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雨后而透着几分安宁的树林,惊出一片飞鸟。
血,流到地上,结成一条条的小溪。
地上,是无数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田心浓一出手,那就是断人魂魄生路,因为,她是人间鬼差,不管她是杀人,还是灭鬼,都有权选择是让那人投胎,还是让对方灭亡。
而这些人,身上煞气那么重,杀戮那么深,反正到黄泉,也只有受苦,倒不如,自己好心一点,做下好事,让他们魂飞魄散。
田心浓出手的时候,殷无寒就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休息。
若非,他身上的内伤太重,这些人,他早就一个个的解决了。
只是,没想到,田心浓她,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变强大了。
殷无寒并不知道,其实,她从没变过,只不过,一直在隐藏罢了。
而就算知道这一些,殷无寒也不会太在意,反而会觉得,这样的田心浓,更合他的胃口。
他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是弱者,若是,他要选择一个女人做妻子,那么,那个人,也要够狠。
而田心浓,在他看来,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田心浓看了眼地上的七八个死人,走向此刻靠在树上的殷无寒,见他,正微微笑着的望向自己,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唇,却还有淡淡的红,如同偷抹上了一点胭脂,将他本就惑人的容颜,更衬托出几分蛊惑的味道。
殷无寒的长相,跟孟桥是不同的,前者,美得让人感到深深的罪恶,无论是谁,都会被这样的美丽所吸引,但是,同样,这样的脸,也让人无法付出半点的真心,只有*。
若非,殷无寒有武功在身,他出身再普通一点,那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玩物。
而孟桥不同,孟桥的相貌,也是偏妖异,但是,他的气质冷,浑身上下,散发的是一种由灵魂而出的高傲,这股傲气,让人不敢对他生出半点亵渎,同时,也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处处让人感觉到压抑。
想到孟桥,田心浓心里,就感到一丝丝的忧虑。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或许,待下次自己问问黑白无常他们。
田心浓心里的想法,丝毫未透露一分,再次搀扶起殷无寒便越过这一地的尸体朝着前方的方向走。
而此刻,田心浓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或许是因为田心浓经常会突然间不见,又突然间出现,慕府的人并未感到什么异样。
更何况,墨舒还在呢。
想到墨舒,那个如仙人一般的男子,他在府里住的这些日子,已经成了慕府里所有丫鬟们心里的梦中情人,若不是他个性太冷,平时只在自己的房间里,怕是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女子绵绵爱意。
院子里,站着一抹欣长的身影,他身上穿着不变的雪白锦服,哪怕地上还有雨后的积水,他身上的衣衫,依旧白净不染尘埃。
“墨舒,阿浓他,还没有回来吗?”
墨舒神色不变,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若不是因为田心浓,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此刻,一不说话,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真不知道她又跑哪去了?”
沈容飘浮在屋檐的上方,皱着眉头,望着天空,有些无奈的开口。
“慕羽辰,现在,有件事,你必须去做。”
墨舒的突然出声,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一人一鬼都是一怔。
“什么事?”
慕羽辰的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墨舒低声说了几句,便见慕羽辰的脸色一变,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下来,“我知道了。”
话落,便转身离去。
见这情况,沈容有些莫名的飘下身子,来到墨舒的身边,开口道,“墨舒,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墨舒没有开口,转身就进身后的房间。
见状,沈容皱起眉头,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慕羽辰在听了墨舒的话之后,便立刻去办,虽然,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但是,想到墨舒的能力,或许,他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慕羽辰很快便跟慕清说起这件事,而听了他的话,慕清皱起眉头,一脸的犹豫。
“辰儿,那个地方,怎么能说开就开,这事,为父做不了主。”
闻言,慕羽辰皱起眉头,想也没想的开口,“那好,我现在就去找祖母,让她答应。”
“慢着。”
慕清拦住就要离开的慕羽辰,眉眼尽是认真,“辰儿,你能够确定吗,那个地方,可不是小事。”
“爹,他们的能力,你也是见识过的,难道,你都还不信任他们吗?”
闻言,慕清皱起眉头,思忖了下,朝着慕羽辰一脸认真的开口,“辰儿,这件事情,先让为父跟祖母谈谈,现在,还是先等田道士回来再说。”
慕羽辰听言,眉头皱了下,却也觉得慕清说的有道理,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慕府这边的事情,田心浓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她现在,遇到麻烦了。
本来,在树林里,走得好好的,只要在天黑前离开就安全了,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殷无寒也能治疗身上的伤。
没想到,却会半路出现程咬金。
“此路由我开,此树由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
听到这一句典型的强盗台词。
田心浓的眉头抽了下,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壮男,微微的咪了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