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真是被彻底打败了。
对苍辰轩投怀送抱这样的事她是说什么也做不出来的,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那么一番不要脸的话来,此刻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只好假装头晕用手按自己的头,“头好晕,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必须得要要休息……”
说着,她向后退了几步倒在苍辰轩的床榻上。
苍辰轩大笑起来,鄙夷的盯着离歌,“装,继续装……你是真的觉得你能吓到本王吗?”
离歌闭上眼睛装睡不敢做声,任凭苍辰轩站在床边为所欲为用难听的话损自己,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此刻若是她起来和苍辰轩较量一番,也只会被苍辰轩嘲弄,倒不如乖乖装睡来得容易。
离歌假装听不见,听着苍辰轩在床边无休止唠唠叨叨说着什么,她渐渐迷糊了,无法思考,也无法在心里暗暗骂着苍辰轩,就这样,离歌再次没心没肺在苍辰轩的叫骂声中进入了梦乡。
苍辰轩说了一阵,发现离歌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他也说累说渴了,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折腾了一天,他也着实觉得有些累了,见那个爱逞强的臭丫头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睡在右边床角,一张大床还空着三分之二的地方,苍辰轩连衣服都没脱,悄悄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可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身边这个女人喜怒哀乐的各种表情,睡着之后的她胸口缓缓起伏平稳的呼吸着,就像一个听话的娃娃,一颗心又不能自制的狂跳起来。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因为这个女人影响而自己的心,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回,虽然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但脑袋里就是没有丝毫困意,身边突然躺着这么一个女人,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就不喜欢和任何人睡在一张床榻上,多一个人的心跳声会让他情绪不安,好像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虽然孤独,可他并不需要任何人来陪,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在黑暗之中,仅此而已。
然而此刻听着她怦怦的心跳声和平稳的呼吸声,他只感觉到一颗心逐渐变得安宁,那是从未有过的舒心感,这么多年第一次留一个女人睡在自己的寝宫,还是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榻,黑暗的夜里,他不再是一个人。
不知何时,离歌翻了个身一下子骨碌到苍辰轩身边,脑袋压住了苍辰轩的手臂,最开始苍辰轩一脸厌恶的表情,想要将她的脑袋拨到一边,可看到她睡得又香又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刚刚抬起来的手定在半空,没忍心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而是缓缓落在她鬓角的发丝旁边,温柔的将她凌乱的发丝掖在耳后。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与她接近,第一次她没有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恶狠狠的推开他,看来也只有在睡梦中的她才不会和自己顶嘴吵架。
苍辰轩嘴角一斜勾勒出一个自嘲的笑意,他一动不敢动,任凭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他再次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尝试着和另一个人在一张床榻上一同入睡。
奇迹般的,苍辰轩就这样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这一次的梦并不是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噩梦,这个梦里没有血腥没有杀戮,他梦到了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情景,好像和母亲依偎在一起那么温暖。
天蒙蒙亮,寝宫内的烛火燃尽了。
先醒过来的人是苍辰轩,斜过脑袋一看,那女人如此安稳的睡在自己身边,依旧枕着自己的手臂,这时他发觉他的整条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没想到他和她就这样睡了一夜。
苍辰轩稍稍动了一下,离歌就渐渐转醒过来,感觉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她斜着脑袋一看,身边的人竟然是苍辰轩,她眉头一紧惊愕的大叫出声。
离歌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里突然凌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会小鸟依人的靠在苍辰轩怀中,昨天她没有喝酒,所以酒后乱性的可能性为零。
苍辰轩赶紧扯着自己已经麻痹的手臂坐起来抻了一个懒腰,耳边却传来离歌阴冷恐怖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苍辰轩面无表情的起床,坐在床边低头穿靴子,好像根本没听到离歌像疯了一般在寻求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会和你睡在一张床榻上?”离歌光着脚跳下床,忿恨的盯着苍辰轩。
苍辰轩转过头斜睨着离歌,“这本来就是本王的床,本王睡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你不是说将你的床让给我睡吗?”离歌义愤填膺的问道。
苍辰轩冷笑一声,“本王是说过让你睡在本王的床榻上,可这并不代表本王要离开这里睡在别处,这张床这么大,足够本王和你两个人一起睡了。”
离歌指着苍辰轩,气得语无伦次,“你故意的是不是?”
苍辰轩面无表情的样子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呢,用面瘫这个词形容非常形象,这男人平时好像都不太会笑的,看着他的样子离歌就生气,真想一脚将苍辰轩踢到南天门去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
“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知不知道你睡觉很不老实,明明睡在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翻几个身就跑到本王这边来了,还一直枕着本王的手臂……”
说着,苍辰轩举起刚才那只被她压麻的手臂在她面前晃了晃,“现在本王的手还麻着呢,你觉得这笔账本王又该怎么跟你算?”
离歌一副毫不理亏的样子,“你有没有……”
想到这里,离歌出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