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乔昌顺的想法,他以为把老董事长给抬出来,乔厉鸿就会被ko出局——要知道,老董事长可是恐同晚癌患者,当年他自己的亲儿子,老二乔昌荣,和男人之间的奸.情曝光后,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自己的亲身骨肉给赶出了家门。老董事长更是一怒之下,发出同性恋者不准继承家业的豪言壮志。他又是股东大会又是杀手车祸,甚至为此不惜和庄太太闹翻,把前期辛辛苦苦打的好交情全都放弃了,什么都豁出去了,事情怎么可能不成功!?
好嘛,现在乔厉鸿和许言的事情曝光了,按理来说,老董事长就算不把他赶出家门,那至少也要剥夺他的公司权限啊,怎么反而还逆行其道,直接宣布他的继承人身份呢?
糟糕糟糕,这下全乱套了。老爷子做事完全不按套路来,乔昌顺让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剩下的戏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演下去才好。
乔昌顺暗中冲录像的人使了个眼色,狠狠剁了一下手,示意对方别再录像了。不行不行,刚才宣布的那一段,必须得掐掉,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幸好这还不是新闻发布会,但事情还是很麻烦。不,越想越麻烦,这里这么多人,随便哪一张嘴说漏,他都没办法改变。
乔昌顺发现自己安排的人居然不听使唤,有些恼怒地拨开人群冲过去,想要抢过手机关掉,谁料,就在这一当口,乔厉鸿说话了。
他总共说了三个字。
“我拒绝。”
掷地有声。
大堂鸦雀无声。
拒绝什么?
拒绝收下日进斗金的庞大公司,拒绝担任乔氏的族长?
卧槽,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馅饼砸他头上他居然不要?他拒绝?好多人都抢着要好伐,他居然还拒绝,简直就是……这人疯了吧?
乔厉鸿的话,如同击入水中的石子,震惊得所有人同时目瞪口呆,反应不能。就连老董事长的表情都彻底空白了,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爷爷,你别再闹了行不行?”乔厉鸿从地上站起来,叹了口气,“有什么话我们回医院再聊好吗,你身体受不了的,我送你回去吧。”他对保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驱散人群,“都散了吧。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吧,你们一大群人围在这里,就没有正事可干了吗?”
他一身狼藉,西装也皱巴巴的一道道印记,斑斑点点都是灰,还有破洞,但奇怪的是,在他脸上看不见半分羞赧懊恼。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尤其当他一点点站起来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仰起头来,仿若一座岿然不动的山,那样的稳定,那样的高大,即使什么都不用说,也让公司的员工好像吃了定神针似得。
人群渐渐散去,就在此时,老董事长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伸手颤抖着指住乔厉鸿,想骂,但喉咙却似乎被痰堵住,倏地两眼一翻白,身后的人脸色刷得就变了。
“爷爷!”乔厉鸿失声大叫。
身后呼啦围上去一群人抢救,结果让暴脾气的老头儿一顿痛打,“滚开!我还没死呢!”老头儿将手中的龙头拐杖晃得虎虎生风。
视频到此结束。
那头花白的头发,晃得邢闯东忍不住笑了。
“真是一场闹剧。”他摇头笑道,“这家人该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
“哎?”萧姐眨了眨眼睛,迷茫的转过头来,“怎么说?”
邢闯东说:“遥控器给我。”
萧姐左右摸了摸,最后在沙发缝隙里,发现了黑色的塑料壳:“什么时候掉进去的?”他笑着伸手,邢闯东姿势不变懒洋洋地半躺着,萧姐伸手下去的时候,暧昧地擦着邢闯东的腰滑下,手伸进他裤子,邢闯东的屁股刚好坐在他手上。
邢闯东眼神一深,把萧姐的手给抓了出来。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里又没别人。”萧姐从沙发扶手上滑下去,坐在邢闯东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做,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邢闯东不置可否地接过遥控器,按了几下,跳到经济频道,看了起来。
新闻主持人正在一张v字形的k线图前作分析,教学用的小棍子顺着左边向下的线条,说:“前段时间鼎盛集团传出分体解散的消息后,公司股票遭到散户的集体抛售,大家对公司的前进都十分担忧。但是近日从公司内部流传出来的视频,却又让大家有些摸不着情况了……”
他指着图形右侧,逐渐向上爬升的线条说道:“大家可以看到,视频被匿名发到网上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公司股票直接涨停,大笔资金流入市场。x专家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呢?”
伴随着“撕拉”的声响,裤子拉链被拉开。邢闯东低头,萧姐跪在地上冲他抬头一笑。
笑得有点可怜。像一只害怕被主人丢掉的狗。
邢闯东其实没什么兴致,但萧姐的眼神让他改变了主意。他把脸扭向电视机,但手,却用力按住了萧姐的后脑勺,把他摁向自己。
萧姐顿时一喜,卖力地吞吐起来。
邢闯东右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半边脸埋在手里,眼睛盯着新闻,但呼吸已经粗重起来。
新闻镜头已经转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学者身上:“其实我们怀疑前段时间,公司股价的大幅跳水,背后是不是有人故意操纵。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