尧碍于身份不能上台,但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西城军最近的身体素质,是以她不在容长安身边,而是在校场边上溜达。
于是,容长安最后就被赵琅还有另一个副将给架上了高台。
等到殷九尧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台上。
众人见“摄政王”都上来比试了,立刻都停战,围住了场中的容长安。
原本容长安还想直接称病推辞,但是赵琅十分不要脸地说了,“末将知道王爷前日剿匪伤了左臂。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