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呸”的一声,说道:“什么霍掌门?霍掌门是霍知命,这霍大庆算什么掌门啦!”
许闻奎被他一吓,更是害怕,又说道:“是!是!是!霍大庆让我做的,尸什么,我当真是不知道……这人卑鄙无耻,下流无赖,早该千刀万剐,可怜我听信于他……唉……实在悔不当初。”
柳长青举起手来,看着索凌,等待她示意自己怎么做,是不是要自己一掌打死此人。索凌目光呆滞,看着柳长青,忽而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手中的药丸也掉在地上,不住滚动,到柳长青脚下之时,停了下来,索凌将头扭了过去。
柳长青点头会意,知道索凌要许闻奎也尝尝这种滋味,将药丸拾了起来,捏住许闻奎的脸颊,许闻奎泪如雨下,颤抖说道:“不……不关我事……我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女儿,求求你放过我罢!”
柳长青摇头道:“你下毒之时,就该想到你女儿的。”用力一推,将那销肌化涎丹推入了许闻奎的口中,逼运内力,让他吃了下去,随即又点了他穴道。
柳长青知道对付这种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最是不能原谅,不等索凌吩咐,就出去将许闻奎远远的扔进了山下,任其自生自灭。
柳长青回来之后,见索凌坐在刚才坐过的床边,背对着他,也不回头。柳长青只道她心中难受,不住安慰索凌道:“我师父的尸骨现在还没找到,却不能也找不到你师父的。”
索凌仍不言语,柳长青过去拍拍她肩膀,轻声道:“别担心,凌妹。”
却见索凌一言不,正在呆呆地看着方才柳长青打过的床洞,柳长青又问道:“凌妹!怎么啦!”
索凌拿起被柳长青抓碎的碎片,满是疑惑,说道:“你能打破铁板?”
柳长青也是暗暗心惊,愕然不解,自己的内力可从来没有这么高深过,愣愣的摇了摇头,索凌说道:“这铁板是你打碎的,就是十人百人,一起加力,要将铁板打碎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
两人到此时,仍然不知道这无量内功威力之大,柳长青虽然全部练会,却仍然还是不知道这无量内功用法根基全然在于“浑不在意”四字,自己心中无所挂碍,不牵不挂,随性而,才能真真正正使出无上内力。佛家功夫正是如此,你越是要和人争斗,越是挥不出威力,越是心平气和,越是威力十足。柳长青方才想要打碎床,往下面抓人之时,全然没想到下面还有一层铁板,内力也就使得不足,越是不足,后续的内力越是威猛,竟然连他自己也不觉竟然自己有这么大的威力了。否则章恨天也决不至于苦练二十年,也练不到根基要领,那自然是因为他练习的时候,心中时时刻刻想的就是“报仇”二字,但柳长青那日练习之时,却只是想要救金枝玉叶四人,这一来更是符合佛家修炼的本意,因此融会贯通,如若神助。
两人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此理。柳长青忽然看到下面一个东西闪闪光,拿出一看,竟然果真是一串珍珠,这霍大庆贪得无厌,想做这掌门之位就不说,还如此贪财,自己也知道理亏,还将宝贝都藏在了床下,设了机关,那当真是工于心计了。
两人将宝物摸索出来,心想绝不让霍大庆过得舒服,都拿走了,索凌忽然触碰到一物,拿起来看时,是个两掌大的盒子,做工精细,想来里面也放着不菲的宝贝,刚要打开,却看到外面写有字,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副联子,上面写道:
生不害人人自害
死不伤身身可伤
两人都是不解其意,见这联子似联非联,似顺非顺,似通非通,相互对视一眼,将盒子打开,索凌猛然一个高声尖叫,险些将手中的盒子扔到天上去,吓得柳长青也是猛然一个激灵,随即扶稳了索凌,问道:“怎么啦。”探头看去,见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堆小小的骨头,却又黄中泛红,十分瘆人。
索凌张大了嘴巴,喘息几口气,眼泪顿时泉涌而出,哭道:“这……这……这是我师父!”
柳长青不大明白,索凌将盒子盖上,撕下床单包裹起来,才哽咽道:“销肌化涎丹被人吃下之后,身子骨慢慢缩小,直至婴儿,这骨头绝非婴儿之骨,放在这里,那能是什么意思?”
柳长青想想也对,不禁黯然叹气,搀扶着索凌一起出去了。
沙石头等的心急,不知两人在里面做些什么,和索骥一起闯将过来,恰巧见到两人从屋中出来,神色落寞,沙石头过来问道:“哈怎么啦?”
柳长青摆摆手,示意他二人不要打搅索凌,索凌却抹抹眼泪,说道:“沙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沙石头说道:“哈当然,哈可以。哈等我入了门,哈我就是柳长青的徒弟啦!哈我就得叫柳长青师父,哈你就是我师娘,哈师娘让我做事,哈我自然是要做的,哈你说吧。”
索凌听他说话啰嗦有趣,本来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叹息道:“下山往西北十几里地,有一处棺材铺子,你去订两个棺材过来。”沙石头点头道:“哈好,哈什么时候送来?”
索凌拦住道:“等一会儿,还有点事。”说完又进了屋中,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字,好一会儿拿出来给沙石头,说道:“你去了就让掌柜的按我说的做就行,其余不必多说,也不必多问。越快越好,明日一早就要送来。”说完掏了十两银两给沙石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