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知道霍知命之死的的确确是儿子霍大庆做的,索凌心中怅然作痛,看到师父的遗骨竟然被装在一个小匣子里面,写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恨得牙齿痒痒。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两人若是痛痛快快,一刀杀死霍大庆,说起来虽然干脆,但师父霍知命只有这一个儿子,指望着霍大庆传宗接代,虽然此人不肖,但索凌又怎能杀死他?一来没有师父之命,二来霍大庆现在是掌门人,但也是比自己高上一辈了。
这日索凌一夜未眠,抬头低头,睁眼闭眼,脑子之中想的也总是小匣子之中的尸骨,哭泣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越想越是说不出的恼恨滋味。
柳长青伸手轻轻将她搂住,说道:“凌妹,好歹咱们也找到了尸骨,明日棺材回来之后,好好将你师父埋葬了,那也就是了。”索凌仍是睡不着觉。
次日棺材铺将沙石头订的两个棺材送来,主峰无人居住,都被霍大庆赶在了侧峰之上,因此也无人知道此事。
索凌也不管不顾,将一幅上好杨木棺材放入师父的尸骨,却只占了角落里一点地方,又去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将棺材埋下,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另外还有一个棺材,索凌打开棺材,见里面东西,轻轻点头,将柳长青拉到屋中,拿出一个白花花的石膏人出来。
柳长青十分疑惑,问道:“凌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索凌说道:“青哥,发挥你的老本行,将这个石膏做成霍大庆的模样,咱们好好整治一下他。”
柳长青不解其意,索凌将计划告诉他,说道:“不管怎样,这事情可不能就这样了结,他曾经还想杀你,给你服下了那销肌化涎丹,若不是因为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怎么也得要他死去。”
柳长青这次要将整个石膏都给易容成霍大庆的模样,自然是十分耗时耗力,一直忙到午后,索凌从霍大庆的房间之中找出一件衣服来给石膏穿上,一瞧之下,见竟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尸体,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显得越发的恐怖。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将石膏抬进了另一幅棺材之中,将盖子封好,瞧了许久地势,将棺材埋在了山头之上。
诸事办的妥当,索凌再也不愿看霍大庆待在此处,干脆一把大火,将霍大庆的一连串住所烧的一干二净,知道霍大庆就算是知道是自己做的,那也不会怎样,反正现在自己是赤魔堂的新任圣女,似霍大庆这般人,自然是要巴结赤魔堂一番了。
三人自从回到东蒙山之上,算来也不过一日多的时间,商讨一阵子,又派索凌的哥哥索骥前去赤魔堂传讯,说让霍大庆和莫沧桑一起归派。
来去又是二十日,索凌算准时机,这日知道两人就要回来,和沙石头、柳长青一起前去,索骥先前得了命令,若是还有一百里左右之地,就要先行回来禀告。
果然,这日午后之时,见索骥骑着一匹快马前来,索凌急忙拦住,问道:“怎样?”
索骥说道:“霍大庆和莫沧桑两人在客栈之中住下了,只有他们两人。”
索凌问道:“药呢?霍大庆吃了没有?”
索骥道:“吃了,我来之前才给霍大庆吃的,神不知鬼不觉,保管没人知道的。”
索凌满意点点头,问沙石头道:“你要不要去?”沙石头高兴道:“哈要!哈要!哈当然要!”柳长青疑惑问道:“你还给霍大庆吃药丸了?什么药丸?”
索凌道:“吃了药,保管万无一失,莫沧桑也知道霍大庆忤逆杀父之事,虽然他没有参与,可是不管不顾,实在令人寒心。”
吃过饭之后,又耽搁上好一会儿,三人一齐驾马前去客栈,傍晚时分才到客栈,柳长青偷偷打听,两人却又不在客栈之中,问起掌柜的,掌柜的说道:“方才两位才出去,说是去了舞香阁,嘻嘻,这舞香阁的姑娘们可是着实不错……”
柳长青红着脸回来,见到索凌和沙石头,只说道:“他们不在客栈,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索凌见他脸色有些异样,追问起来,柳长青道:“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罢!”
索凌不依,说道:“若是晚了,药劲儿上来,莫沧桑若是知道了,那咱们的计划也就落空了,那怎么成?”
柳长青沉思一会儿,说道:“那好!我自己前去就是,你们在这儿等着。”
沙石头和索凌一起说道:“那怎么成?咱们三个一起去,我跟着你。”只是沙石头每次说话之前,都多加了一个“哈”字。
索凌看到柳长青表情,这才猜出来了一点,问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柳长青挠头道:“他们在妓院。”索凌笑了起来,说道:“妓院是男人去的地方,我今天也偏生要去上一去,瞧瞧他们能把我怎么的?”柳长青摆手道:“那可不好,那可不好,不去也没什么。”
索凌软磨硬泡,柳长青终于答应让他前去,不过先在客栈之中要了一间上房,给索凌易容成了一个男子模样,索凌见镜子之中的自己潇洒俊秀,比上男子更是帅气上了几分,十分得意,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不生出来就是个男子?去个妓院也这么麻烦,嘻嘻,我若是男子……”浮想联翩起来。沙石头从来没见过这等绝技,不由得惊叹起来,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了。
柳长青对沙石头说道:“你现在是我徒弟,是