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尧慢悠悠地道,“且若我是凶手。之后更是会想方设法地让阮灏成为嫌疑人。李允之,你说,是不是?”
殷九尧勾起了唇角,看向一直沉静自若的李允之。
“王爷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王爷所指的凶手,可是说微臣?”李允之微微躬身行礼,不因殷九尧的指控而激动慌张,也不像白明轩那样坦然沉静,他就像是一潭死水,一块木头。若是他不开口,仿佛他不是个人,而是个死物。
“是不是你,阮灏不如你说说?”殷九尧道。
“王爷说得一点不错。那两夜允之说有问题与我探讨,我便出去了。我等到半夜,他却是迟迟未到。次日我便听说有士子死了。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但弘文死的那夜他又约我,我去了,他还是未到。我便去了他住的地方。然而他却并不在家。次日我又听说弘文死了,可我并没有真凭实据。父亲说,没有证据,若是说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还是要徐徐图之。”
殷九尧点了点头,再度看向李允之,他相貌平凡,连写的文章,都是无棱无角,圆滑老道。
“王爷,阮大人所说不错。证据。王爷可有指证微臣的证据?”李允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殷九尧。
殷九尧笑道,“李允之,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虽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已经将百日醉扔了,又没有人看到是你将二人推下池子的,只要你咬死不承认,本王能拿什么证明你就是凶手,是不是?”
李允之静默地平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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