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林月璇没有正面回答。
电脑是随便找秘书室的秘书借的,看着屏幕上一页一页的翻开的账本,上面一笔笔的交易,林月璇心潮澎湃,难道这就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可她看不懂那些账单,想了想,传给简素心,她是简家的人,就算当时还小,也应该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做好这些,林月璇便回到总裁办公室,安静的看向外面的天空,等待简素心的回应。
可能从小缺乏自由吧,她真的很喜欢坐看远方的天空,常常一看就是半天,脑子放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感觉身上的压力被卸下,轻松一些。
大约天黑之际,时御寒回来,黑着脸。
任新紧张的跟在后面,郑诚深深的看了林月璇一眼,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前面。
忽然进来几个人,个个神色严肃,把办公室的气氛都搞紧张起来。
林月璇抬眼看了一阵,又回头看向天空,耳朵里传来三个人的对话。
时御寒:“找!给我把这个奸细找出来!”
任新:“这个范围都很小,只有市场发展部经理室和预算部经理室、再加上我们几个知道。”
“不敢范围有多小,都给我找出来!”时御寒显得很生气。
“其实能接触底价的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人。”郑诚看向林月璇。
时御寒猛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不是她!”
“时总,我没说是她,但也不能排除她被人利用了,之前那么多次,我们的底价从来没有被泄露过,她一来……”
“我说了不是她就不是她!”时御寒显然听不得郑诚再往下说,吼断他。
郑诚噤声,办公室又安静下来,气氛依旧凝重。
林月璇听懂了,时御寒他们在竞投什么项目,估计底价被泄露了,怀疑是她。
站起来,目光坦诚的看向郑诚,“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郑诚道。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出来。
郑诚不说话,时御寒把林月璇拉到身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拥着她,低声道,“我相信你。”
短短四个字,却使得林月璇平静的心波澜怒翻。
从小到大,每次有点什么事,大家都相信林法蒂是无辜的,怀疑她才是罪魁祸首,质疑的目光,侮辱性的责骂,她早就习惯了。
忽然有人说:我相信你!
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四个字,竟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林月璇不知说什么好,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
“嗯!我知道!”他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热热的呼吸吹在她耳旁。
此时,林月璇感到特别的温暖,冰冷了十几年的心房,因为他一句话,再次被阳光照亮。
这句话,就算是那么温暖的诺哥哥都没说过!
她安静的窝在他怀中,眼中有复杂拉扯着,更多的是回味。
任新欣慰得眼眶红红的,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郑诚见状,还能说什么。
任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口,饶有深意的看了郑诚,“我们哥俩好久没坐在一起喝两杯了,三楼去。”
郑诚挣扎了许久,点头。
三楼,时氏大厦娱乐水吧私人雅间。
任新要了两杯咖啡,没错,是咖啡,等会儿还要去办事,不能喝酒。
郑诚接过,小抿一口,又苦又涩。
任新拍了拍郑诚的肩膀,“你很久没看见傅立了吧!”
郑诚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时总真的很难,别变成第二个傅立。”任新道。
“我……”
“别担心,有时总在,双双不会有事。”任新顿了顿,艰难的说道,“我们几个的命都是时总救回来的,别让时总失望。”
话说到这个份上,任新也就开门见山,“夫人找过你了?用双双来威胁你了?你是不相信时总呢?还是不相信双双?又或者,你已经忘记了当初追随时总的初衷?”
郑诚摇摇头,又一口苦咖啡入口,似乎回忆起了过去,脸上有苦涩,有欢喜。
“曾经,我一度认为,时总除了报仇不会再有第二种想法,我甚至担心报仇之后,时总没有了寄托,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变成行尸走肉。”
任新也在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像是说给郑诚听,又是自言自语,“直到林小姐出现了,时总才像是一个真正有生命的人,会笑,有欢乐,有愤怒,有各种表情。”
郑诚看着任新,陷入沉思。
……
烟城头条:城北地王竞标,林氏以两万美元的微弱优势胜了时氏,造成了时氏入驻烟城三年来,第一次在大项目竞投中输给林氏。时氏股票小幅度下跌,林氏有小幅度上涨。
这个的消息传遍烟城大街小巷,乃至整个云空国,举国瞩目,作为云空国一流家族,时氏居然输给了二流家族林氏,这代表着时氏开始走下坡路了吗?
有媒体大肆宣扬,小道每天都所谓的独家报道,加上网络的快途径传播,一时间,总裁办的电话被打爆了,很多合作商、股东纷纷打电话来质问时御寒怎么回事。
林月璇坐在窗前也失去了看风景的心情,回头看手指翻飞在键盘上敲个不停的时御寒。
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就连俊逸无边的容颜都染上几分憔悴之色。
心底,竟然升腾了些许疼惜来。
她不知道时家和林家过去那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