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并不怀疑杭青衣的武功,她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很清楚她的实力,定是能轻易将君澈制住。
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他对青衣的担忧,无论对手强弱,始终害怕青衣受到伤害。
而着一看,发现她竟然落了下风,而且动作招式凌乱,都没有发挥出平常实力的一半。
“青衣!”不悔唤了一声,他感觉了到她的愣神,在战斗中怎么能都走神,这可是大忌。
而冥夜也不想给不悔过去帮忙的机会,更加紧密地发动攻击,这边结束了才好去那边帮忙:“对战的时候麻烦专心一点!醢”
杭青衣瞬间抬眸,对上了君澈那双狭长的眸子,神色变得更加异常。
就是这样的眸子,让她慌了心神,乱了动作,忘了思考。
他还是十年前的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皇室的矜贵,从容优雅,面上不留一丝瑕疵。那双眸子里像是装下了天下苍生,又像是没有容下任何一个人。
这样一个万事周全的人,却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说过的话就当做随风飘散,从来没有再提起过,就算是杭家灭门的时候,他亦是冷眼旁观。
就算那时的他还小,但当他羽翼丰满起来的时候竟然对这事只字不提,那她在他的心中算得了什么?
是谁又曾经说过,要娶她为妃缇。
随口的一说也好,儿时的戏言也罢,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她记了十年。
君澈这才清晰地看见杭青衣的脸,但依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她的眼眸过于冰冷,像是要狠狠将他千刀万剐一般,那样仇恨的目光,让他的心没有来的一紧。
直觉这不是一件好事,他不解,为何她会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恨意,难道就因为他们把林子鹿带走了?
“杭小姐,发生过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走吧。”君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她走,是因为太可怜了?也许吧,杭家当年的惨案确实是伤她太深。
“走?为何要走?我还有很多的账没有算。”杭青衣不退返进,把短刀往墙角一扔,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长剑。
两人的剑尖相抵,看似没有任何的动作,却是在暗中较上了劲,内力疯狂地涌上那锋利的剑尖。
青衣勾起了唇角,她知道,君澈的实力如何,他一向儒雅,从来不是一个喜爱舞刀弄枪的人,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在君澈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青衣收回了剑,换了个方向攻了过去,用纯功法的方式和他打。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各种招式花样百出,却不废内力。
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君澈的双鬓已是湿了一片,不得不说,这一站打得酣畅淋漓。抬眸向杭青衣望去,却见她根本就是游刃有余,气息都没有乱一分,倒像是在戏耍他一般。不由得觉得好笑,眉眼微弯。
君澈笑起来的瞬间,四周像是落满了粉色的樱花花瓣,裹着淡淡的幽香,毫无防备地席卷了青衣沉寂了十年的心。
---题外话---
【十年前,青衣八岁,君澈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